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我現在不能死。”久久的,端木夜沙啞的聲音落下,眸光劃過絲絲的愧疚,如果他的死,讓月兒忘記錐心之痛,他願意,隻是如今他不能……
他不止是木葉,不止是端木夜,更是東臨的睿王,他有他的責任,他有放不下的皇兄,他們相互扶持到如今,那份濃厚的兄弟之情,怎麼可以輕易的拋開呢?
“哈哈……”卿月大笑了起來,那雙藍色的水眸溢滿了無盡的嘲諷,笑著對端木夜說著;“睿王這句話說的很真實,很對,又有誰想死呢?我也不想……”
“如果你今日不殺我,那麼你離死也不遠了。”卿月聲音竟是那麼的冷,冷徹心扉,那樣徹骨的寒意繚繞於端木夜全身各處。
“月兒,如今我怎麼會傷害你呢?。”端木夜低聲的說著。
“端木夜你傷害的還少嗎?”卿月冷冷的說著。
端木夜本就蒼白的臉頰瞬間血色被抽盡了一般,低眸不在言語,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本該他承受著。
卿月也轉眸不在理會端木夜,馬車內一時陷入了寂靜,車外的侍書不禁搖頭,可是王妃如果回去,見到側王妃還在府中,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一路上正如侍書說的那樣,很順利沒有人懷疑睿王和睿王妃在馬車之中。
端木夜的身體不好,而且他們也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所以每次都在城外休息而不是城內的額客棧。
隻是卿月一驚一連三天沒有吃東西了,因為她渾身無力,根本拿不起食物來吃。
“月兒,你如果不吃的話,這樣下去,還沒有等殺了我也會餓死的。”端木夜看著麵前虛弱的人兒說著。
“都是拜你所賜。”卿月恨意看著端木夜,冷冷的說著。
“我。”端木夜呼吸一窒,如果不是對她下了七日散,她也不會這樣,隻是如今她已經絕食兩天了嗎?恨他,怨他,居然不顧自己的身體嗎?
“不管如何,你也必須要吃。”端木夜話音落下,拿起糕點就像卿月的嘴中放去。
“噗……”卿月倔強的吐在端木夜的臉頰上,冷冷的聲音如利刃一般;“端木夜你不要碰我。”她更不要他的接觸。
“端木夜的眸光一僵,可是在這個地方,根本沒有女子能幫助他,除了他就是他的侍衛,可是他又怎麼能夠看著別喂她呢?
她的倔強,她的厭惡,他看在眼裏,可是如今他全然不在乎,在乎的是她……
“不吃也要吃。“端木夜心一狠,寬大的手掌狠狠的鉗製住卿月的下顎,把糕點放入卿月的口中。
卿月掙紮著,直到端木夜將食物喂入卿月的口中,然後在給她喝一些水。,強行的灌入,卿月的胃部翻江倒海一般。
當端木夜將****放開,卿月嘔的一聲,胃部的不適,翻江倒海的襲來 ,將剛剛吃下的東西如數的吐出來。
“端木夜這就是惡心的地方,食物本來都是很好的,隻因為有你。“卿月吐的膽汁都要吐出來,微微抬眸,虛弱的聲音滴著絲絲的譏諷落下。
她的話,像一支冰錐,狠狠刺進蕭端木夜那顆殘缺不全的心,劇烈的疼痛如一根帶刺的藤蔓將他整個纏繞起來,尖利的刺毫不留情的穿刺他全身的每一處。
她厭惡他到了如此的地步嗎?恨他也罷,怨也霸,唯獨不能有這樣厭惡的目光那是比殺了他還要難過。
“進城。“端木夜黯然的眸子劃過一抹不怒還有那份不甘,這幾天的相處,她的眸光比陌生人還要冷,這是他忍受不了的……
侍書的眸光一閃,想要說什麼,終究沒有說話,或許進城以後,可以找一個丫鬟婆子,喂王妃進食。
隻是到到了客棧,房間的桌子上擺放著美味佳肴,端木夜否決了侍書的提議,讓他們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卿月坐在椅子上,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剛才連膽汁都吐出來了,肚子自然餓的呱啦啦隻叫,可是讓端木夜喂她,她做不到。
可是此刻端木夜卻沒有喂她,而是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來,每道菜都是慢慢的品嚐,一口一口的皆是美味無比。
端木夜抬眸看著對麵坐著的閉上眼睛的人兒,唇角勾起一抹淺笑,對於月兒的倔強他早已經領教,有時候耐心是沒有任何用處的,對於她絕對別的提耐心,她會告訴你什麼是倔強的鼻祖。
端木夜端起一杯美酒,喝了下來,身子也暖了起來,等到酒足飯飽之後,卻沒有起身,靜靜的凝視著麵前的人兒。
時間靜若流水,悄然流逝,就這樣一直到夕陽西下,月上中天,。卿月終於受不了那樣的目光,任何人也絕對受不了有人幾個時辰的那樣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