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爾古麗一喊老馮師傅,我就立刻明白是我冤枉了老馮;可是不宜遲背起老馮提著槍跟阿娜爾古麗就衝出了石房子。這時四下裏已經雲集了一批殺手,從兩邊兒蠢蠢合圍。幾槍下去打開個缺口,由花園兒南邊兒往東邊突圍,鍾曉紅跟在屁股後邊兒。雖然生死關頭;可阿娜爾古麗的眼神兒我卻沒放過。她是帶著驚訝和欣賞看著戴粉鑽的美女,而老馮雖是受了重傷卻還鼓鼓囊囊道∶“小子,老子要是不死就跟你分美女。”
我哭笑不得,大汗淋漓的邊開槍邊跑,眼見就離花園兒東大門三步遠;卻又被衝過來的七八名殺手圍堵在此。幸好有矮牆籬笆四個人就趴在那裏還擊,記不清幹掉了幾個殺手。正愁眉不展,達外門口衝過來一輛沙漠王,我知道這是我的車。裏邊兒露出頭來竟然是李侽,喊道快上車。這一瞬間的表演來不及想象,連推帶搡的四人擠進了車。李侽不愧是殺手,透出掌心雷朝東門口一扔,隨著一聲巨響。車就衝出了大門朝東西方向呼嘯而過,隻能感覺到被炸飛的兩個人滾落在車後數十米處,我朝追來的人影兒開了兩槍,車一轉彎我一個趔趄趴在了鍾曉紅的腿上。鍾曉紅一聲尖叫,原來她的頭撞在了血淋淋的老馮的胸口上。老馮一疼,罵道∶“臭婊子叫什麼,你想讓老子疼死啊!噯吆!”
鍾曉紅一臉血汙,阿娜爾古麗抱著老馮眼淚汪汪。就在大家感覺稍有點安全感的時候兒,後邊煙塵四起。數不清楚的車朝我們追過來,這讓我想起了當初耶納開著車跟我亡命於嘉陵江畔。此時此景有一幕亡命的晚霞照印在嘉陵江畔。待我消停一下,才發現李男的右腿大腿根兒出白花花的肉都出來了,牛仔褲像是被撕下來一片兒忽閃忽閃的隨著車的急速扇來扇去;而她一名心思開車卻渾然不覺。一車撒美女,一個半死的老馮和我。李侽邊開車邊道∶“熊羆你個混蛋,差點兒把老娘害了。郕郢是曾強安插在菜佛李身邊兒殺手,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就死在他的槍下。你個大混蛋把他當君子,那是個十足的王八蛋,冷血殺手。”
她這一喊我的心們的收緊。還沒來得及分析她的話,追車的子彈已經呼嘯而過。我趴在椅子上道∶“不可能,他怎麼回事曾強派來的。我識人不會錯。”
李侽卻罵道∶“跟你娘的蛋,我真恨自己那天怎麼沒殺了你。一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你的自信是錯誤的,盲目的。”
後邊兒的車已經距離我們一箭之遙,阿娜爾古麗的槍已經沒子彈了。老馮的血還在流,三江彙合處一過嘉陵江大橋就是樂山醫院。我對李侽說道必須停車;可她似乎沒聽見一般,我急了用槍指著她的頭道∶“改道北行去樂山醫院。”
這娘們道∶“改道我們都活不了,你瘋了。”
阿娜爾古麗卻道∶“停車,趕快停車,我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