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玉簡裏的故事:

(簡易覺得看和自己同名同姓人的故事,有點兒羞恥感……)

……

黑夜中的草原由於閃爍著的星星家族的點綴而顯得格外的高貴、靜謐,讓你不忍心去驚擾它們的遊戲。風掃過的地方猶如投入石頭的湖麵,在草地上激起波波漣漪。“靜,你說說話啊,別把氣氛弄的跟你的名字似的!柔柔,這流星雨怎麼還沒來啊?你們說這流星雨會不會打到她們啊?......”她對著死黨發著牢騷。咦?沒人理她?...切,算了,不用想也知道那兩位“仁兄”去和周公暢聊了。看著透明清澈得似乎可以望透的夜空,自己就像得以重生。還有兩個月,她們就要開始各自的人生啦。大學四年的生活卻還像昨天發生的一樣,四年的光陰沒有消磨掉她們的天真,她們仍舊肆無忌憚的笑著、鬧著,隻是各自的心底都很清楚:從跨出象牙塔的那一刻起,她們都將長大;無論是否願意,都必須這樣--社會的競爭之殘酷不會容許天真,倘若她們還想實現自己的抱負和夢想。想著,想著,心中一陣痙攣,讓淚水化做草的露水也不錯啊。嗬嗬,就讓她痛快的沉浸在這裏,好好享受自然贈與的禮物吧。

“簡易,快醒啦,快看!快看!流星雨啊!”好友的興奮讓她激動不已--流星雨?她迅速的從草地上爬起來,天啊!太壯觀啦!這種景象實屬難得:一顆接一顆的流星以優美的曲線從黑幕上劃落,而留下的拋物線形狀的痕跡久久不能褪去。“一個人就應該像流星一樣,即使隕落,也要隕落的那樣的優美、那樣的壯觀,留下自己走過的痕跡。”她輕聲的呢喃。“快許願啊!發呆,想什麼呢你?”好友的話提醒了她,對!趕緊許下願望:一願父母健康長壽;二願自己事業有成;三願覓的一佳郎;四願知己能長久;五願......呃,流星雨下完啦?怎麼這樣啊,還有好幾條沒說了啊。不過......厚厚,四條好象也不少啦哈。

“你們說這流星雨下了這麼多,也沒砸著咱們多神奇啊!”她邊衝著星星們揮手,邊向好友感慨。誰知卻換來四個白眼。“真沒想象力!”正嘟囔著,就聽見好友的驚呼:“小心!”“快閃!”扭過頭去隻見一不明物體飛麵而來!啊,人家她是說著玩的,怎麼就......眼前一黑,很痛很痛的失去了知覺。

……

“噝——!”又一波痛楚將她的知覺喚回。兩眼金花燦爛,和星空中的點點交相輝映。看看周圍,還是剛才的地方,隻是,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兒呢?甩甩頭,仔細想想。剛才的一幕幕就像電影般在她腦海裏重放——先是看流星雨……然後許願,恩,最後她就幸運地被不明物體打中。哦,呃?打中?……打中!還是腦門!她趕緊摸了摸它,“籲!幸好沒破!……等等!”

正當她暗自慶幸時,大腦開始了它的正常運轉。“她還活著?——應該是吧。不過被那麼大的物體襲擊,她竟然安然無恙?這,這也太詭異啦。”說到詭異,她突然發現周圍的氣氛實在糝人。她仍舊是身在事發地點沒錯,可怪就怪在這裏隻她一人!

四年的相處,她深知她那兩個死黨是不會至她於不顧的,那她們哪去了?這個發現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使得周圍更顯靜謐了:空曠的草原和黑夜融為一體,向遠處望去,那好似盡頭的地方就像是黑暗的深淵,讓人不敢凝望,深恐會被它吞噬;陣陣清風掠過,打在臉上癢癢的,卻將恐懼打在了她的心上。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地嘲笑著一切。隻聽得草葉的沙沙作響和她微快的喘息聲。

同樣的環境在不同的心境下彰顯出不同的意境,正好驗證了達爾文的相對論,隻是——“快讓她暈過去吧!”一方麵為了宣泄內心的驚恐,一方麵也心存僥幸的希望會有人出現,她把雙手攏在嘴邊,朝著星空大聲地請求(實在是沒有膽量再看向別處)。

“人生幾何,總惹情條恨葉,觸緒添悲切。”一個溫柔的聲音從她身後傳出。“耶!”她在心底興奮的打了一個V,“嗬嗬,她還活著,真好!”

……如果說時光可以重來,她一定、肯定以及非常堅定地會收回剛才的話;倘若上天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寧可現在、立刻、馬上昏過去。天啊,能不能別這樣耍她啊!她說的是有“人”出現,而不是……呃,不是這種“另類的生物現象”出現啊!聽聽,聽聽,聽聽,她剛才念的是什麼?“情條恨葉”,還“觸緒添悲切”!會有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突然蹦出這麼傷感的句子麼?語調還這樣的淒涼。——盡管她以“人”的形象出現在她麵前:距離她約莫十米遠的地方,一個女子正在放著“雙飛燕”式的風箏;黃色的紗衣襯托出她窈窕的身姿,亭亭玉立,纖巧可人;那被黃色麵料蒙住的半邊臉不但沒有掩蓋住他那靈動的氣質,反而增加了她神秘的感覺;朦朧的月光將她籠罩,遠遠看去,正如“玉人”一般,卻也襯出她的孤寂、落寞和悲傷。兩彎涓煙眉微蹙,一雙含露目憂傷;滿眼眷戀的仰望著風箏,雙手微顫。那風箏隨風飄升,就那麼靜靜地飛著,因為是雙飛燕,所以它們並不孤單,像是一對戀人一樣,一起飛向屬於他們自己的天堂,相伴永遠,不離不散……她不再說話,可是那濃濃的傷感氛圍讓人不禁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突然,她緊了緊眉頭,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隻見她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將風箏的長線割斷。風箏就那樣毫不猶豫的飄向遠方,無影無蹤。

“遊絲一斷渾無力,莫向東風怨別離。”哽咽的聲音從她口中幽幽發出,但那神情卻像是得到安慰。“對立東風立,主人應解憐。”她不禁念出聲來。可話一出口,她就想將它抽回去。瞧瞧,她看過來了!嗚——,對!不看她,看影子,當作什麼也不知道,“敵未動她不動”。OH!暈~~她沒有影子!那麼,她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