“而且我們愛過了。”
看著祁連溪的目光越發柔和, 寧歸繼續說著不知死活的話, 而狗子則暗暗的退了幾步, 垃圾宿主作起死來起碼祁連溪還能護著她, 而他隻是一個倒黴悲催的小係統而已, 可沒人護著。
“祁祁······”
滿眼柔情之中, 寧歸伸出手撫向祁連溪的臉, 還有那雙血紅的眼。
那模樣在龍床看來簡直是溫柔得不得了,祁連溪臉上那一雙將他嚇得死去活來的眼睛,在他家垃圾宿主眼裏, 似乎和平常沒有半點差別,由此可見,寧歸的心理承受力比狗子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然而寧歸並沒有摸到祁連溪的臉, 她的手被顧寒抓住了。
“幹什麼?”
寧歸驚異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很明白他抓著自己的手做什麼。
“你說我要做什麼?”
顧寒臉色發黑,緊緊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種目光, 簡直是明晃晃的表現出他想弄死祁連溪的決心。
“可是······你不是想讓我明白什麼是愛嗎?”
寧歸撐著一張單純的麵孔, 非常清純不做作的問他。
“我現在正在學習啊。”
顧寒斜了祁連溪通紅的眼眸一眼, 隨即黑著臉說道:“你和我學習就夠了。”
寧歸聽著他這句話, 眼睛睜大了一些, 然後煞有其事的說:“所以······你其實在調戲我?”
龍床:“······”
又是一出他完全看不懂的愛恨情仇。
龍床以為他很快又要看見一出修羅場般的大戲了,畢竟垃圾宿主每次碰到他們兩個人,三人在場的時候, 總是要天雷勾動地火, 反正一個不小心,那可是會死人的。
但是這一次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顧寒還是那個黑著臉滿臉滿心不悅並且時刻想弄死祁連溪的顧寒,祁連溪卻不是那個黑化了的祁連溪。
盡管他對龍床君很殘忍,可是他對寧歸卻很縱容。
這一次,他並沒有和顧寒爭奪寧歸,反而,於這樣的氛圍之中,他溫柔的看著寧歸,唇邊竟然還是帶著笑的,他輕輕的說:“若你想回太玄,我送你回去,無論你喜歡誰都好,我隻要你好好的便無憾了。”
若不是他現在有一雙通紅通紅的眼睛,龍床真的會以為那七天的經曆都是幻覺,這分明就是一個寬容大度,愛得卑微,甚至隻求心愛之人安好的男人啊。
不過龍床根本就不能肯定他是在真心的說這些話,還是在欲擒故縱。
總之,祁連溪從頭到尾都沒有看過顧寒一眼,他隻是溫柔的注視著寧歸,哪怕他的眼睛是血色的,也依舊不能阻擋那種快要溢出來的溫柔。
狗子有那麼一瞬以為他是打擊過頭了。
這男人該不會是傻了吧?
但不等他想那麼多,隨即又聽見旁邊抓著寧歸手的顧寒開口。
“你別想離開我身邊。”
相比於祁連溪,狗子覺得這個大兄弟正常多了。
“你別這樣。”
反倒是寧歸皺著眉頭看他,然後有些不渝的開口:“我們又不是連體嬰兒,為什麼天天要呆在一起?”
在顧寒臉色更加壞的情況下,寧歸還不忘補上一句。
“我和祁祁本來就是夫妻。”
這句話······龍床真的佩服她能說得出來,不,應該說,真佩服她竟然還記得。
狗子以為他家垃圾宿主早就忘了其實自己已經嫁過人了。
這個問題其實顧寒一直是忽略的,或者說,他有意忽略,畢竟他並不想覺得自己心愛的女子其實更愛另一個男人,並且他們還結了婚,當初要不是西陵皇的靈魂暫時掌管了身體,說不定顧寒當時又得黑化一次,隻是,世事弄人,並不是朝著最想要的方向發展的。
所以此刻狗子就看見自家垃圾宿主說完這句話之後,仿佛突然記起來自己已經嫁了人,於是她扯開顧寒抓著自己的手,很是不猶豫的投向祁連溪的懷抱,然後一邊抱著一邊還不忘扭頭說話。
“對呀,我們是成了親的,我還選什麼?”
狗子覺得自己簡直要把眼睛遮起來,他怕看多了自己也會得病。
主動抱著祁連溪寧歸在顧寒越來越盛的火氣之下,卻突然又扭過頭對他說了一句。
“你不會是想當朕的情人吧?”
她用一種特別單純的口吻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