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屋內的四個角落各坐著一個人,除了在滄溟對麵的是一個看上去僅有二十幾的年輕人外,其他的看上去都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是他們的眼睛同時注視著他們中間的一個像正方形的虛影,慢慢的,虛影開始放出亮光,陣陣紅芒越來越亮,時而綠芒閃動,時而藍光爆湧,在光色的交織下,虛影裏慢慢呈現出一道道的符咒,古老的花紋的開始在屋子裏慢慢蔓延,伸展。不多時,屋內那原本堅固的陣法開始震動,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能從混天陣裏出來的妖怪妖力要比自己強多少啊!但是隻有那個年輕人不以為然。
猛然間,滄溟全身一震,好像突然感應到什麼,大喊一聲:“快躲開!”但是已經晚了,虛影裏突然出來一道紅影,速度好似一道閃電,直衝向屋頂!隻聽見一聲“哄!”草屋在一邊灰塵中淹沒了。與此同時,在石雕的陣圖內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山頂之上,一灘灘血水夾雜著肢體的殘片滴灑開來。風聲更厲了,好像在為一切的殘忍而發出了咆哮一般,一陣陣令人反胃的氣味夾雜在風中不住的刺激的每個生物的嗅覺!血雨腥風,真正的血雨腥風!大陣被破開了!
在妖物剛剛破開草屋時滄溟等四人險險躲開才沒有被破陣的餘威波及到,而更令滄溟慶幸的情況還是發生了:那妖出來後隻是往外跑,並沒有看向隨著他從屋內衝出的四人。
可能人家根本就看不上自己這方的修為吧?滄溟扶著胸口微微有些慶幸的想著,隨即有些心中有些詫異:自己修行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突破界限,尋求修行巔峰嗎?但是今日卻在慶幸自己的修為低下?真是無比的諷刺啊!看來自己即使渡過了經今日,日後自己的修為也是很難有長足的進步了。
而就在滄溟暗自慶幸之時,那年輕人卻早一步化為流光緊追著妖物的紅芒破空而去,一聲狂傲喝罵從其口中蹦出:“大膽妖孽!今天看你往哪裏跑!”
看到著一幕,滄溟的老手一陣抖動,顧不得形象的扯著喉嚨喊道:“懷婕!回來!”但是已經晚了,懷婕憑借著本命相修的密劍連續使出瞬移,已經追到妖物身後不足三裏處,其手中掐動著一個奇怪的手印,其身後背著一把銀白色的劍,劍身細,無鋒,呈十字狀,隱隱有暗芒閃動,眼看離妖就剩一步的距離時!他突然停下來,虛空一踏便縱然轉身在空中飄然而起,一頭濃密的烏發遮住了那張俊美的臉,隻見其目中閃射出*人的寒光,全身散出一股殺氣和陰氣,沒有一般修行人的平和之氣。看著手中的手印完成了,懷婕大喊一聲:“哈哈~你這個妖怪今天就去死吧!”話聲未落,其身後悚然出現了一把巨劍,同是通體銀白,劍身細,無鋒,十字,其上刻畫出無數複雜而又古樸的篆文,兩把劍間隱約能看到無數光束在來回交織著,而懷婕的臉上卻開始微微泛起一絲潮紅,但是與其那變得通紅的眼神相比卻是遠遠不如,隻見其略有吃力的保持的劍訣在空中斜劈而下,然後身體便猶如脫力般垂在地下大口的喘氣起來。
在劍訣揮完過後,無盡的腥風中隨著大劍的斜斬出現了一條空洞的裂痕,天地間的一切仿佛在一瞬間出現了呆滯,而懷婕死死的盯著對方,目中更是透露出興奮的光芒,沒人知道他心中想什麼,但是那妖卻連看都沒有看,在其那銀白的絨毛距離巨劍僅有一毫時,眾人的眼睛皆是一花,便是發現懷婕所引出的巨劍在空中緩緩回旋在空中,不消一息,便是轟然破碎在四人的視線中,懷婕呆了:自己的招數居然在這妖的眼裏這麼不堪一擊?刺鼻的血腥味同時也刺激了他的大腦,一滴滴血肉的殘片不斷的滴打在其白淨的臉上。懷婕的雙目泛紅,嘴臉更是猙獰起來,其左手顫動著將身後的銀劍拔出,雙目透著愛惜的上下打量了起來,猛然間便便是狠狠將自己的右腕割破,一股股鮮紅的血液便浸入了銀白色的劍身中,而劍體本身也開始慢慢的發出陣陣愉快的輕鳴,好像在感激著懷婕的一切,而懷婕本體卻也是一陣的顫動,無數的痙攣抽動著,其雙目更為嗜血,連同嘴角也早就咬破而流淌起鮮血來,其嗓音更是沙啞的扭曲起來:“劍訣——密宗,劍影散!”
