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與黑暗的對決(二)(2 / 3)

看著她這副伺候主子的模樣,亞斯不忍直視地捂住了眼睛,伸出一根手指道:“噢蒂爾,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是一個女人!……”

“我本來就是女人。”

“不,我的意思是要不你去當個雌□□?”

“滾!”

亞斯被攔腰踹了一腳,背都撞到了木柴邊上,火苗擺動著晃了眼睛。

溫特沃斯不悅地掃來一眼,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準確說是蒂爾和亞斯不再互懟了。

沉默寡言的羅博納從進來起就沒說過一句話,一直是抱著手臂靠在洞壁上閉目養神;而方萊並沒有因為溫特沃斯受到什麼影響,他在核對著身邊的皮袋,裏麵應該裝著他們今日進城采買的補給。

沒有亞斯時不時的挑釁,蒂爾很快就睡著了,鼻間發出輕輕的鼾聲。另一邊,亞斯和羅博納靠在一起也沒有動靜了,溫特沃斯收起雕了一天的木頭,閉上了眼。

外麵夜色已深,整個洞中除了跳躍的篝火,就隻有方萊整理皮袋發出的輕微聲音。

大晚上的還不睡,真是個勤奮的孩子。

褚蕎邁著輕巧的步伐,踱到了他的跟前,探出鼻子輕輕在皮袋上嗅了嗅。裏麵都裝了什麼玩意兒?

“餓了?”溫和的聲音壓低了問道。

方萊在皮袋中翻了翻,又掏出了一個罐頭,拉開了拉環,裏麵濃鬱的醬香味就溢了出來。

似乎是個魚罐頭!

或許是變成貓的緣故,褚蕎莫名就對魚多了絲摯愛,清亮的墨綠色瞳孔放大,一臉期待地看過來。

方萊輕笑一聲,用水瓶衝了衝手,撿了一條魚幹出來。褚蕎聞了聞,感覺還不錯,跳上了他的腿繞到胳膊處,臥下來就著他的手細嚼慢咽著。

吃著吃著,遠的地方咬不到了,她便伸出粉嫩的肉爪扒了扒他的手,方萊便換了個姿勢往裏收了收,正好喂到了她的嘴邊。

褚蕎吃的開心,吃飽後幹脆身子一翻,團了團就靠在他的胳膊上睡了過去。

方萊沒想到這小家夥會在這裏睡覺,看著它無比舒適而信賴地壓著自己的胳膊,發了會兒呆,然後眼底閃出了淡淡的柔色,與平時習慣性的溫柔不同。

為了不打擾它睡覺,他也不再整理皮袋裏的東西了,就維持著這麼個姿勢,並不怎麼舒服地閉上了眼。

殊不知,等他們都睡著了,獨自靠在一邊的銀發男人驀然睜開了眼,眸中一片清明,哪裏還有絲毫睡意。

他盯著在別人腿上攤著的圓圓滾滾的一坨,半晌,冷哼一聲,在心裏默默道了句,“再吃肥點,烤了都能流油了。”

第二天一早,蒂爾睜眼發現自己的貓不見了,慌張地瞅了一圈,發現那白色的小家夥正趴在方萊懷裏睡的香,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又不滿地吼道:“好啊方萊!你竟然半夜趁我睡著了,用食物拐騙我的貓!”她指著一邊放著的沒吃完的罐頭,一副你看吧這就是證據的模樣。

被這一嗓子喊的,其他人也都醒了。褚蕎在養傷期間比較困倦,迷迷糊糊地感覺有人把自己抱了起來,睜開條縫來見是蒂爾,就又放心的閉了回去,任由自己被揣在了懷裏。

方萊淡笑著搖了搖頭,但當粘了自己一整晚的某個毛團被人抱走後,忽地就覺著有一點空落落的感覺。

幾人收拾好,出了山洞。樹林間的土路早上潮潮的,褚蕎不想弄髒了爪子,也樂於讓蒂爾抱著。

他們似乎是有著明確的目標的,一路上走的很快。蒂爾沒有絲毫作為女兒體力上的弱勢,能夠一邊跟亞斯鬥嘴一邊緊跟在溫特沃斯的身後,這讓褚蕎不得不相信了她作為雄性的事實。

到了中午,幾人就在樹邊坐下,方萊將皮袋中的食物取出來給大家分食了。

蒂爾本打算把自己的一份餅幹和罐頭先分出一部分喂給貓咪,就見方萊又遞過來了一個罐頭:“昨晚它吃剩下的。”

蒂爾接過來時有一點吃驚,畢竟熟悉方萊的人都知道,在分發物資上麵他是有著嚴格的標準的,就連溫特沃斯都沒有權利無故多取一份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