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歎一口氣,轉回身去盤坐修煉。
丹藥和藥浴隻是輔助,到了這個境界,想要恢複身子內裏,隻有靠自己運轉真氣來一點點的修複。
今日她正好到了一個關鍵之處,便不再東想西想,精神全部集中在體內的那股力量上,帶著它緩緩遊走疏通經絡。
穆堯見窗邊的身影消失了,才敢從陰影中緩緩走出,眸色漆深。他的身形挺拔,站在月色下清冷中卻又帶著一絲柔光,皎皎如玉,安靜地看著那座閉著門的木屋,好像可以就這麼看一輩子。
倏地,他猛然感到了一絲氣息的波動,接著波動越來越厲害,猶如失控的波濤四處亂撞。
“……師尊!”穆堯再顧不得,破門而入,就見榻上靜坐的女子麵露痛苦之色,汗水從額間溢出,境界已是不穩。
穆堯來不及思索,也不怕會不會被反噬,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水靈根法術,溫柔的水波逐漸覆蓋住跳動不休的木靈,像是安撫一般,不斷地將脫離的氣息緩緩勾了回來,將之厚厚的包裹起來,動作輕柔卻執著地不容掙脫。
“師尊……”他伸手接住了褚蕎倒下來的身子,將她環繞在了自己的氣息裏。
褚蕎的真氣運轉過程中遇到了堅硬的阻擋,就在魔尊那一掌擊在的地方。若力道放緩根本通不過堵塞的地方,而加強後又抽疼的受不了。沒有了係統球的輔助,褚蕎一人強強弱弱地嚐試了許久,一不小心就造成了氣息紊亂。
正要控製不住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清澈明淨的氣息緩緩滲透進來,那些跳脫的力量被包裹住,仿佛被牽引般地漸漸乖順下來。木靈根天生親近水靈根,褚蕎感到心口一陣涼意舒爽,忍不住舒服地輕嚀了一聲。
穆堯聽到後身子一僵,低頭看去,見那人還把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似乎想要往裏鑽。
他被蹭的呼吸都亂了,動了動手,試探性地將她緊緊摟住,沒想到竟然被嬌嬌軟軟的小胳膊也給環抱了住……
“嗯……”懷中的人不安分地扭動著身子,小口微張,眉頭輕輕蹙起,好像一副不滿足的模樣。
穆堯感覺自己抱的是一個磨人的妖精,他一邊努力維持著水係法術的輸出,另一邊又要靠自己強大的意誌力不去做多餘的動作,整個神經都是繃的緊緊的。
可是他這麼的克製,有人卻毫不珍惜,就在那嬌嫩的小嘴再次溢出一聲撓人的嚶嚀後,穆堯再也忍受不住,低頭狠狠地將它嘬住。
像是懲罰一般,唇齒間輾轉碾磨,長舌直接探入,肆意地攥取著她口中的香甜,纏繞著粉舌想要一同嬉戲。一時間糜昧的吞咽聲在寂靜的屋內響起,比溫柔的水波更讓人沉溺。
整個昆峒在黑夜中寂靜無聲,沒有人知道在清樂峰上,有一對師徒在做著怎樣的事情。
褚蕎意識還不清楚,感覺呼吸有些不上來,輕哼了兩聲。穆堯這才不舍地鬆開了唇,見她小鼻子皺皺的,好像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模樣,又心生不忿,低頭在她的耳垂上咬出個牙印。
等她周身的氣息平穩了下來,穆堯雖然很不滿足,但顧忌她的身體還是輕輕將她抱到了床上,蓋好被子,又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好夢,師尊。”
第二天,褚蕎醒過來的時候比平時遲了許多,但精神卻很好,一探真氣,發現昨晚那個關口竟然突破了!
她苦思了許久,還是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怎麼突破的,但明顯輕鬆許多的身子讓她很快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心情很好地推開房門感受暖洋洋的陽光。
穆堯不在,也許又跑去找鶴唳煉器了?
褚蕎撇撇嘴,自己一人落得清閑,回透明空間看白色小獸依舊沒有蘇醒跡象,便出來變了張躺椅,在樹下曬太陽。
不知過了多久,頭上似乎有陰影,褚蕎緩緩睜開眼,見那人已經回來,而且就坐在自己的榻邊,看起來像是頭枕在他的腿上似的。
褚蕎皺了皺眉,想要支起身子,卻被大手溫柔地摸了摸發。
穆堯微微一笑:“師尊再躺一會兒,我去做飯。”說著就起身了。
褚蕎見他走了,連嗬斥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憋屈地頓了頓,又倒了回去。
今晚的菜豐盛了一些,甚至多了一道酸辣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