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城城主府。
“嫪將軍,此次讓陳風從手中走脫實在是在下之過,還望你能調動兵力,加強邊境防守,以免陳風趁機溜走。”滿身繃帶的趙安一臉正色的對一個中年大漢說道。
小池城是個邊陲小城,一個人總管軍政,此人便是嫪稠,隻見他擺了擺手,客氣道:“趙捕頭言之有理,這個我自會斟酌,趙捕頭有傷在身還是多回去休息吧,嗬嗬。”
“哼,既然這樣,趙某告辭了。”說罷,趙安拂袖而去,跟在他後麵的還有幾個官差模樣的人,大概是他的直隸下屬。
望著趙安離去的背影,嫪稠的笑容漸漸消失,不屑道:“哼,什麼隴東神捕,白瞎五重天的修為,擺不平一個四重天的小子,還在這裏充大頭,不管他,兄弟們,喝酒...”
一人一馬如疾風烈火般衝進城門,守城護衛都沒來得及阻攔,隨便向一個路人問清了賭場位置,陳風絕塵而去。
趙安正在著一波手下準備出生,突覺眼睛一花,一人騎馬從他身邊穿過,陳風?趙安覺得不可思議,使勁晃了晃腦袋,望著那背影,喝道:“小六,去通知嫪將軍,陳風出現了,其餘兄弟,跟我追。”
行至賭場大門,陳風翻身而下,對那駿馬說道:“馬兒,謝謝你送我來此,隻是今天我九死一生,你趕快走吧。”
那馬像是真的懂人語一樣,居然甩了甩尾巴朝角落走去,而陳風提著長劍走進賭場,這長劍是他路過一家鐵匠鋪,隨手抄起的。
兩個黑衣大漢見陳風進來,先是欲詢問,再一看其手上明晃晃的長劍,紛紛後撤,跑去叫人。
“陳福在哪?”沒有人回答他,隻有下注聲、吆喝聲。
陳風一下子躍到賭桌上,抬手一劍掃過那搖色子的荷官,一屢鮮血噴漿而出,灑在賭桌上,灑在眾人臉上。
“陳福在哪?”陳風又一次問。
無人答複他,四周的人看著臉上粘滿先鮮血的陳風,紛紛大喊著奔散逃命。
這時幾個黑衣大漢拿著鋼刀從後台走出,其中一個指了指陳風,道:“板爺,就是這小子來鬧事。”
那板爺看著死在賭桌上的荷官,又驚又怒,外強中幹的道:“小子,你敢在你板爺的地盤上鬧事,莫非活得不耐煩了。”
陳風沒有說話,提著帶血的劍一步一步朝他們走來。
幾個大漢心中一突,腳步不自覺的後腿,終於不知是誰先大喊一聲:“哥幾個,剁了他。”幾把鋼刀不在猶豫,迎麵衝向陳風。
看著大漢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板爺的心瞬間涼到了底,要不是陳風穿的是黑衣,隻怕現在已被血色染透。
“陳福呢。”陳風幾乎是沙啞的喊出來。
板爺顫抖著身子,叫道:“在...在後麵,老楊,快陳福帶出來。”
後堂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你們幹什麼?啊?放開我。”
“別廢話,趕緊出去,我們這可留不住你。”
一個骨瘦如柴的身影被推了出來,抬頭看著一身鮮血,神態猙獰的陳風,不由住後退去。
“哥,是你嗎?我是小風啊。”陳風溫聲的說道。
“別過來。”那陳福依舊不住的往後退。
陳風盡量放低聲調,道“哥,你不要怕,有我在,沒人能傷得了你。”
那陳福的眼珠轉了轉,突然撲了過去,哭道:“小風啊...”
“哥,真的是你。”陳風又驚又喜,一把抱住陳福的肩膀,哽咽道:“哥,小風好想你,這些年...”能找到陳福一切都是值得,就算今天死在這裏又何妨。
“陳風,你已經無路可逃了。”不知何時,三十幾個官差模樣的人圍了進來,趙安赫然就在其中。
陳風把陳福擋在身後,冷聲道:“又是你?你當真如狗皮膏藥一般甩也甩不掉。”
陳風一邊吸引著敵人注意,一邊悄然對陳福說道:“哥,一會我攔他們,你找機會走吧。”
不了陳福大喊一聲,道:“什麼哥?誰是你哥?我跟本就不認識你?”
“哥,我是小風啊,你不記得鶴寒山嗎?”陳風急道,他心中萬萬接受不了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哥哥,那自己孤身進城,豈不是毫無意義。
“什麼小風?什麼鶴寒山,老子從小在小池城長大,根本就不認識你,這位大人,我是無辜的,讓我離開吧。”陳福一臉獻媚的對趙安說道。
趙安輕甩下頭,沒有阻攔。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陳福屁顛屁顛的朝門外跑去。
此時陳風也知道了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哥哥,否則萬萬不會補和自己相認,可笑自己竟然為了一個不認識的人身陷重圍,隻怕要自己性命的還不隻這些官差吧,若是再選擇一次,陳風還會毫不猶豫的來,隻因為哥哥可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