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裏有胃口吃飯,她現在隻想離開。
“謝謝藺小姐的好意,我還要趕回家,就不留下來吃飯了,我先走了。”
“你的辭職信需要我送到藺景行那裏麼?還是……”
她吸了一口氣,背對那個女人,撇唇冷笑:“我明天會親自將辭職信遞上去,就不勞煩藺小姐了。”
藺希月勾唇,然後看了她一眼,最後進入水晶的房間將門摔上。
爾竹站在樓梯上的身子瞬間僵在了那裏,回頭看著緊閉上的房門,整個人像是墜入了冰窖,冷地叫人寒顫。
她告訴自己,什麼也別想,就這樣離開吧……
藺家的人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離開了藺氏集團,還可以去其他公司發展,不至於讓父母跟著自己受累。
“你在這裏做什麼?”樓梯下方傳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
她從樓梯上麵俯視下去,剛好看到某個男人站在樓梯下麵,男人褪下西裝外套挽在手臂上,襯衫最上端的兩顆鈕扣被彈開,露出裏麵古銅色的肌膚。
而此刻的他正用著異樣的目光注視著她,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你來這裏做什麼?”
爾竹立馬拉回思緒,斂住心底的悲傷,一步步朝樓梯下麵走去,在經過男人麵前時,她突然冷笑出聲:“你們有錢人說話都這麼財大氣粗麼?我也不想來這裏的,可是有些事並不是我能決定的。”
這女人說話很奇怪……
“藺希月叫你過來的?”他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麼。
“藺總既然都猜到了,再問一遍有意思?”她就像是吃了火藥,到處開槍。
他皺了皺眉,不解她幹嘛發這麼大火,不過看她臉色白地如同一張紙,他猜測性地問:“感冒了?”
“這和藺總沒有任何關係吧。”她將剛才在藺希月那裏受的委屈全數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藺景行一把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回來,低頭看著她倔強的模樣,挑眉:“幹嘛跟吃了火藥一樣!藺希月找你做什麼?”
她想甩開他的手,但是握在她胳膊上的手如同鐵鏈一樣甩不開,頓時她就惱了,怒視著他,也不管他的身份,一股腦吼了出來:“放手!你這麼想知道她找我做什麼,何不去問她?”
“你這個樣子讓我聯想到了兩個字‘撒嬌’,你是在同我撒嬌麼?”他將她往麵前一帶,她整個人撞到了他的胸口上。
爾竹一時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就那樣趴在他的胸口上,委屈湧上心頭,她抬起手抵在他的胸口上,聲音沙啞地說:“藺景行,你要笑話我就盡情地笑吧,反正以後你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什麼意思?”他不解地舉高了她的手抵在了牆壁上,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的臉,將她的一舉一動全盡收眼底。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依照藺總的智商,早應該猜到了不是?”她用力甩開他的手,這次沒再等他追上來,已經快步從他麵前跑了。
藺景行皺眉,將外套丟在沙發上,朝樓上走了去。
“藺希月,開門!”他走到藺水晶的房門口,敲了敲那扇門。
藺希月打開門,做了一個噤噓的動作,然後悄聲說:“有什麼事到書房等著我。”
藺景行也看到房間裏正在睡覺的水晶,他也不想吵醒水晶,便轉身去了書房。
書房門推開,藺希月走了進來,將書房門關上,她雙手環胸站他身後,不悅地問:“你找我做什麼?”
“你叫爾竹來家裏做什麼?”
“我還以為你忙著關心齊月,都沒時間關心其他人,怎麼?我找她來家裏坐坐,不行麼?”藺希月不以為意地說。
“真的隻是叫她來家裏坐坐?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會不知道?藺希月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欺騙我了?”
她惱羞成怒地看著他,然後輕哼了一聲:“藺景行,我騙你什麼了?就算我有所目的,也是為了藺家好,難道我還會害你或者藺家的人不成?”
藺景行皺眉,她這句話暴露了她讓爾竹來家裏的目的,剛才那個女人離開時一臉蒼白,應該是在藺希月那裏受了很大的委屈,他想藺希月會讓爾竹來家裏,多半是為了水晶的事。
“爾竹,我有接觸過,她人不壞,既然水晶喜歡她,為什麼你非要阻止她們玩在一起?這不是很奇怪?”藺景行實在是不懂藺希月在顧慮什麼,一個爾竹難道還能帶壞水晶不成,她的小心翼翼反倒讓人產生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