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今日氣色不錯，這是獎勵。”
褚蕎自動無視了他這討人厭的語氣，麵無表情地夾了一筷子，入口的一瞬感覺整個味蕾都被喚醒，久違的美食誘惑讓她差點把持不住。
穆堯看著她眼睛倏地點亮了一瞬，忍住笑意，又給她夾了兩筷子，嘴裏卻嚴肅道：“身子還沒好利索，少吃點辣。”
果不其然地又被瞪了一眼，那平日清冷的桃花眼裏多了神采，真是有趣極了。
他一邊伺候著師尊用膳，一邊說著：“今日掌門將我們都喚了過去，說起四年後秘境試煉的事情。”
褚蕎嘴裏一停，抬眼道：“摩河秘境？”
穆堯訝然：“師尊竟也知道？”接著又點了點頭，“摩河秘境每五十年開放一次，昆峒允許金丹期以上的弟子參與，由合體期的長老帶隊進入。”
“不過聽掌門的意思，是想在秘境開放前讓金丹期的弟子下山曆練，到時直接在秘境外集合，再由長老帶著一同進入。”
褚蕎本是心不在焉地聽著，到這裏疑惑地“嗯？”了一聲，問到：“下山？掌門是怎麼說的？”
“掌門未細說，隻言可結伴也可獨自出行，路線自定，方式亦自定。”
“……”這根原世界的劇本不一樣啊！她習慣性地尋找係統球，想起來它還沒有醒過來，隻得又問，“那你，有何打算。”
“我拒絕了。”穆堯微微笑著道，“師尊身體未愈，我不放心。”
褚蕎蹙眉：“為師豈用你操心？”
“是，就算師尊不需要我，我心裏記掛師尊，也無法安心曆練。”怕她再說什麼，又補充道，“等到師尊身子好了，我便下山，可好？”
褚蕎眼神動了動，丟下句：“隨你。”而後起身，回到了木屋裏。
她心裏有些不安。原來世界中並沒有下山曆練這回事，當初所有弟子們直接乘法器去的秘境，那麼現在出現的變化，又是因為什麼？
接下來的一年，門派中的金丹期弟子陸陸續續都下了山。穆堯留在清冷峰上潛心修煉，竟然很快突破到了元嬰境。
二十三歲的元嬰，比起天賦極高的元洛還要早上兩年。立刻在全門派引起了轟動。
許多弟子想向他討教修煉之法，更有甚者傳道褚峰主有獨門修煉秘法，要不然怎麼師徒兩人都是年紀輕輕修為就在同輩中遙遙領先，連個瓶頸都沒有的。
對此穆堯還算耐心，麵對師弟師妹們從來都是細心指導，於是名聲被傳的愈發好。許多女弟子們沒事就愛守在清樂峰下，一見他出現了便蜂擁而上，時間久了，穆堯也有些招架無力，下山都是掐訣降低了存在感，飛快地祭出法器從邊上溜走。
褚蕎對於穆堯的成長也是深感欣慰，作為師尊，她還真是沒教過他什麼。除了洗了靈根，又調養了體質，其餘一切全靠他自己的悟性和努力。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讓她高興的事——沉睡一年之久的係統球終於醒了。
這一日，她剛回透明空間，就見一個毛絨絨的小團在追著另一個毛球玩具跑。見她進來，小團頓住身形，麵上似乎還露出了尷尬之色。
褚蕎“噗”地笑出一聲，很快又憋住，認真道：“係統，你醒了！”
聽到呼喚，白色小獸這才抖了抖毛發，竄進了褚蕎的懷裏，親昵地蹭了蹭。
“好了好了，不用不好意思，等我賺到新的積分，再給你換更多的。”
白色小獸舔了舔她的臉頰，軟糯糯地道：“主人真好~”
“你的身子怎麼樣了？”
“已全部恢複，順便還升了個級~”
褚蕎揉了揉它的小腦袋，笑著道：“那就好，幫我查一件事。”然後將下山曆練的事給它說了。
白色小獸停住片刻，接著解釋道：“主人不用擔心，這件事是舜英峰主提出的。她見魔族來犯時僅靠您一人之力阻攔，深感門派弟子的戰力之弱，她因為外出遊曆得到突破，便提議掌門讓金丹期的弟子也下山尋找機遇，掌門同意了。”
褚蕎聽後一陣無語，真是讓她白擔心了。若按這麼個說法，穆堯此時下山對他也是有好處的，不必要什麼事都提心吊膽，反而耽誤了他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