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原來是這樣嗎,那這方麵姑且放過,我要的另一方麵是哪怕從進化的角度上講,人類也是有著更大的可能性的,比如我就是一個特殊個體,遠比一般的人類要強大的多,所以就算你們引以為豪的身體能力,都不一定能夠勝得過我。”
這明顯是一種狡辯式的發言,完全源自於剛剛道理講不通的氣急敗壞——客觀來,起碼在身體技能上,人類進化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然而她的話在對方聽來已經無異於挑釁了,於是時鶯當場就有一種要跟她決鬥的衝動,可是限於巫女的要求以及奈落自身現在能夠起到的作用她不能這麼做。
同時身為獸人種的尊嚴也不能讓她在這裏這麼都不做,於是她決定采取柔和的報複方式——她向著奈落伸出了一隻手。
“那就證明你的話。”
“腕力對決嗎?”
掰手腕?簡直是幼稚且家子氣的勝負方式,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是一種泛用性十分高的解決爭端的方式,甚至可以僅次於猜拳。
於是奈落也向著對方伸出了右手。
人類的身體素質是怎麼都不可能與獸人種相提並論的,力量上差格本來就是由種族來先決定的,就算是奈落的身體能力在各項數據上也不可能比得過普通的獸人種個體,不過這並不代表著她沒有辦法與對方較量——奈落不僅僅是個人類,還是個念能力者。
不管是手掌還是手臂,時鶯看起來都是纖弱無力的,然而無論奈落怎麼用力,那手臂都是紋絲不動的……這樣看來她似乎不得不動用點真格的了。
當奈落的手臂上充盈起氣場之後,她的右手也就開始向著左側偏移,這意味著勝利的枰開始向著她傾斜了。
在這場勉強能夠稱得上是較量的較量開始之前,時鶯當然是勝券在握的,必然會獲得的勝利她甚至都不著急去獲得,然而當自己處於被壓製地位的時候,她再也不複之前的從容了。
無論她怎麼樣的用力,自己的手臂還是一點一點的向著她不希望的那個方向傾斜了下去,並且漸漸地,她的手掌開始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刺痛和侵蝕的感覺。
這是因為奈落手臂上的念,正在向著漆黑的顏色轉化著。
漸漸地,時鶯的手背眼見的就要靠近桌麵了。
要輸了?不,怎麼可能,獸人的戰士怎麼可能會輸給孱弱的人類?
幾乎是一瞬間,時鶯對於自己的憤怒摧枯拉朽的壓倒了即將敗北的屈辱感,再然後,奈落就發現砸在桌麵上的是她自己的手背。
“……”
“是我贏了。”對方道。
“嗯”,結果清晰可見,奈落也別無他言,隻不過……
是麼,原來這就是“血壞”嗎?
看著對方的手臂以及臉龐上突然布滿的血色紋路,毫無疑問這些都是力量的象征,奈落此時終於懂的了獸人種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