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毒非毒?”
“這種毒不算毒,這是一種千葉草的萃取的汁液,即使你喝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隻要沾染血液就會迅速化成毒。”北帝琥珀的眸子看著卿月繼續的說著。
卿月的眸光一閃,她何時中毒了?沾染血液?莫非是那日那把匕首,隻有匕首沾染了鮮血,毒氣才會遊走?
端木夜……
卿月的心驟然一寒,隱隱的痛楚再次的傳來,即使她僥幸逃生,體內的千野草也會將她凍成冰人的,他真的要將她置於死地……
往日的深情,如今看來隻是一場笑話,真相往往都是那麼的可笑之極。
“謝皇上,民女知道了。”卿月眸光斂去所有的情愫,淡淡的說著。
“需要朕幫忙嗎?”北帝放手中的茶杯放下,聲音低淺而隨意的說著。
“謝謝皇上的厚愛,民女身子已經康複了。”卿月淡淡的說著。
“想離開北漠。”北帝嘴角一勾,似乎已經料到了卿月這樣說著。
“叨擾北漠已經有些時日了,民女深感不安。”北帝什麼都掌握在手中,而不動聲色,就等待著她的到來,這樣的人危險的讓她有些懼怕,有些想躲開。
“好。”北帝說道;“不過,一會雲歌回來,一起用完晚膳,明日離開可好。”北帝琥珀的眸子深深的凝視著麵前這個小心翼翼的女人,他那麼可安可怕嗎?
她可以和雲歌在一起,瀟灑隨意,和端木夜針鋒相對,好不懼怕,和司空璃成為知己,和他隻有淡淡的疏離,一句民女用意卻那麼深。
雲歌,卿月的眸光一動,她要離開,還真的想再次的見雲歌一眼,低聲的說著;“謝皇上。”
太液殿前的紅梅綻放,飛舞的雪花不禁的飛落而至他們接人坐在軟榻上,四周擺放著火盆,冷氣襲來卻被火盆的氣息驅逐。
賞花看雪,把酒言歡是何等的美事,隻是多了一個北帝,卿月便不如以往那般隨意。
皎潔的月光如流水一般傾灑下來,清酒佳肴,為這一刻增添了一絲難言的感覺。
“謝皇上的救命之恩。”卿月執起酒壺,斟滿了三杯清酒,像北帝敬一杯說著,雖然防範北帝,但是這份救命之恩,她是非常感謝,卿月話音落下,兩個人一仰而盡。
“雲歌,明日我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在相見,這杯酒,卿月敬你,謝謝你給了卿月的溫暖,屬於哥哥的溫暖。”這一刻那清透的藍眸劃過絲絲的笑意,不是麵對北帝的疏離冷漠淡然,而是真誠的笑,流光點點,璀璨異常。
北帝琥珀的眸子微微眯起,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頓,而後一仰而盡。
雲歌舉起酒杯,如一波秋水的墨色墨子微微一笑,手中的酒杯一仰而盡,輕輕流轉間,如水墨一般靜如水,風如雅。
“既然明日離別在即,何不在奏一曲琴簫合奏,風雅軒的琴簫合奏如今已經名揚天下,朕還未聽過。”北帝唇角一勾緩緩的說著。
上次卿月和雲歌在風雅軒相聚,雖然發生了意外,但是那曲琴簫合奏卻已經名揚天下,任何人的合奏也達不到他們的境地,那是一種心靈合一,默契的境地。
卿月的唇角揚起,藍眸如水月一看著雲歌。那樣的眸光璀璨光華,如藍月流轉,如雪後的天空一般,那樣的美。
雲歌的心弦微微一顫,隨即轉眸,將白玉簫拿出來。
看著那把白玉簫,卿月的眸光一轉,將已經準備好的禮物拿了出來,本想明日離開的時候再給,卻沒有想到今日從宮中見麵。
“這是。”卿月的指尖一挑,瞬間一個藍色的仿若琉璃一般的鴛鴦扣,下麵束著藍色的穗,在皎潔的月光的襯托下,越發的藍,越發的晶瑩剔透,好似卿月的那雙眼睛一般。
卿月接過雲歌的白玉簫,將鴛鴦扣的另一頭藍色的線穿過玉簫一頭的瞳孔係上,一邊係一邊說著;“這可是我親手做的。”
“前些日子,卿月看到宮女們將這個東西要扔掉,說出從玉製品中挑出來的,這個似玉非玉,說是贗品,就要扔掉,我就要回來了。”當時她一看,這個是藍色的琉璃,晶瑩剔透,想不到這個朝代還有琉璃嗎?不過他們都不認識罷了。
於是她就挑了兩個圓形像玉扳指大小的琉璃,將他們向同心戒指那樣套在一起,好似鴛鴦扣,然後找來藍色的穗子穿在上麵,打算送給雲歌。
說話間,卿月一驚將鴛鴦扣係好在雲歌的白玉簫上;“這樣就不像水墨畫了。”卿月將白玉簫還給雲歌,笑容淺淺的說著。
看著那白玉簫白色的玉質,溫潤柔和,藍色的琉璃鴛鴦扣藍得晶瑩剔透,如水晶一般,下麵係著穗子,為這白玉簫曾添了一絲別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