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權十指攥成拳,手背青筋凸起。
然而腳下卻像是灌了鉛般,遲遲邁不出一步,隻能眼睜睜看著容琛牽著若蘭走了,眼睜睜,看著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砰!
一聲脆響後,雪白的牆上多了一個鮮紅的拳印。
……
剛剛走出胡同,若蘭就啪地一下打掉容琛的手,同時快速竄到離他最遠的角落裏。
容琛微微眯起眼,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這麼快就過河拆橋?”
若蘭瞪著他,神情戒備得就像隻長滿刺的刺蝟,“上次的事情,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容琛勾了勾唇,笑得玩味而邪佞,“你希望我怎麼樣?”
若蘭張了張嘴,“當然是息事寧人。”
容琛薄唇微牽,“好。”
若蘭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不由得狐疑,挑眉道,“容先生這樣的大人物,應該不會說話算話吧?”
容琛輕笑,“這可未必,得看是對誰。
”
若蘭撇嘴。
果然生意人是最狡猾的。
她沒有再多問,識趣地轉開了話鋒,“這都快下午了,估計酒樓裏也沒什麼好菜了,要不這頓飯就……”
容琛聽出她語氣裏的推脫,不急不緩打斷她的話,“既然我說了請客,自然會讓你吃滿意。”
若蘭聞言,隻能撇嘴作罷。
容琛便接著剛才的話題問她,“想吃什麼?”
“隨便。”
若蘭心情不好,所以對食物也提不起興趣。
容琛挑了挑眉,正準備開口,目光卻觸及到她耳後。
嫩白如雪的肌膚上,赫然印著一抹緋紅,如同迎雪綻放的紅梅。
容琛眯起眼,湛藍的眸子微微加深,語氣一貫的漫不經心,“怎麼,昨晚沒休息好?”
若蘭詫異地抬起頭,恰好對上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莫名竟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什麼?”
容琛輕笑,突然伸手朝著她的側臉探去。
若蘭被他突然的輕佻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退,誰知道後背已經貼到了牆壁,根本沒有退路。
眼看著容琛緊逼而來,若蘭雙手情不自禁握成拳,“你想做什麼?”
容琛唇角勾著邪魅的笑,一直到離她隻有兩拳的距離,才停下腳步,在她錯愕緊張的目光中,抬手將她耳邊的幾縷碎發放下來。
末了,才若無其事說道,“下次縱欲之後,記得穿件高領的衣服。”
若蘭小臉驀地變得通紅,這才想起來,自然剛才急著出門,竟然忘了處理身上這些痕跡。
她下意識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不料容琛斜睨她一眼,氣定神閑道,“捂錯地方了,是耳朵後麵。”
若蘭臉上燙得像要燒起來,咬著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鼓足勇氣對容琛說道,“你轉過去。
”
容琛皺了下眉,“幹什麼?”
“讓你轉過去就轉過去,哪來那麼多廢話?”若蘭紅著臉催他。
容琛掃了她一眼,隱約已經明白了她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