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夜就站在他麵前,深深的凝視著他,漆黑的眸子溢滿了無盡的痛楚,好似碎成一片片 ,裂痕斑斑。
“在我這裏,隻是目前我不能給月兒。”端木夜低沉沙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痛楚的落下。
晚風透過窗柩輕輕的吹拂進來,掀卷起身上的藍衣紗裙,紛紛揚揚,一頭青絲在夜色的襯托下顯得更加烏黑飄逸。
月光下,她單薄瘦弱的身子,變得極淡極輕,仿佛能化作一縷輕煙隨風而去。
然而……
一抹寒光而至,卿月將身上那薄如闡片的匕首拿出狠狠的朝著端木夜刺去;“ “如果不能還我魚珠,那麼你就死去吧!”
話音落下,一抹殷紅的鮮血順著寒光閃閃的匕首傾灑而出,端木夜依舊站在那裏,怔怔的望著她,臉色蒼白如紙,但眼底的絕望與痛苦慢慢轉變成平靜,低啞道“月兒……”
“端木夜,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太多。”卿月藍眸流動著厭惡與恨意看著端木夜,音如寒霜般寒人。
那些的過往,那些的痛,猶如冰錐一般在她的心尖上時時刻刻的絞痛著,這是端木夜欠她的,賦予她一切。
“月兒,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風兒……。”胸口的鮮血肆意的橫流,端木夜卻眸光深情的凝視著眼前恨意的女子。
卿月冷笑一聲“不管我是不是你的風兒,你都不該如此的對我,欺騙我,你可知道我最恨的就是欺騙……
你為了風纖舞對我不聞不問,對我冷漠無情,我不恨,
我恨的是你的欺騙,你給了我一個美好的假象,卻給了我一個剜心之痛,端木夜這才是你欠我的……”卿月的話音落下,手中的匕首狠狠的用力刺下去。
這份恨意太濃了,如果從來沒有那份嗬護的愛,即使他的冷漠殘忍,她也不會去恨,她最恨的是給了你溫暖,給了你愛,卻發現不抵一個陰謀,不抵風纖舞的一場騙局。
匕首一點點的刺入了他的腹中,似乎可以得到接解脫,唇角泛著了一抹笑意,呐呐的說著;“風兒,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是我端木夜今生最快的時光。”
那樣的的笑容很輕,很淡,卻是那般的刺眼,曾經的過往,一幕幕的呈現在她的眼前,他們的鬥智鬥勇,他的生死相救,他的嗬護備注……
然而卻不低一個陰謀抹?想到這裏,卿月的心不知道為何在此泛著一抹痛,似乎很輕很淡,卻痛入骨髓……
卿月的手因為這一份痛,而微微的一顫……
很冷漠淡然的她,心捂住的很嚴實,從不輕易的去敞開,去激起絲絲的撥動,在二十一世紀也一樣,她的世界隻有她和哥哥。
而來到了這裏,她的世界,她的生活卻緊緊的和端木夜緊緊的相連,心在不知覺間,激起了絲絲的波動,讓她的心痛,因為這份痛可以真的是告訴她,她心動了……
可是越心動,對於端木夜的恨也就越強烈,對於這樣的男人,哪怕有一絲的心動都不可以,想到此刻,卿月的眸光劃過一抹狠決……
“王爺……伴著吃驚的聲音響起,侍劍一掌朝著卿月打去。
“住手。“端木夜大喊一聲,然後侍劍的內力微微收回了一些,他知道王妃對於王爺意味著什麼?但是卻不允許王妃去殺王爺,而王爺卻沒有絲毫的反抗。
卿月的身子驟然的向一邊飛去,撲通的一聲摔倒在地上,這一掌不致命,卻也昏死了過去。
“月兒……“端木夜的眸光驟然劃過一抹擔憂,沙啞的聲音喊叫著,不顧腹部的手臂,要像卿月走去。
“王爺……“侍劍擔憂的叫著,那涔涔橫流的鮮血觸目驚心,氳 著地麵上一大片,而王爺卻絲毫不關心似的,好似受傷不是他。
端木夜一步步的像卿月走去,沒走一步,殷紅的鮮血放多斷線的血珠一般滴滴答答的落下,腳步卻猶如千斤重。
“王爺。“侍劍看著眼前的一切無比擔憂的叫著,那蒼白的臉頰與那鮮血的血液形成鮮明的對比,然而那雙漆黑的眸子卻是緊緊的盯著那昏迷的人兒,他跟隨在端木夜身邊多年,何時見過王爺如此……
端木夜終於走到了卿月的麵前,微微蹲下,那腹中的匕首卻好似更加的深了,痛的端木夜冷汗涔涔,卻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卿月抱在懷中。
“月兒,月兒……“呐呐的聲音落下,他終究流血過多,最後支的暈厥過去!
……
馬車內,端木夜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匕首雖深,卻便宜了心髒,他撿回了一條命……
微微一動,傷口的痛再次的傳來,卻也不及心上的痛,那是千瘡百孔殘缺不全的心,很痛很冷……
處在寒冷黑暗的人,對於寒冷黑暗習以為常,然而當他們享受過溫暖幸福後,卻是極其留戀喜歡這份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