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宿在夜鶯身體內的男人現在心情, 簡直鬱悶的要死。
痛不欲生啊。
好歹他也是深淵赫赫有名的鐮刀仲裁者, 僅次於死神的狩獵鐮傷。
變成妹子也就算了, 怎麼著也得給他找一個大胸細腰長腿的肉身, 結果忽然變成了平胸矮個子蘿莉音的幼女!
天啦嚕, 到時候一定會被深淵那群老家夥笑話死的。
鐮傷苦兮兮道, “喂, 蘭啊,你看你好魔做到底,這給了我身子, 不如順便對我負個責,養養我什麼的。我對人間人生地不熟,借你家客廳睡行不?”
阿撒茲勒聲音非常清冷, 直接給了他一個閉門羹, “不行。”
“啊啊啊啊咱們是兄弟,兄弟啊!”九歲少女使勁拍打著阿撒茲勒的肩膀, 結果被拍空了, 力道太大, 直接把自己掀在了地上。
“我家裏已經養的有人了。”他麵不改色道, “而且你現在是一個女王。”
“放心, 咱內心是個男惡魔, 又不誘惑你。”鐮傷更加無語了,稚嫩的小臉耷拉著,粗聲粗氣叉腰道, “早聽說你在外麵找了個小情人, 竟然是真的啊?這人類有什麼好的啊,一戳就死了,一百年就死了,馬上就死了。”
一雙冰冷暗綠的眼淡淡盯著他,雪似的眉心微聚,阿撒茲勒捏起荊棘之心緩緩朝外走,漫不經心道,“再說下去,你也快死了。”
鐮傷:“。。。。。”見色忘義,不帶這樣的,壞人,她要去用小蘿莉的樣子找老家夥們告狀!
嘿嘿嘿~
夜罰人已經轉醒,可看到石柱便那個嬌小幽魅的身影時,英俊如刀削的麵龐上浮著淡淡的疑惑之情,緊緊抿著唇。
那少女身形一轉,露出一張精致可愛的容顏,手背上纏繞著繁瑣的符咒銀鏈,腰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法印石。
他雖忽然想不起這少女的名字,卻忽然感覺到了身邊氣氛的變化。
一種從未有過的輕鬆和愜意,這是她帶給他的平和之感,令人心曠神怡。
唐葉眼中閃著濃濃的笑意,“你終於醒啦?先別急著睜開眼,要恢複一會兒才行。”
夜罰人隨手一摸,摸到了幾個硬硬的玻璃細口瓶子,瓶子裏才殘餘著恢複藥劑的味道。
出於禮貌和尊敬,夜罰人低低開口,碧藍色的眼中一片澄澈,仿佛天上的雲海,“尊敬的小姐,請問你是?”
“都說了別急著睜開眼,我是唐,你可以叫我唐小姐。”
夜罰人立刻乖乖把眼睛閉上,這時,他臉上的刀疤更加明顯了,從左眼角一直橫貫到下巴的位置,一閉上眼,就會連成一條長線。
唐。
某個模糊的麵孔閃現在記憶深處,很快又消失不見了。
他認識這個人嗎?
如果不認識,為何會有一股強烈的熟悉感。。。
“我是夜罰人,夜鶯女王身邊的守衛。”夜罰人沉吟了一會,還是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為什麼我還可以看得見?”
“我們保護了你的眼睛,來替夜鶯女王開傳送門。她們很快就要出來了。”
夜罰人有些意外,“你們?還有其他人?”
他越來越糊塗。
明明來到這個圓盤上,隻有黒女王、紅女王和他啊,可是現在,不僅多了一個小女孩,還多了另一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