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儒彥關上門走進來,向秦瀟柟解釋:“是今晚才得到的消息,皇上親自領兵出去打探情況,然後就失去了聯係。吳尚書已暗中派人前去尋找,目前南潯都沒有任何消息,想必皇上暫時安全。”
秦瀟柟從震驚中醒轉,記得今早收到的信箋中,還說著一切安好,從未提及過親自出去打探情況的事。乾羽帝應該不會瞞著她,那麼,必然是事出有因。
“皇上一共帶了多少人出去?”秦瀟柟靜下來,詢問。
“不足百人!”
秦瀟柟聽著這回答,再想到跟在他身邊的影衛的人數,差不多也就這個數目。雖知他仍安全,但心中仍擔憂不已。
“宮中現在情況如何?”秦瀟柟將此事暫時放下,詢問關於太後的消息。
“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樣!”秦儒彥也是滿臉疑惑回答。
秦瀟柟今日出城安排難民,他們難得沒來阻礙,便已讓她覺得奇怪。皇上如今又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他們的眼線,他們竟然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真是怪哉!難道他們就這麼自信,乾羽帝一定逃不出去嗎?
“既然太後不著急,我們也就耐心等著好了。”秦瀟柟深信太後與這一次的事脫不了幹係,但凡太後有任何風吹草動,秦瀟柟也就可以察覺到一些情況。想必,這也是太後一直裝作沒有動靜的原因吧!
“爹爹,女兒始終覺得,太後與南潯國勾結一事,並不簡單。就算太後一黨分布廣泛,但南潯國一向對大傾忠心不二,且隻是一個邊陲小國,無利可圖,太後又怎會突然想到呢?這其中,必然還有我們所不知道的事,務必早日查清楚。”雖然具體是何事秦瀟柟還不太清楚,但就是有那麼一種直覺,讓她時刻想著這事。
尤其是,這次的澇災,雖說陵安、滁州兩地被淹是地勢的必然結果,但一提到這兩地,秦瀟柟腦中所想到的,便分別對應著恭親王和花宛如。恭親王本就給秦瀟柟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而花宛如入宮之前卻是德妃的人,就連臨終之時還那般牽連了她一番,必然印象深刻。
若說真是恭親王與太後聯合出手,才有了如今南潯國謀反的一事,一切想起來就都合情合理。
然,恭親王和太後聯手的動機是何?這是秦瀟柟最想不通的。恭親王該知道,一旦太後成事,重掌大權,良弓藏、走狗烹,他必然最先身首異處。
如此強烈的矛盾存在,輕而易舉推翻了秦瀟柟所有的猜測,於是更加更加疑惑。這之中還差最關鍵的一環,隻要知道那件事,秦瀟柟便可將所有的關係想明白。然,偏偏她不知道,所以必須處處提防,困難更大!
“這個,已經安排人在調查,隻是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秦儒彥也為此事焦急。
如今,他們處在一個十分被動且危險的境地,太後悠閑地呆在宮中,他們忙碌的身影在她眼中就仿若跳梁小醜徒作掙紮。真不知道,哪一刻,太後便看厭了,反手進攻,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