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他以為他無心無情無愛,唯一在乎的隻有皇兄,卻沒有想到上天讓他們相遇。
在山崖下,是她開啟了他冰凍的心,那無情無愛的心,那段時光,他終於如正常人一般,有了喜怒哀樂,那對於別人是很簡單的事情,對於他卻很奢侈,甚至是做不到的。
皇權的爭鬥,一次次的暗殺,他和皇兄一路並肩走來,鏟除了對於他們不利的一切,幫助皇兄登上皇位,而後為了東臨……
隻有麵對她的時候,他有了這種感覺,然而失明的他卻終究沒有看清楚她的容顏,殺手追殺,他留戀這份感情,心動了,……
他許諾,要等他回來,給她生生世世的幸福。
然而回去以後,因為皇權爭鬥,皇兄陷入了一個死局中,他走不開,幫助皇兄登基去找她,卻發現她早已經不再了。
卻沒有想到他最後認錯了人……
風纖舞,他娶了,卻沒有當日在崖底的心動,喜怒哀樂,有時候他在想,究竟問題出在哪裏?
難道纖舞不是風兒,可是各種跡象表明,纖舞就是,唯獨少了心動的感覺。
纖舞說,那是因為在那段歲月,他隻是木葉,而她隻是風兒。
可是如今,她是睿王妃,他是東臨睿王,或許因為這樣,他給了纖舞更多的寵愛,卻將月兒置於危險之中而不顧。
如今終於明白,原來纖舞終究不是他心愛之人,怎麼會有心動的感覺呢?
月兒……
端木夜的眸光一閃;”來人。“虛弱的聲音泛著一抹難掩的怒氣。
“王爺。“這時侍書語氣帶著驚喜的掀開了車簾。
“王妃呢?“想到風兒受了那一掌,那是比打在自己身上還要難受。
“回王爺,王妃無礙,在後麵的馬車之中。“侍書心中劃過一抹歎息,這份情他們看在眼裏,然而如今……
“王爺這是帝都的信函。“侍書恭敬的將信函遞給了端木夜。
端木夜接過信函一看,漆黑的眸子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皇兄失蹤,怎麼會這樣?
“侍劍呢?“端木夜的話音一轉的說著。
“回王爺,侍劍已經偽裝成王爺,帶著人從山路返回東臨,一邊可以引開聖族的視線,一邊可以盡早的回到了帝都。“侍書語氣恭敬的說著。。
王妃在王爺這裏,必定會緊隨其後,王爺又受傷,所以王爺不能涉嫌,王爺走大路慢悠悠的回去,更不會遭到他們的懷疑,他們一定會以為王爺走山路回到了東臨,真真假假假亦真,所以這個時候他們必定是安全的。
“侍劍說,等回到東臨,一定向王爺領罪。“侍劍繼而的說著。
“帶本王去見王妃。“端木夜微微起身,傷口又再次的流出了鮮血,看著侍書眉頭一蹙,擔憂的說著;”屬下這就是請王妃過來。“
不一會卿月就已經做到了端木夜的馬車內,隻是如今的她手腳發軟,任何事情都做不了,藍色的水眸憤恨的看著端木夜。
“端木夜我倒是高看了你,原來你也是怕死之人。“卿月依靠在一旁冷哼的說著。
端木夜看著卿月的樣子,那嘲諷冷漠的目光,心不可抑製的在次的痛楚了起來,漆黑眸子黯然了起來。
“侍書怎麼回事?“端木夜的聲音一冷對著馬車外的侍書說著。
“王爺,未免王妃做出激動之事,所以侍劍在王妃的身上下了七日散。“這七日行動自如,卻渾身酸軟無力,如果要做其他的事情可就有心無力了。
“解藥?“端木夜的眸光一寒,虛弱的聲音泛著難言的冰冷說著。
“回王爺,侍劍離開的時候已經將解藥帶走,屬下並沒有。“侍畫依舊恭敬的聲音說著,唯有這樣,才是目前的安全之策。
而且他們不能將王妃扔在那裏,王爺又在昏迷之中,隻有帶走王妃,可是又怕王爺再次的受到傷害,所以再會這麼做。
端木夜眸光流轉,看著眼前的人,那樣的恨意是那樣的濃,這樣也好,至少他還能看到她,這樣就好,他真的不舍她就這樣離開,從此再也見不到了。
卿月看著這一幕,不禁冷笑了起來;”戲如人生,睿王真的是演繹的琳琳精致。“
“月兒……“端木夜的心口一窒,想要說什麼?心口就像賭了一般的難受。
“端木夜,必須演戲,要麼讓我殺了你,要麼放了我。“卿月眸光藍眸劃過絲絲恨意的說著。
“月兒,我現在不能放你走,那樣你會危險的。“端木夜低聲的說著,中了七日散沒有任何的還擊之力,他又怎麼放心。
“那就讓我殺了你,你不是說要贖罪嗎?如果要贖罪的話,可以自殺死在我的麵前。“卿月的聲音冷如寒霜般刺骨的落下,藍眸帶著譏諷的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