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相撞,元力激射,塵土飛揚。
陳風全身蕩起一片血霧,身體晃了晃,但終究沒有倒下。
這一刀燃盡了自己全部生機,是自己這一生中威力最強的一刀,居然殺不了他...趙安怔怔的看著陳風,七竅盡皆流出血來。
“不...可...能。”斷斷續續的說出這三個字,趙安的身軀緩緩倒下,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嗤。”一支羽箭橫空來襲,重傷的陳風根本無法防備,就被羽箭穿透小腿。
“啊...”陳風發出一聲原始野獸般的怒吼,看著前方不知幾百官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在這個時候小腿中箭意味著什麼。
輕輕的放下長弓,嫪稠的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拒絕了手下出擊的請求,道:“取我刀來。”
左右對視相視一眼,都明白嫪稠的意思,嫪稠要親手殺了陳風,不讓他們出手,以免他們爭功,無奈他們是做下屬的,隻能聽命令,不到片刻,士兵抬出一把碎牙長刀。
哥哥還沒有找到,爺爺的心願還沒有完成,還答應豆芽要回去看他,可是...腿上的傷讓陳風無法站立,更別提衝出重圍,望著數百官兵,望著慢悠悠迎麵而來嫪稠,陳風有些絕望了,到此為止了嗎?陳風的意識已經開始漸漸模糊。
看著極力掙紮想站起來的陳風,嫪稠的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多少人想殺陳風,最後不還是便宜了自己,他慢悠悠的提刀縱馬朝陳風走去...
“噅兒。”一聲嘶鳴,一個灰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陳風身旁,真是他來時所乘的那匹駿馬。
隻見那駿馬居然伏跪於地,那高度剛好讓陳風可以上去,而本已想放棄的陳風宛如看到了一絲生機,鬼使神差的翻身上馬。
麵對衝過來的一人一馬,嫪稠先是一驚,隨後頗為不屑的笑了笑,因為他看到陳風劍上微弱的白色光芒,沒有源的家夥,受這般重傷如何敵我?想罷,縱馬衝去,元力盡皆湧向長刀,隻為迎頭一斬。
還不能死,我還有好多事沒做,我不能死在這裏,我不能死,我要活下去...眼中的血線再一次發生異變,有種破裂的感覺,仿佛沾滿血的染布至於水中,雙目盡赤,手中的劍爆發出一股無以倫比的璀璨光華。
睜大了雙眼,嫪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道狹長的白色光華尚距離三丈開外便斬了過來,那光亮無比刺眼,氣勢仿佛要撕裂天地,隻一瞬便消失不見,嗯?身體怎麼動不了了,他清楚的看見陳風從自己身邊越過,自己為什麼動不了...
四周的官兵嘴巴再也合不攏,他們清晰的看見嫪稠的身體從腹部一分為二,那騎在馬上的半個身體身還保持著衝鋒的姿勢,鮮血混著不知名的髒器從空中滑落,惡心的場麵令人作嘔。
誰也預料不到嫪稠麵對重傷瀕死的陳風,居然一回合未到就被殺死,剛才為嫪稠讓開的道路還沒來的及合並,就這麼讓陳風衝脫而出,竟一時忘了阻攔。
等到陳風絕塵而去,這數百官兵才反應過來。
“啊....”知道此時才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追。”
城門處,兩夥人馬正在爭執,其中一夥是守城官兵,他們正是奉了嫪稠的命令,在這裏防止遊俠、武者進入爭功。而另一夥人年齡有大有小,服侍各異,這些人的目的隻有一個,殺陳風取那黃金三千兩。
“讓我們進去。”遊俠當中的一個老者說道。
那些官兵紛紛挺直了腰杆,道:“我們是奉城主之命守在此處,你們難道想和違王法不成?”
“喲,幾位小哥這麼說可就嚴重,我們隻是想進城看看,何必認真呢?”一個濃妝豔抹,打扮得黃紙招展的紅衣女人對官兵說道。
眾官兵有些傻眼,但還是不讓。
“仇老哥,紅娘子你們和這些人廢個什麼話,再晚一會黃瓜菜都涼了。”一個矮瘦中年不耐煩說道,其他武者紛紛稱是。
見狀,老者和紅衣女子眼中都閃過一絲厲色,那些官兵也緊了緊手中刀槍。
就在這時,一真急促的馬蹄聲從城中傳來,他們恍然看去,隻見一人一馬飛馳而來。
“陳風。”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眾人紛紛反映過來,才要動手,那馬居然硬生生的拔地而起,從他們頭頂越過。
有人反應快,迅速丟出一把暗器,其他人紛紛效仿,那駿馬的身影明顯一頓,卻不停留,絕塵而去。
由於趙安先前放出的消息,此時此刻趕往小池城的武者絕不是區區幾個,陳風趴伏在馬悲傷,不時看到零散武者,他們目標紛紛轉向了陳風,其中不乏有些修為高深的武者,縱然馬快,還是能緊緊吊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