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記憶的這段日子到底是誰的心在和端木夜糾纏,她已經分不清楚了,因為她的心實實在在的痛額難過。
風纖舞一次次的陷害她,這個仇她一定要報,隻是如今即使她她就是當年在山崖第救他的風兒,以端木夜這種偏袒風纖舞的性格絕對不會相信的,到時換來是更多的羞辱。
隻是究竟是誰在她的身體上下了牽魂咒?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風纖舞為了害她不惜用自己的命和腹中的胎兒做堵住嗎?千絲蠱,那是可以吸幹她和腹中胎兒的血液,她居然為了端木夜這般的狠?
背後絲絲的痛再次的傳來,恐怕早已經皮開肉綻了。
忽然卿月的眸光一閃,有人來了?卿月趴在那裏閉上了眼睛,是誰來到這黑牢?
來人氣息斂起,腳步一下下的落下,卻沒有聲音,想來不是普通之人。
腳步聲在她的麵前停止,卿月的心微微一顫,是端木夜,她可以感受到屬於端木夜的氣息,想到這裏心底劃過一抹無法言說的悲涼。
黑牢裏一下子燈火通明,火把將黑牢照亮了起來,看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後背的衣衫襤褸,已經看清楚肌膚的顏色,皮開肉綻,血跡斑斑。
端木夜陰鷙的瞳孔微微一縮,冷聲道;”別讓這個賤人死了,找不到母蠱,纖舞和腹中的胎兒……“
卿月聞言,不禁冷笑,纏綿嗬護的時候,那般柔情萬種,那段日子的相處不是做夢,真真切切,而現在發生的一切也是那麼的真實,男人無情起來真的不是人。
“是。“侍畫的聲音落下。
“啊……“的一聲侍衛們要將她抬起,微微一痛,她渾身仿若無無數鋼針刺穿了一般,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風卿月你也知道疼嗎?“端木夜陰鷙的眸光看著地上狼狽不已的人,冷笑著說著。
卿月咬緊牙關,緩緩的起身,每動一下,肌膚就像被撕扯掉了一般,皮連著肉,肉連著骨頭強行的撕扯著。
端木夜看著眼前的人,青絲淩亂,臉色蒼白,渾身血跡斑斑,袖中的手緊緊的攥起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漆黑的眸子劃過一抹異樣的色彩。
“我今日的痛,他日你端木夜必定十倍奉還。“卿月眸光劃過一抹恨意的看著端木夜,聲音陰冷如冰的落下
“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如果不是為了纖舞,你這條賤命早就死了。“那樣恨意的目光讓端木夜的心一顫,轉身的離去。
侍衛要帶卿月離開,卿月冷聲道;”我自己走。“卿月一步一步的像走出黑牢,每走一下,肌膚連著肉,好似剔骨一般的痛,痛的她渾身都發軟,每一步都是小心翼翼。
汗水混合著鮮血不住的流淌著,看著身後的侍畫眸光都一顫……
那樣的痛,骨頭都在發顫,每走一步,便覺刺骨的寒冷,刀割一般的疼,卻又較之愈加的猛烈,愈加的教人難以忍受。
鑽心的痛,牙齒死死的咬住自己嘴唇,硬是生生的讓自己挺住,一股血腥味伴隨著苦澀在嘴裏蕩漾開來。
忽然身子一輕,卿月落入了端木夜的懷抱之中。
卿月抬眸,闞澤端木夜眸光劃過一抹厭惡,冷聲的說道;”放開我……“
端木夜低眸,看著懷中的人兒,臉色蒼白,唇角被咬的鮮血淋淋,眸光劃過一抹複雜,可是看到那眼眸之中的厭惡,冷聲的說道;”本王怕你死了,誰來救纖舞。“
“原來睿王也有怕的時候?“卿月冷冷的嘲諷著。
“本王為了纖舞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端木夜冷冷的說著,大步的朝著外麵走去。
這樣的話語落下,如蛇一般一口一口的啃噬著卿月的心。原來她心還是有知覺的,它還會痛,還會寒,還會因為端木夜而痛,這是她的心嗎?
端木夜抱著卿月一路回到了落花軒,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便吩咐侍畫為卿月療傷。
端木夜看了卿月一眼便大步的離去。
“王妃,你就將母蠱叫出來,王爺或許能放了王妃。“侍畫一邊為卿月療傷,語氣複雜的說著,因為從王妃到王府這段日子的觀察,王妃不至於狠決如此。
卿月的心裏一暖,畢竟在這個時候還有人關心她,她淡淡的說著;”千絲蠱不是我下的,如何的交出來?“
這個罪名她承受不起,也不想莫名的承受,如果能離開王府也不要這樣的罪名,而且端木夜為了風纖舞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而這次風纖舞分明是要至於她死地。
隻是這樣值得嗎?
千絲蠱的痛風纖舞如何承受得了,而且還拿自己腹中的胎兒做賭注?
卿月隱隱覺得自己進入一個早已經設計好的陷阱之中,而設下這個陷阱的人不會隻是風纖舞,她還沒有那個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