恍惚之中,天地間的一切好像全部都凝固了一般,風聲在這一刻好像停止,血滴在這一刻好像凝固,而巨大的黑腔仿佛一張巨大的嘴巴看似緩慢的破裂在雪炎身後,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隻有那倒在地下的懷婕那手中緊握的血劍浮現出一絲紅暈,而虛空之下隱約透露一陣霞光,光和影子正好形成一把劍的樣子,從“劍”裏出來了無數把劍,無數的劍影環繞在劍體周圍不盡旋轉著,陣陣的破空聲不住的刺激著眾人的耳朵,一個個虛空被斬開來,其餘三人齊齊感到心底發出了一陣死亡的歎息,皆是身後一陣暴寒。
劍影在瞬間,一變十,十變百,百變千······天下好像除了劍,其餘皆被毀滅,微微環顧下四周,那妖也停止了飛奔,回首隨意一掃懷婕,不可置否的發出一陣歎息,喃喃的說道:“看來我今天不動手是不行了,但是這樣的招數怎麼會是這樣一個小子會的呢?反噬效果效果有多重難道他不知道嗎?”
忽然身影模糊在原地,仿佛此處方才沒有過任何存在一般。等他再度出現時,便是距離懷婕不足三丈開外。
其一席銀發如同暴流般直披在身後,渾身絨毛雪白卻沒有一根雜毛,細軟的絨毛上披批著一身白色長衫,其上繡著一種奇怪的獸圖,圖案上獸類由紅金色的鱗甲覆滿全身,一顆碩大的頭顱之上一雙閃動金芒的雙瞳極為醒目,其上頂著一根尖利的獨角,而在其虎鼻下根根觸須長掉著,更是有著如同獅子般的毛發在誇張的飄散著,即使是圖案給人一種駭人的壓力,而其那健實的獸腿上棱角分明,好像有著無窮的爆發力,其下的那淩厲的爪子與其嘴角間露出的獠牙更是在無聲的訴說著其破壞力的恐怖!如果不是那一條好似狼尾的尾巴不曾晃動半分,可能別人真的會認為著是一頭封印起來的巨獸!不過那一條尾巴卻是與這妖物的尾巴一摸一樣······而妖物那一身長衣一直包裹到其腿部,而露出的爪牙之鋒利駭人聽聞,雪白的絨毛一直蔓延到其臉部才緩緩有些消散,一雙藍色的雙瞳如同是一夜空下的鬼火在燃燒著,一直透露出兩道驚人寒芒,使人與其對視一眼,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寒意突生!嘴角沒有獠牙露出,卻是一片平靜更是讓人不寒而栗,隻是頭上張著一對狼耳朵,卻是偶爾晃動幾分,不過全身卻是被無數的紅暈所布滿,使人有一種極不真實的感覺。
懷婕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妖物,顧不得咳出的鮮血而變態的笑了起來,好像在嘲弄著對方的大意一般,不過他對方的妖物卻一直神色平常的在其密劍人手上掃射了片刻。
就在下一刻,周天的劍影同時一陣嘹亮的鳴叫,其聲更是蘊含著氣煞的鎮魂之聲,使得滄溟等三人顧不得其他便是席地死死的抵抗者體內靈力的躁動。
與此同時,劍影仿佛受到了召喚,在虛空間旋轉過後同時將劍刃指向那妖,看到這一幕,懷婕的笑聲更加肆無忌憚了,更是在大咳了灘血後喊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