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道∶“停車,老子要下車。”
李侽沒辦法,車終於停在沿江公路的荊棘旁,下了車後讓阿娜爾古麗開車;然後我將所有人的槍都搶過來道∶“古麗老馮就靠你了,你們快走,我引開他們。”
沒想道仨美女異口同聲道∶“不可能。”
老馮低下的頭有氣無力地悶哼了一聲。殺手的車就要到了,我朝車軲轆旁開了一槍道∶“老子死不了,趕緊走;不然誰都走不了。”
老馮一骨碌從車裏滾下來道∶“我已經不行了,你們快走,熊羆你給老子記住你欠老子的人情。給我搶;不然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看著阿娜爾古麗我隻好把武器全給他,阿娜爾古麗拖著受傷的身子極力要老馮走;可來不及了。隻好將她架到車上,車啟動了,後車床看到老馮滾落到荊棘中。車越來越遠,槍聲還在持續。
阿娜爾古麗撲到我懷裏痛哭,撫著她的烏發我的淚也出來了。鍾曉紅哭泣道∶“那個郕郢把狗打死了。我道∶“是卡斯特羅?”
她點點頭,從前景燈中看到冷麵殺手的李侽也是淚水漣漣。這個倔強冰冷的女人此刻也掩飾不住對老馮和卡斯特羅的追念。車在天黑前,在一處棕櫚樹處停了下來。這是兩顆夫妻樹,極是高大宏偉的樹冠,根深葉茂猶如傘蓋。江畔斷霞綿綿,鴉雀群群。李侽第一個從車裏出來;然後打開了後備箱,拖出一個大包裹;但那大包裹卻在蠕動,這叫我們十分疑惑。擦一聲李侽抽出了匕首,跳開了包裹口兒,露出個腦袋來,禿頂肥頭嘴巴裏堵著快布。仔細一看竟然是菜佛李,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上前一把將老家夥兒揪起來,猛地將他一推,那堆肉泥猶如一堆牛糞癱坐地上,拽掉了他嘴巴上的布,氣不打一處來。阿娜爾古麗衝過來一陣好打,知道那廝動彈不了了。我才過去叫住手。阿娜爾古麗氣喘籲籲,鍾曉紅呆望著阿娜爾古麗,她的神色也是欣賞加驚歎;而李侽卻還是老樣子靠在車旁。
草佛力挨了一頓揍,鼻青臉腫的癱在地上一言不發。我抽出大衛杜夫給了李侽一根兒,他氣呼呼的點上。又給了阿娜爾古麗一根,也點上。鍾曉紅輕聲道∶“也給我一根。”
一包煙分完了,就地野炊。等把火架起來,大家中打破了沉默;阿娜爾古麗和兩美女做了自我介紹;接著李侽也作了介紹;唯有鍾曉紅黯然道∶“我以前有工作,現在自由職業。早就聽說泡都的警花一身本事,今日見了名不虛傳。”
我提過菜佛李,嘴裏給塞了隻煙。問李侽是∶“怎麼捉到菜佛李的”
李侽冷眼指著菜佛李道∶“你問他。”
阿娜爾古麗道∶“說!老東西,你殘害了多少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