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著自己已經睡下的消息,能夠把皇帝打發走。
要不是他來的這麼突然,自己還能有其他的辦法。誰曾想這麼大半夜的,他居然是突然地殺來了。
心裏咬著牙詛咒著,期盼著。
卻聽見那腳步聲一步步的朝自己靠近。心揪成了一團,撲通撲通的就要跳出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南無阿彌陀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南無阿彌陀佛,保證皇帝走了,保證他瞎了。”
心裏念叨著,卻顯然沒用。
再下一刻,她就聽見了皇帝帶著濃濃酒意的聲音:“愛妃。”
呸!鬼才是你愛妃呢。
竇天晞沒有理她,沉浸在自己已經睡著的戲裏。
可是手腳卻是有些冰涼這是為什麼?是害怕嗎?這樣感受著,連腦子都是有些暈乎暈乎的。
難道是裝睡的過程太逼真,連自己都想睡了?可是沒道理啊,大敵當前,她怎麼可能有這個精力睡覺啊。
手腳的冰涼還在一路朝著心髒蔓延,她隻覺難受的緊,卻又不能發出半點聲音讓皇帝看出異常。
隻能咬著牙緊緊的堅持著。
這般與自己的抗衡中,皇帝那雙手已經是見她整個人翻了個轉。
語氣卻是多有不善:“你是他派來的人,朕就收下。隻要你身子是朕的了,朕就不擔心你這顆心有多硬。”要奪得一個女人的心,得到她的身子是最輕鬆的。
在皇帝的心裏,這是一個定理。
竇天晞渾身都是冷的發抖,又摻雜著像是被鞭策的痛,整張臉已經是有些發白。
皇帝看著她,或許是在醉意中,有些看不清楚。隻是摸著她如羊脂般滑、嫩的臉頰,笑的色極:“乖,朕會好好的愛撫你的。”
說著,已經是一屁股坐上了床榻,雙手扯著她身上的被子。
竇天晞已是無力,緊緊的抓著被褥不讓皇帝扯開。艱難的張口叫到:“救命啊····救命···”聲音卻是那樣的微弱,仿佛是吵雜人群中蚊子的聲音,細微到可以不計。
難道自己的清白就要這樣被一個老到可以當自己爹的人奪走?我這一生都要被困在這金絲籠裏,當一隻金絲雀?
混混沌沌的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那刀削輪廓的完美麵孔,明明渾身的冷意,卻讓她感到莫名的安心。
辛愒,救我···
她用盡剩下的全身力氣將皇帝推開,如果可以,她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咬皇帝一口,隻可惜。腦子越來越痛越來越暈,下一瞬,她已經是臉色慘白的昏了過去。
被她推開的皇帝這才又靠近她,見她沒了掙紮。這才笑道:“哈哈,這才聽話。把朕伺候高興了,你才可以在這後宮中平安的生存下去。”
兩隻手猥、瑣的而又迅速的剝開她身上的被子,看著她玉頸往下那膚脂凝雪的白皙,喉嚨上下滑動,隻覺口幹舌燥。已經是滾燙的唇在她的櫻唇上印下了痕跡,然後舌頭靈巧的往裏延伸著。
手下動作也不停,將她有些簡便的衣裙解開,雙手正要把衣衫從肩頭挎下的時候。
後頸卻是一痛,隨後便失去了知覺。
一個挺拔的身姿從暗處緩緩走出,俊朗的麵容在橘黃的燈光下少了三分冷意,添了幾分牽掛。
修長的腿有些焦急的邁開,走到床邊。將皇帝撥到一邊,滿眼擔憂的捧起了她蒼白的俏臉。
一向毫無情緒的語氣中竟是有些割舍不下的擔憂:“天晞,天晞。”入手處,她的臉卻是涼意。
連忙攔腰抱起她就要往外去,剛好抱起來卻是想起來這般做法太過不妥。
隻能又將她放在床上,然後壓低了聲音開口道:“來人。”
之後又極快的隱進了黑暗之中。
小翠聽到了聲音,慌忙的敲著門:“皇上,才人。”
敲了半天卻是再也沒有聽到了聲響,與身後的人對視了幾眼,終於是有些屏息的推開了門。
一開門,卻是看見那九五之尊正半躺在床上昏迷。而竇天晞臉色蒼白的昏睡著,還緊蹙著眉頭,似是十分痛苦的樣子。
一群人瞬間湧上,七手八腳的叫著皇帝和竇天晞。
小翠一摸竇天晞的額頭,竟是涼的。當下就是緊張的對身後的東菊說道:“快去請太醫。”
辛愒躲在陰暗處,眼看著眾人將皇帝抬上了床,將竇天晞搬到了另一個房間。
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嘴角。從何時起,自己竟也變得這般婆婆媽媽放不下一個人了?那人之後,她是第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