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湛說完這話時雙眼望著蕭永德,見他低頭無地自容的模樣他心裏開心了幾分。
“蕭將軍您說老夫說的對不對?”
許湛問,蕭永德咳咳了兩聲卻說不出話來。
許湛這話當眾打了他臉還要問他說的對不對,這擺明了是給他出難題了,他若同意許湛說的那便是讚同蕭長歌什麼都不會,若是不同意怕是會惹楚皇帝不高興。
“蕭將軍想說什麼盡管說,不必藏著掖著,這可不是在朝廷上。”
楚皇帝見蕭永德這幅模樣也跟著道,他跟許湛兩人使了使眼色,許湛更是沾沾自喜了。
正當蕭永德在煩惱該怎麼回答時候,站在一旁的人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這笑聲打斷了眾人的興致。
“四殿下可是遇見什麼好笑的事了?”
笑聲清脆,楚鈺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這可是他第一次在楚皇帝麵前笑得這麼開心,連楚皇帝都好奇楚鈺在笑什麼。
許湛得意忘形問,他見楚鈺笑得這麼開心還以為楚鈺也是站他這邊的。
“本殿下說在笑你呀許大人。”
楚鈺收起笑容那雙鳳眸映著許湛那佝僂的身影,還有他那驚訝的神情。
禦書房內靜了會兒,許湛還未從楚鈺那話之中反應過來。
“許大人說蕭長歌琴棋書畫樣樣不會,許大人可知連太子在棋藝上都輸給蕭長歌了,這若叫不會?豈不是打了許大人的臉。”
楚鈺一言一字緩緩道,這在場的人卻都聽得一清二楚地。
許湛的臉色變了變,楚言是他一手教出來的連棋藝都是他教的!
他對自己的棋藝很自信,這楚國內能贏過他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不巧楚言的棋藝早已超出了他許多,若是真能下贏楚言那不就相當贏過了他麼?
“想必太子殿下隻是玩玩沒動真格才是。”
許湛甩袖站直昂首挺胸道,他不相信那種女子能贏得了他的得意門生。
鳳眸睜開,深邃的眼中透著一股冷意。
薄如櫻瓣微微張開,似在嘲笑般,連這身上都散發著威懾力,而這盡入楚皇帝眼中,這眼神跟以前的他太相似了。
以前,他怎不知這弱不禁風的楚鈺會有這樣的眼神。
銳利。
許湛身子抖了抖,見楚鈺輕笑他有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
這壓迫感就好像是……
許湛將目光落在了楚皇帝身上,而楚皇帝卻一直望著楚鈺。
可以說這是第一次正視楚鈺,能露出這種表情可真稀奇。
“不知四殿下這次笑何?”
“許大人可能不知,當時見蕭長歌以半目贏了太子。”
以平淡的語氣吐出這話來時卻讓許湛驚訝了,他很想否認這不可能!可楚鈺的表情卻很是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人人都知許大人精通棋藝,這贏了半目許大人應該知是何意吧?”
楚鈺輕扯一笑,望著許湛那不相信的神情。
他懂棋藝怎會不知半目是什麼意思呢?
半目,那便是險勝,依照他對楚言的了解他不可能隻讓對方贏半目!也就是說不是楚言放水而是蕭長歌憑借真本事贏的。
“如此說來可是老夫糊塗了,沒想到蕭將軍家真是臥虎藏龍呀,不過這贏了半目的棋局老夫也想見識一下,不知四殿下可否重現當日棋局呢?”
許湛以退為進恭維道,蕭永德驚訝地看著楚鈺。
他記得楚鈺跟蕭長歌不過兩麵之緣,怎會在他人麵前幫她說好話呢?還說蕭長歌下棋贏了太子半目,這怎可能呢?
“嗬,當日本殿下並不在場,若是許大人想知盡可以去問太子。”
楚鈺輕笑了一聲,他當時沒在場不知情況,可下棋這件事他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