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酒樓(1 / 2)

走在喧嚷的大街上,耳邊不時傳來議論聲和嘲笑聲。

此時的陳風樣子格外淒慘,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裸露的地方盡是傷痕,身上的傷口前前後後足有近二十處,由於沒有及時處理散發出難聞的味道,最嚴重的要屬小腿上的箭傷,讓陳風無法正常走路,隻能拄著一根木棍行走。

離開鄭國已有半月之餘,陳風這半月一直在高山密林之中,很難想象他是怎麼熬過來的,因為沒有力氣,他隻能靠野草充饑,雨水止渴,拖著傷痕無數的身體,還要躲避野獸的侵襲。連番激戰,陳風的元力早就隱隱有突破的征兆,終於一天前成功的激活第五個氣旋,成就五重天,而恢複了一些氣力的他便踏上了歸鄉之路。

那把長劍被當了五十文,而陳風現在身懷五十文錢一瘸一拐的打聽回鄉的道路,雨國的土地並沒有給他想象的溫暖,人們的眼光大多是厭惡,沒錯,就是厭惡,初時陳風很奇怪,他沒有得罪過這些人,為什麼他們厭惡的看著自己,僅僅過了一天,陳風就明白了,這眼中的厭惡就是世間百態,人情冷暖。

“老大娘,請問這裏哪有吃飯的地方?”陳風攔住一個老婦問道,實在沒辦法,這裏不知道是什麼地界,居然一個賣食物的攤位的看不到。

老婦人有些同情的看了看陳風,說道:“這裏叫函股鎮,我們這裏賣食物的隻有望花樓一家。”說罷就急忙離開,生怕惹上麻煩。

“望花樓在哪啊?老大娘....”陳風無奈的喊道,可喊出來後心中更覺無奈,相信誰現在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都不願相處吧。

函股鎮是少數的臨邊大鎮,比之一些繁華大城也不會遜色太多,由於其位處雨國最北方,天高皇帝遠,所以一些行當出現壟斷的情況,除去一波又有一波,所以就算朝廷知道了也是無能為力,而這望花樓正事一個北方大派百花宗所經營的攏錢工具,諾大個函股鎮隻許他一家在此經營與夥食有關的買賣,連賣燒餅饅頭的也不允,如果不然見一次砸一次,要動刀子,這種背後有大門派撐腰的場子更是不怕,一來二去周圍的人都默認的這樣的存在。

看著眼前盡顯奢華的酒樓,這五十文錢隻怕什麼都買不了啊,可是腹中空空,實在饑餓難耐,陳風還是拄著棍子走了進去。

在陳風身後十米處有一個錦衣玉帶,儀表堂堂的公子哥注視著陳風走進去的背影,他的眼神裏沒有厭惡,也沒有同情,有的隻是好奇,隻因剛剛他的護衛對他說這個少年古怪。

“老劉,你剛才說這少年有古怪,還未細說有何古怪呢。”公子哥笑著問向身後老者。

老者略微躬身,道:“公子,此人年紀不大,最多十六七,可憑屬下的功法可以斷定,他的一身修為相較屬下已毫不遜色。”

“還真是個元武天才啊,那又怎麼樣呢?”公子哥聽到老者說到修為時不由眼神一亮,問道。

老者道:“如這般年紀加之一身修為放在任意的門派、家族不都是眾星捧月般的存在,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可就是這樣的元武天才卻一身重傷淪落至此,無人問津,豈不可疑?”

“哦?”公子哥微微一沉吟,便朝酒樓走了過去。

進入酒樓,偌大個一樓居然隻擺了寥寥四張桌子,此時已經坐滿了人。

“去去去,哪裏來的叫花子,知道這是哪嗎?滾一邊去。”一個緊眉緊眼的夥計衝陳風連連擺手,氣急敗壞的道。

陳風腳步不由一頓,道:“你們這裏有吃的東西嗎?”

“哎,什麼味道啊,真難聞。”一個年輕女子輕掩口鼻對著男伴抱怨道。

男子溫聲的對女子說道:“親親莫氣,誰知道哪裏來的要飯的,等會我讓夥計把他轟出去。”說罷站起身喝道:“小二,那他趕出去。”

另外幾桌的客人紛紛麵露不快,也不知道因為陳風傷口的味道,還是因為這一陣喧嘩。

“遵命,華少爺。”那緊眉緊眼的夥計先是衝男子獻媚一笑,隨後對陳風和狠狠的道:“你看清這是哪,是你這種人能來的嗎?識相的趕緊滾蛋,如若不敢...”

“便待怎樣?”陳風奇道。

這是,一個稍微年輕的小夥計拉了拉緊眉眼夥計的胳膊,道:“李哥,你看他也怪可憐的,就別為難他了,廚房不是還有些剩菜剩飯嘛,給他一點也好。”

“好個屁,是個叫花子都要給他?”緊眉眼夥計一把推開小夥計,惡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