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淩深知自己所能承受的熱度範圍,大概就是五六十度左右。
“五十攝氏度是什麼東西?”丹青子問道。
“哦,是一種計量溫度的說法。意思就是他很燙,正常人即便是發高燒,也最多四十一二度。”宮淩回答道。
“還有呢?”丹青子把自己的手指搭上南宮離商的手腕,問。
“食指輕壓如流水,重壓如山洪;中指輕壓重壓都如同大鼓;無名指卻覺得如涓涓細流,有氣無力。”宮淩答道。
宮淩小時略微懂得一點中醫,所以回答起來,倒還貼切。
丹青子摸著南宮離商的脈搏,也皺緊了眉頭。
他轉頭對宮淩說:“桌上有本<脈論>,你拿回去背下來。”
“啊?又要背書啊!”宮淩苦著臉,走到桌前,找到了那本《脈論》。
那本書有點舊,看上去薄薄的一本,可打開來,字跡非常小,還寫的密密麻麻的。
宮淩決定,這本書無論丹青子要不要求她抄寫,她都要讓神獸多多幫她重新抄一份。
“那本書你掌握透了,才能進入中級診療。”丹青子放下南宮離商的手。
宮淩無奈地點了點頭。
看來,藥門不僅僅是煉個丹那麼簡單啊!
“師傅,他為什麼那麼燙?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呢?”宮淩問道。
“我給他吃的藥裏,放了惡戾,所以他的血脈洪大,脾氣暴躁。剛剛又喝了你的眼淚,正在試圖將洪大的血脈歸引平和,所以才會很燙。”丹青子摸著胡子,說,“至於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要看他的造化了。”
宮淩聽了丹青子的話,有些不滿。
什麼都要看造化,還要藥師做什麼。
似乎看出來宮淩心裏的想法,丹青子說:“不是老頭子我不盡力,而是被惡戾咬傷,實在是難對付。”
“那為什麼雷獸就沒事兒呢?”宮淩問道,“在靈域暗穀的那頭大雷獸,被惡戾咬了,我隻是把血滴到它傷口上,它就蘇醒過來,沒事兒了。”
“妖獸和我們人類血脈不同。人類,還是要脆弱得多。”丹青子說完,又說,“來,現在我教你初級療傷。”
“療傷?”
宮淩深深感覺到了丹青子的急切。
不過是兩天時間,卻要教會她那麼多東西。
也是,要在半年時間內掌握別人十多年學習的內容,不用這個節奏,恐怕是學不完的。
宮淩此時的腦海,浮現出小時候看的武俠片的情景。
“是輸入真氣療傷嗎?”宮淩又問。
丹青子嘿嘿一笑,說道:“差不多吧。輸入真氣,把真氣逼入需要診療的部位。”
丹青子說著,坐到了南宮離商身後,將兩隻手掌貼在了南宮離商背上。
丹青子的後背剛挨上南宮離商,本來趴著的南宮離商就坐直了起來,但眼睛卻還是閉著的。南宮離商眉頭緊緊皺著,似乎身體非常難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丹青子在給他“診療”的原因。
“來,你來試試。用真氣尋找他體內需要診療的部位。”丹青子緩緩吐出一口氣,鬆開手掌,對宮淩說道。
宮淩坐在南宮離商偉岸的身後,小小的手掌貼在南宮離商寬大的後背,一股真氣從丹田流出,通過手掌,傳到了南宮離商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