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驊畢竟是一國之君,他雖然震驚,但也能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他看向獨孤淺淺的目光,由期待,變成了探究。
倒是獨孤淺淺,毫不避諱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嘴角微勾。司徒玨更不用說了,除了帶著獨孤淺淺行禮,就沒再給過司徒驊一個眼神,直接帶著獨孤淺淺入座。
在座的大臣,知道皇帝今天設宴,主要是為了巴結雲夜城的。縱使知道司徒玨這次會參加宮宴,也不敢帶上自己的女兒過來。但是,總是有那麼一兩個想博一搏的。
例如,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一曲畢,司徒玨正貼心的給獨孤淺淺布菜,整個大殿上瞬間安靜了下來。
接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女聲響起,“哼!這麼不懂禮義廉恥,居然要墨王爺給她布菜,也不看看她自己是誰。”
此話一出,眾人連吃飯都動作都停了下來,紛紛朝說話的女子看去。
獨孤淺淺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頭,顧著吃菜去了。上一次參加宮宴,她真沒怎麼吃東西,這一次,她打算把晚上所有的菜式都嚐一遍,也不枉參加了一回宮宴了。
跟獨孤淺淺反應相似的,是司徒玨。兩人默契十足,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那個女子的話。
女子的聲音又在大殿響起,這一次,聲音明顯提高了幾個分貝,“真是不知羞恥!”
獨孤淺淺終於抬起了頭,她擦拭了一下嘴角,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說話的是誰?”
隔壁桌子的司徒梓一聽,傾著身子靠近獨孤淺淺,小聲告訴她,“嫂子,那個是陳家嫡女,陳佩卡。”
獨孤淺淺挑眉,就是那個跟唐美欣約在花錦樓吃飯但被放鴿子那個陳小姐?
她接過司徒玨遞過來的酒喝了一口,放下杯子,“陳小姐,這裏是大殿,不是你家。再者,我男人對我好,伺候我,他都沒怨言,你在抱怨什麼?莫非,你想替我男人把這些事做了?
獨孤淺淺左一句“我男人”,右一句“我男人”,叫的可順口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叫過多少次了。
但是,司徒玨才不管別人怎麼想,他滿臉笑意看著獨孤淺淺,分明是這三個字取悅了他。
“你……”
“不得無禮!”一旁的陳大人本來是抱著試一下的態度,但看到皇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也就放開了膽讓他女兒說話。這種場合,若是沒有皇帝的默許,誰又敢幹這種事呢!
獨孤淺淺和司徒玨何嚐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他們倆人實在是不想惹麻煩。在馬車上,獨孤淺淺就跟他說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惹不起,就到躲不起了再說。
於是,就有了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