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楓抵著下巴沒有說話，古長老見此搖了搖頭歎道。
“天如是我平生可見最有天賦的族人，可惜天妒英才，如果她現在還活著的話，其實力也能獨霸一方吧。”
看到古長老惋惜的樣子，馮楓不難想象要是那個名叫天如的女性還活著話應該真如他所說會成為一個實力強勁的人。雖然並沒見麵，可是一想到她與莉莉絲有所關聯，自己也會下意識地去在意這個人。
——天如啊……
——怎麼了，伊甸。
——不，沒什麼，隻是總覺得好像在哪聽到過這個名字。
腦海裏傳來了伊甸有些不太確信的聲音，然而馮楓卻是瞳孔微縮，詫異地回問道。
——你聽到過這個名字？在什麼地方？
——不記得了，隻是剛才聽到這個名字有點感覺熟悉而已。
——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隻是感覺在哪聽過了。
伊甸平靜地說完後馮楓又沉默了下來，很多東西都是這樣，或許一開始真的是感覺在哪裏似曾相識，然而腦海裏卻根本無法記起這一幕。
馮楓砸著嘴，原本有些期待的心情順帶落空，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聖子大人，請問你怎麼了嗎？”
“不，沒事，對了，古長老，天如和莉莉絲是怎麼認識的你知道嗎？”
“這件事啊，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莉莉絲那娃說過是天如來找她的。”
“哦？不是莉莉絲去找天如？”馮楓皺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時的天如應該已經是聖女了吧，竟然會去找莉莉絲這種當初沒什麼地位的族人。”
“關於這點，其實我也很好奇，不過莉莉絲說她們是在一個湖邊相遇的，那時年幼的莉莉絲在洗衣服，被天如看到後她就過來問莉莉絲要不要和自己走。”古長老敲著木桌，“當時莉莉絲沒有父母，甚至被其他同村的族人當做了不吉利的象征而被驅逐，所以她才會獨自一人，也因此對於天如這個唯一肯接近自己的人，她很快就決定跟天如走了。”
馮楓聽完這話眉頭緊皺，從話裏來看，兩人的相遇像是偶然但卻又不像，有種道不出的違和感，隻是他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在那之後莉莉絲就一直和天如生活了嗎？”
“是的，不過有一點老朽其實一直很在意。”
“什麼。”
“那就是天如外出遊曆失蹤後，莉莉絲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悲傷，知道了這件事後雖然沉悶了幾天卻迅速恢複了過來，而在那之後則開始這一代的聖女之選。”
“天如不是她唯一親近的人嗎？為什麼她消失了莉莉絲卻那麼淡定。”馮楓說，“一般來說的話沒有幾個月應該都緩不過來啊，即便她性格開朗也不至於這麼快吧。”
馮楓並非是質疑莉莉絲，而是倘若真如古長老所說當時莉莉絲的身邊隻有天如的話，那麼她的失蹤對於莉莉絲來說無疑是致命的打擊，更讓馮楓覺得奇怪的是為什麼莉莉絲沒有選擇偷偷離開奉羽凰，自己去找尋天如的蹤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