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場麵有些尷尬,王匡忙出來打圓場,“景玄,這位是袁公路袁尚書!”
袁公路?
竟然是袁術那個塚中枯骨!
果真是一臉奸相,典型的反派人物。
像袁術這般,喜怒完全表現在麵上,雖然讓人極為反感,但是這種人卻是極易防範,至少不用去費心思猜測他的心思。從此也可以看出,袁術的政治水平。難怪亂世之中,袁術占據淮南大片土地,擁甲十萬,卻沒有一個頂級人才投奔他。
孟昉雖然鄙夷袁術,但是礙於情麵,他還是笑著施了一禮,“失敬,失敬!”
袁術抬起下巴,側臉望了望孟昉,身也不動,當下隻是拱了拱手,算是認識了。
可以說袁術此為頗有些無禮,但是人家家世官職在那,孟昉即便心中不快,也隻能幹看著。
“景玄,這位是侍禦史袁紹袁本初!”王匡又指著另一位一直默不作聲的魁梧男子說道。
袁紹袁本初,身材高大,長相英俊,站在眾人之中,似是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好一個儀表堂堂的袁本初!
憑袁紹的出身,加上他的樣貌,若是放在後世,定是“富二代”之中的佼佼者。
“景玄之名如雷貫耳,在下隻恨不得早識。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袁紹率先施禮道。
那恭敬的模樣,讓熟知袁紹性格的孟昉亦不得不心中讚歎。且不說,袁紹的恭維有幾分真情實意,單就他這份表現,便能讓很多人心生感動了。
看來,袁紹能雄踞河北,擁有四州之地,手下謀士、猛將如雲,還是有著很強的能力的。
與同父異母的袁術相比,袁紹無論是樣貌、談吐、還是心胸,無疑都要高上一籌,難怪兄弟二人,袁紹無論何時都壓袁術一頭,都有著客觀原因的。
“本初客氣了!月前,昉慕名前往,隻可惜貴府守衛森嚴,昉隻得怏怏而回。”孟昉笑著回禮道。
“哦?有此等事?定是那些下人有眼無珠,識不得真神!景玄下次再去,在下讓那些下人給你賠罪!”袁紹麵上的尷尬之色一閃而過,當下便正色說道。
“哎,怨不得他們,隻怪昉當時沒有透露真實身份。”孟昉忙擺手說道。
孟昉又不是三歲孩子,人家說幾句客氣話,怎麼可能當真。更何況,袁紹不像曹*,侵*詩中日久,知曉孟昉的本事,他對孟昉和氣,不過是因為蔡邕的作用罷了!
因此既然人家給自己麵子,自己也得識趣,不然惹得袁紹不高興,對孟昉百害而無一利。
果然,袁紹聞言,臉色頓時好看了很多,連笑容都變的有些親切了。
“景玄,這位是大將軍長史王謙王伯恭。”王匡又指著另一位帶著孩子的男子說道。
“見過王大人!”孟昉又是拱手說道。
王謙雖然貴為大將軍長史,但是孟昉還是第一次聽說,因此當下也隻是禮貌的招呼了一聲,同時指著王謙身旁的小孩說道,“王大人,這位莫非是貴公子?”
“正是犬子王粲!”一提到自己兒子,王謙頓時來了興趣,雙手更是往前推了推孩子,“粲兒,快去拜見孟先生!”
王粲?莫非是被稱為“建安七子之冠冕”,有愛聽驢叫之嗜好的王仲宣?孟昉心中暗道。
小王粲瞪大了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孟昉,抬起小手,對孟昉拜了一拜,“拜見孟先生!”
孟昉欣慰的點了點頭,古人的家教真是沒的說的,像這般隻有七八歲的孩子,都是如此知書達理。
“王長史,傳聞貴公子舉筆成文、過目成誦,不知是真是假?”一旁曹*盯著小王粲,詫異的問道。
“實不相瞞,犬子卻有此能耐!”見王粲成了眾人的焦點,王謙自然萬分高興,這也是他為何要帶王粲到這樣的場合的原因。
俗話說出名要趁早,在這個社會,名聲的作用無疑是最大的。
隻要王粲在這些高官顯貴中打開了知名度,以後謀得一官半職、光耀門楣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
“傳言又豈能當真?如此黃口小兒,字又能識得幾個,王長史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了?”王謙話音剛落,旁邊便傳來一聲極為不和諧的冷哼,正是讓人極為不見待的袁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