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五十三 母女相逢(1 / 2)

自己應當是喝下了皇後賜的那杯毒酒沒錯。不應該是死了嗎?怎麼會還活著?而且還是在丞相府。

他擔憂而無措的俊臉就在眼前,想要伸手替她抹掉淚珠,卻又害怕她哭的更厲害,當下那隻骨節分明白潤如玉的手就僵在空中,保持著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

一切都看在眼中,她不是沒有感觸的。

他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國,說什麼便是什麼,做什麼便是做了。

休說如今隻是不算吻的吻了她一下,就算是真的要了她。在別人的眼中也隻會是她竇天晞祖上修來的福氣。

更何況,他那急促而擔憂的神色確確實實的是發自內心的。

方才還有的惱怒雖然還在心裏,但也不至於讓的她為此而記恨於他。

伸手擦掉了那無意識間掉下的淚水。

晏文逸看著她擦眼淚,心裏更是焦躁的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一團亂之間突然的想起了什麼,連忙開口道:“你娘親就在府上,我帶你去見她好不好?”

這一次,竇天晞是真的被嚇得哽住了所有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

是驚喜,天大的驚喜。

清澈流動著溪流的雙眸望向他,還掛著方才沒有抹幹淨的殘留淚光。

聲音驚喜之餘竟是顫抖:“你說真的?”娘親現在怎麼樣了?一定會特別的擔心我罷。她的哮喘還犯嗎?有定時用藥嗎?她又為什麼會在丞相府?晏文逸會虐待她嗎?

一係列的問題浮現在腦海,就要把她本就容量不大的腦子給撐爆了。

見她的神色終於是轉變,晏文逸欣喜之餘便是送了一口氣,開口道:“進來。”

便見屏風外走近一個身形頎長的婢女,穿著比其他府邸要好的衣料,拖著一個沉木托盤搖曳生姿的走了進來。

盡態極妍的福了福身,將自己細軟的腰身和修長的雙腿曲線暴露無遺。聲音魅、惑:“參見相爺。”

眼神還嬌羞而不赤裸的往晏文逸身上飄去。

這樣一個人中之龍,若能得了他的眼,即便是做個默默無聞的通房便也是極好的。

先不說那完美的容顏與儒雅俊逸讓人倍感舒適的感覺。單消這個身份便是讓無數美人競折腰。

他卻是視若無睹,隻看著竇天晞:“給姑娘更衣。”便要起身出去。

婢女暗自咬了咬唇,心下一轉就是念頭橫生。

隻見她“意外”的就是朝前摔去,那曼妙的身姿直直的就要倒在晏文逸的身上。

當時竇天晞就是感歎了一句:“女人這種生物啊,真的是太了不起了,這演戲的技能簡直是修煉的爐火純青。”也不得不對於生活在女人堆裏招蜂引蝶的晏文逸送出了一個豔羨的目光。

男人嘛,不都喜歡生活在美女堆裏嗎。

原以為他會興高采烈的接受這個明擺著的溫懷軟玉,又怎麼料到他竟是避之不及的往一旁錯開了一步。

然後“啪嗒”一聲,那婢女就是五體投地的趴在了地上。

驚得竇天晞嘴巴大的可以裝下一個雞蛋。

實際上她隻要淺淺一想就會明白的,若晏文逸是什麼好色之徒,這偌大的丞相府豈會連一個通房丫頭都不曾見過?

晏文逸身姿如玉的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婢女笑了,笑意深深卻不達眼底,隻透出陰森冷意。

婢女隻覺大事不妙,連忙顫抖著跪地求饒:“相爺,我錯了我錯了。”

竇天晞疑惑的看著那婢女的舉動,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就是沒有接受她的投懷送抱嘛,搞得跟滅頂之災一樣。

然後就聽見晏文逸開了口:“出府。”明明是笑著,卻讓人感覺到莫大的威懾力,這暖暖春意化作寒刃讓的空氣都凍結了幾層。

這個時候竇天晞才明白所謂的久居高位的氣場是什麼意思。

無需嘶聲力竭或者滿臉漲紅,隻是這一如既往的淺笑,那周身彌漫的陰冷就是混雜著讓人窒息的威壓自他周身傳來。

婢女渾身都開始顫抖,淚水滴答滴答的不斷落下,梨花帶雨的看著晏文逸,懇求著叫到:“我錯了,求相爺開恩。奴婢再也不會妄圖接近相爺了,相爺饒命啊。”

竇天晞亦是一驚,覺著晏文逸的處罰是重了些。

被高門大戶趕出去的奴才再也不會有哪家府邸敢用,一是擔心開罪了這府上,二也是覺得被趕出來自然是有原因便也不再用。

就連普通府邸被趕走的奴才都不會有出路,更何況是這隻手遮天的相府趕出去的人。

再說了她也是給別的府上當過婢女的人,自然是知道其中的艱辛,當下不免對女子產生了憐憫之心。

弱弱的開了口:“額,把她趕出去是不是太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