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一臉期待看著自己的鐵盆,客人們有的扔幾文錢,多的扔幾十文,可是突見一把碎銀放入其中,老漢大驚,急忙抬頭,隻見一個龍眉鳳目的白衣少年,正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小哥,這麼多錢,可使不得啊。”老漢還欲把銀子歸還。
可那少年連連擺手,說道:“老人家,在下很同情你們的遭遇,可我身上未帶許多銀兩,隻能留下二兩銀子趕路,其餘的統統贈與你們,隻盼你們能早日返鄉。”
老漢一拉女兒,就要跪倒,口中大呼:“多謝恩人啊...小老兒無以為報,蓮兒,快來給恩人磕頭。”
陳風一把托住二人,四重天的修為對於普通人來說,任憑他們怎麼用力也是跪不下的,笑著安慰道:“出門在外,誰會沒有落難之時,二位不必如此。”
看著眼前的少年,一襲白衣,舉止優雅,隱隱透露著幾分出塵之意,少女莫名的心中一動唉...可惜太小了,最終她隻能在心底輕歎。
等到二人離去,陳風又回座位吃起了東西,同時心中暗暗盤算,自己離雨國還有不知幾萬裏,剩下的二兩銀子也不知道能維持到幾時。
“小夥子,別一個人在那喝涼茶啊,過來坐會,咱這有自帶的酒。”一個一臉絡腮胡子的大漢衝陳風喊道。
愣了愣,然後陳風也不小家子氣,直接走了過去,坐在大漢對麵,一臉微笑的說道:“大叔,你好啊。”
那漢子聽完好險沒把剛喝下去的酒水噴漿出來,老不容易舒了口氣,瞪眼道:“呔,你這小子好不識趣,見你剛才豪爽,本想邀你來和一杯,你居然不識好歹。”
陳風聽得火起,怒道:“你這人怎麼蠻不講理。”
“好,我問你,你哪隻眼看到老子是大叔了?”大漢一拍桌子,怒聲道。
陳風心道名眼神都能看出來,你指大漢胡子。
大漢不禁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和腮幫,片刻後,笑道:“胡子長得就這麼快,我有什麼辦法,我叫鐵藏,今天十九。”
“......,原來是鐵...大哥,失敬失敬,我叫陳風。”陳風有些無語,這個人長的真像四十歲。
兩個人,一個內向寡言,一個外向直率,解除誤會之後,倒也聊的開懷。
鐵藏突然說道:“兄弟,這個涼茶有啥好喝的?試試這個。”說罷扔出一個酒囊。
“這裏裝的就是酒?”陳風好奇的問道,他經常聽說,但是從未喝過。
鐵藏聽完哈哈一笑,道:“你這可不行啊,男人出門在外,哪能不會喝酒,喝兩口試試怎麼樣。”
陳風也不猶豫,舉起酒囊喝了一口,隻覺如火入喉,辛辣無比,當下一口噴得鐵藏一臉。
鐵藏並沒生氣,隻是搖頭道:“浪費啊。”
陳風咳嗽連連,澀聲說道:“鐵大哥,你的酒怎麼這麼辣啊?”此話一出,不等鐵藏回答,周圍的人已經紛紛大笑起來。
“哈哈,兄弟,酒可不是這麼喝的,要幾杯下肚,才可體會其中滋味。哥哥還要進城,來日方長,咱們後會有期。”鐵藏向陳風解釋道,說罷看了看天色,知道再不走是不行了,剛才的談話之中他已經知道了陳風是往南走,而他要去滄州城,路不同,所以隻好分開。
“鐵大哥,後會有期”陳風微微拱手,他還沉浸在那口酒的痛苦中,等到他反過勁,要去結賬時被告知,鐵藏臨走前已經吧他的帳結了。
提劍走在荒郊小路,微風陣陣,很是愜意,陳風感覺好多了,大約行了十裏左右,忽聽前麵傳來呼救聲,定眼一看,咦,這不是賣唱的好漢和他女兒嗎?
隻見一駕裝飾豪華的馬車旁,四個護衛模樣的人攔住了老漢二人的去路。
其中一個貌似頭目的護衛,獰聲說道:“老頭,我們公子看上了你女兒,不知是你們幾世修來的福分,你們非但不感恩戴德,還想拒絕?”
少女早已躲到老漢後麵,老漢強忍著懼意,顫巍巍的說道:“這位公子,非是我們不肯,實在是小女粗鄙,怕配不上您啊?”
隻見馬車旁那“公子”手持一把羽扇,一雙桃花眼,薄薄的唇,淫邪的笑,就差在其臉上寫上“風流成性”了,正事昨日見過的林德庸,也難怪老漢害怕。
一展折扇,林德庸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既然好言相勸你們不肯,那隻好用強的嘍,帶走。”
四個護衛聽到命令後,二話不說朝少女抓去,少女隻能拚命喊道:“救命....”
林德庸自信滿滿的道:“小妞,別費力氣啦,莫說這小路根本無人,就算有人,林家的事誰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