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呆了, 這是要鬧什麼, 我真的不想聽啊。
吸吮聲漸漸響起來, 呼吸聲急促, 漸漸的能聽到女人的些許吟哦。
扶風身上的血管唰的一聲, 全往臉上流。雖說現代裏看了不少島國片子, 但是不像現在一樣, 就在自己眼前啊,眼睜睜的啊。
扶風真想大吼一聲,停下!
可是她不敢, 隻能繼續蹲著身子,努力藏好自己。
二人肢體接觸間,衣物摩擦悉悉索索的聲音, 在這黑夜裏顯得分外清楚。
忽然聽到司畫帶著隱忍的聲音道:“阿芸, 停下,在這裏不妥, 被人發現了就完了。”
阿芸?扶風腦子裏精光一閃, 采買時候看到的那個跋扈的姑娘如芸?
“我不怕, 再說這黑漆漆的, 誰上這兒來, 我不管。”如芸聲音剛落, 又是一陣吸吮聲響起。
扶風聽見司畫一聲悶哼,似乎是忍將不住,一聲低吼, 隻聽得如芸的吟哦之聲逐漸頻密, 漸漸聲音響大了起來。
司畫的低吼聲,如芸如歌如泣的吟哦聲來回交映,在這黑夜裏此起彼伏,仿若一支交響曲。
扶風真正傻了眼,怎麼就這麼倒黴,早不來晚不來。非得這個時候來找司棋。這司畫也真是的,平日裏看著冷冷清清瀟瀟灑灑的個人,怎的會喜歡這種野戰。
扶風不停的在心裏咒罵,回去滾自己的被窩不好嗎?熱和和的被窩裏來回翻滾不行嗎?為什麼要在這裏汙染我一個小孩子的心靈!
隱約過了一盞茶,扶風腳都蹲麻了,心裏的草泥馬神獸也跑過了幾萬隻。頭上的春天交響曲才在司畫一聲低吼和如芸幾乎隱忍不住的尖叫聲中漸漸停了下來。
一陣悉悉索索的整理衣物的聲音響起,才聽得司畫說話:“阿芸,你我今日放縱了,你快些回去吧。”
“我過了年又要出去辦差了,怕是不能再來尋你了。”如芸聲音裏帶著落寞和不舍。
“我們成日裏做些缺德事,也不知道哪日就遭了報應。”司畫聲音裏帶著苦澀。
如芸忙掩了司畫的嘴,道:“不準你這樣說,我們沒有做缺德事,我們也是無法,做缺德事的是淩家,我們也要活下去的。”
司畫輕輕拿開了如芸的手,輕輕搖了搖頭。對著如芸再次軟聲道:“去吧,再不回去晚了。”
如芸依依不舍的拽了司畫的衣角,又摩挲了半晌,這才一步一回頭的往前廳走去了,待如芸穿過了垂花門,司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湖心閣樓走去。
待得四周都了無聲響了,扶風這才跺了跺麻了的腳,爬上了長廊,一口氣就跑到棋館,像誰被誰追了一樣。
扶風看著棋館裏還點著燈,心裏才鬆了一口氣,推開了棋館的門,飛快的掩了門,心裏還撲通撲通的跳著。
司棋看著扶風,訝異的挑了挑眉頭,道:“怎麼了?毛毛躁躁的,這麼晚怎麼來了?”
“先生。”扶風突然覺得很委屈,快步挪到司棋旁邊,先蹭了又蹭,才把手上的食盒提了下來,把下晌做的蛋糕拿了出來。
司棋看這桌子上的小碟裏的糕點,造型可愛,顏色也誘人。隻不知道這丫頭哪尋來的新鮮玩意兒。
“先生快嚐嚐。”扶風一臉的期待,大眼睛裏亮晶晶的。
司棋便撚了一塊,輕輕咬了一小口,入口綿軟,味道鮮甜,非常可口。
“怎麼樣,怎麼樣?”扶風跟小狗一樣的打轉。
司棋嘴角含笑,“味道不錯,你哪兒得來的。”
“不錯吧不錯吧,我自己做的。”扶風一臉快誇獎我快誇獎我的表情。
司棋啞然失笑,道:“怪不得著急獻寶呢,真的不錯,很好吃。”看著扶風一臉的得意,又有些疑惑,道:“你不是棄了廚藝嗎?我還道你是不喜歡呢,想不到你做點心還有一手。”
扶風赧然,“我不是不喜歡,我是學不過來。”
司棋騰了另一隻手,拍了拍扶風的腦袋。
司棋一向清冷,用了兩塊蛋糕,又自顧研究棋局。扶風懶懶的靠在矮榻上,不說話,隻看著司棋來回倒騰著放子。
過了半晌,扶風見司棋仍研究棋局,並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更覺委屈,更不想說話了,隻自顧的憋著生悶氣,小腳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火盆沿。
司棋隻聽得一下噠噠,一下又噠噠,不由得歎了氣,收了子。道:“又怎麼了?”
扶風聽見司棋出聲,忙跟小狗一樣蹭了過來。
“先生,之前跟綠雲姐姐他們一道的那個如芸姐姐為什麼跟綠雲姐姐她們一道辦差啊?”扶風仔細的看著司棋的臉,唯恐錯過了什麼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