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司空璃豁然之間睜開眼眸,全身沁濕了冷汗,大聲的交換著。
直到她幾乎要窒息,司空璃放開了卿月,癱瘓在司空璃的懷中;“卿卿已經是我司空璃的娘子了,原來我們在我們成親了。”司空璃沙啞的聲音帶著無盡的喜悅說著。
鬼厲剛剛轉身,那高大的身子猛的一僵,僵在那裏無法動彈,就那樣的不能動彈,身上沒有絲毫的氣息流動,靜謐的站在那裏,仿若和這天地萬物融合,卻也不見他的蹤跡,屬於他的氣息……
“阿狸……”卿月看著恢複記憶的司空璃,他的執念,終於讓他想起了過去,這一刻的心有著說不出的複雜,阿狸既然放不下執念,記起了所有的一切,這份執念,這份愛,讓她不能辜負阿狸的情意。
曾經她認為愛就愛了,不愛就不要在一起糾纏下去。
然而愛與不愛的定義又在哪裏,如今她放不下阿狸,可是,那雙藍眸流轉間,不自覺的落在了鬼厲的身上,那沒有氣息,沒有溫度,死寂一般的鬼厲,不知道為何,看著那孤寂的背影,她的心隱隱的劃過一絲的痛,頃刻之間盤旋在心間。
司空璃水眸流轉,微微的在鬼厲的身上停留了一刻,眸光不禁眯起,轉瞬即逝,手腕流轉間再次的抱住了卿月;“卿卿從要那麼殘忍好不好。”溫柔的話語帶著絲絲的期盼,那深情似水的眸光仿佛能夠融化世間萬物一般,流轉間凝視著卿月。
卿月的心不禁一顫,桃花塢下,她親手答應嫁給阿狸,又將阿狸拋下,如今將那段遺失的記憶尋回來,她又怎麼可以親手毀掉阿狸的一切呢?
那樣她太殘忍,輕聲的說著;“阿狸,我們先去雲歌好不好。”她即使不能辜負阿狸,此刻也不能給阿狸任何的保證,那藍色的水眸看著阿狸說著。
司空璃的眸光微微一黯,而後如水的眸光流光四溢,傾瀉了一地的柔情,看著卿月說著;“阿狸永遠等著卿卿。”一句話,勝過了所有的海誓山盟,今生他已經沒有退路,他不會放棄卿卿。
“鬼厲,我們走吧!”司空璃的眸光一轉,落在了鬼厲的身上,唇角揚起一抹不羈的淺笑看著鬼厲說著。
眸光相對,似乎在空中劃過什麼,變轉瞬即逝。
司空璃牽著卿月的手繼續的向前走去,他的執著,他的自私險些害的他們永遠的走不去迷幻陣,可是當時的他知道,自會有抓住那份執著,才可以破解靈族的秘術,他才可以尋回遺失的那一段在他生命之中最寶貴的一切。
如果不用這極端的辦法,他又何時能夠記憶屬於卿卿的一切,因為他回到靈族,用盡任何辦法,不惜傷害自己身體,也沒有能夠尋回屬於卿卿的記憶,所以這一次他明知道危險,也要孤注一擲的去試試……
幸好,幸好他記得屬於卿卿所有的一切,如今他在也不會放棄卿卿了……
而另一邊的祭壇之上,皎潔的月光傾灑大地,一個身穿灰色袍子的老者,撲哧一口,殷紅的鮮血噴灑出來,身子踉蹌的向後退去。
“長老,長老。”身後的幾個雲族之人,立刻上前扶住長老,一聲聲關心的問著。
“長老您怎麼了?”雲浮擔心的看著雲族長老說著。
“他們破解了迷幻陣。”長老那雙眼睛裏染上了濃重的悲傷,難道是天意如此嗎?天意要讓雲族毀滅嗎?不,雲族是上天賜予的,怎麼可以毀滅。
“雲浮,去將花戀歌放出來,引他們入局。”雲族長老那雙眸子劃過一抹狠曆的說著。
雲族的一切景物都如竹海一般,碧波蕩漾,滿眼的綠色。
很快他們便從萬縱綠色之中找到了象牙白的建築物,白色異域風格的建築住在竹海之中美輪美奐,竟是有些地中海風格的建築,在竹林的襯托下,竟是有些仙境的味道。
隻是這看似美好的建築物,卻不是能夠輕易走進去的,幾個人止步站在竹林之中,望著白色的建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