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不止纖舞和腹中胎兒的命運,更是關係到東臨的命運,一種無言的欣然與絕望雜遝交織。想要的傾訴永遠無力做到。絕望的心,這一刻碎裂心事蒼蒼……
難道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這一刻端木夜切切深深的感到了他心底的呼喚,心底的不舍,他們相處的過往一幕幕重現,竟是那麼的清晰。
北漠一路相隨,步步緊逼的殺機,她的冷靜,她的淡然,她的果斷讓她光芒四射,直至墜下神女峰,終究她救了他,沒有舍棄他而離開……
北漠帝都身中欲仙,拒絕他相求,那份厭惡讓他很不得不顧她的死活離去,最終是不舍……
東臨歸來,她失去記憶,而他的喜怒哀樂因為她而歸來,他們日夜相伴,他們的纏綿,曆曆在目。
有那麼一刻他不相信她是如此的狠毒,可是他親眼所見,她將纖舞退下池塘而無動於衷,那怎麼會有假?
他自欺欺騙自己,為了她,他步步的退讓,希望有轉機,可以求纖舞和腹中的胎兒,隻為找一個借口放了她……
可是如今,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他才驚覺,對於她不止迷戀那麼簡單……
曾經何時,他可以回避這份感覺,因為當年失明崖底的 深情相許,他又怎麼能有負於纖舞呢?
漆黑的房間內,端木夜眸光深邃,猶如一潭死寂的枯井一般,碎裂斑斑。
皎潔的明月被烏雲所遮擋住,卿月身輕乳燕的像錦繡閣而去。
對於昏迷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卿月並不知道,而且沒有人告訴過她,而她此刻一心離開睿王府,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去風纖舞那裏,將事情弄清楚,這一場戲絕對是風纖舞自導自演,她要找出母蠱,為自己解毒才能安然的離開。
或者在風纖舞那裏找到母蠱,和端木夜談條件,他們正式的合離從此不會有任何的關係。
卿月悄悄的潛入了錦繡閣,丫鬟正在服侍風纖舞喝藥。
丫鬟似乎看到卿月的到來,剛要出聲,卿月身影一轉,將丫鬟敲昏。
“姐姐你來了。”風纖舞將手中還未喝完藥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風卿月的到來。
風卿月眸光一閃,看著此刻的風纖舞,冷聲道;“你知道我回來?”
“妹妹想知道姐姐最近可好。”風纖舞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笑容看著風卿月。
“你設計了這一切,還問我可好,妹妹可真有心了。”卿月冷冷的聲音說著。
“姐妹情深,妹妹可是時時刻刻的掛念著姐姐。”風纖舞看了她一眼,這一眼,凶光乍現,濃濃的恨意,毫不掩飾。
“自始至終你都如此的陷害我,究竟是為什呢?”卿月目光淩冽,看著似嬌柔卻狠毒無比的風纖舞說著;“難道為了端木夜?”
“因為我這是我從小的心願。“風纖舞眸光一閃,眸光恨意濃濃的看著卿月說著。
“為什麼?”在卿月的記憶力,從小她就和這個妹妹沒有任何的感情,何來那麼多的仇恨。
“我恨你,恨你奪走我的一切。”風纖舞美眸閃寒光,狠狠的說道。
“我娘本是先嫁給父親的,隻是身份低賤,永遠不可能成為正室,而你那下賤 娘親因為出身好,所以奪走了娘親的一切。
你的出生奪走了我的一切,如果沒有你和你娘那個賤人,我就是宰相府的嫡出之女,是你們奪走了我和娘的一切……”風纖舞聲音無比的陰寒。
“嫡出之女,就可以得到無限的尊貴,而我庶出之女就要受人欺淩,無論我如何的出色,父親從不會看我一眼,難道我就永遠被你壓在下麵嗎?”說道這裏,風纖舞美麗的麵龐劃過一抹猙獰之色。
“不過上天待我不薄,我的努力付出沒有白費,我琴棋書畫,才藝在外,而你呢?風卿月默默無聞。
王爺認為當初是我救了他……
風卿月注定你鬥不過我,所以我將錯就錯,成為王爺要守護心愛的女人。
你可知道當王爺讓我撫出當日在崖底的琴聲的時候,我是怎麼做的?
我借口不舒服,然後自毀手筋,從此不能撫琴,告訴王爺這是做的,你嫉妒我琴棋書畫,才害我。
你可知道,王爺當時恨不得殺了你,是我為你求情,讓王爺放你一馬。
可是你看到了王爺的畫像,知道了當日在崖底的人是王爺,我又怎麼能放過你,所以我必須要除掉你,給你下毒,推入池塘中。想不到你如此的命大,居然沒有死……”說道這裏,風纖舞猙獰的笑著,笑聲恐怖而殘忍。
“可是後來王妃之位我不在意,你又何苦相逼呢?”卿月的心中湧起了無限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