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沒!”倔強的小嘴半嘟,煞是勾人一品芳澤,端木卿絕壓下身吻上唇,“那孤王要讓愛妃失望了,孤王生來記性不好,說過就忘,不作數!”
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和她合頸交歡?
魁梧健碩的身子整個傾下,顯得那被包裹其中的身軀更加的玲瓏嬌小,仿佛身子的每一寸都被他獨占享用,他的氣息在她的臉側縈繞,念滄海腦袋昏昏沉,伸出手竟是連抗拒推搡的氣力都沒有?
身子不對勁,很不對勁,眉頭焦慮的皺起,後知後覺的好似聞到屋子裏飄著股股奇怪的香,“什麼…什麼…味道?”
“合歡散,催情香。”
勾唇淺笑,鬼魅繚繞的聲音竄入耳中,那濕潤的舌尖舔著她的耳郭挑起炙熱的溫度燒起她的身子,念滄海混沌的大腦不停的想著那三個字,她好像從醫書上看過,那是…那是…床笫間用的藥香?!
他記得她膚色如碳,但是不曾想到她的肌膚竟是如此好摸,細嫩如脂,凝滑如露,指腹輕輕擦過就勾起心悸陣陣,欲罷不能。
端木卿絕本不願碰她,一個肮髒的,遭人玩弄丟棄的破布沒有資格承歡於他的身下,但是…
他想要她,這一刻聽著她清雅的呻吟,沙啞的低喘,是一發不可收拾的想要…
身子好熱,仿佛一雙雙手將她所有掠奪為己,墮落與沉迷,念滄海渾渾噩噩,就像躺在了玉盤之中,等待著端木卿絕吞噬殘盡。
念滄海被吻得七葷八素,魂魄亦被吻得淩亂脫體…
端木卿絕微微抬起身,看著她嬌喘連連,軟綿的雙手無力的推著他的雙臂,拖著她玉頸的手下意識的一緊,一旦片刻後他們有了交合,他便不能再留她。
她是北蒼來的細作,他留她已經留的太久。
手掌托著她的後頸,這連枯枝都比不過的脖頸,隻要占有的下一刻狠狠一擰,必當斷成兩段,可為何他的心竟是狠狠一抽,似乎不舍?!
因為她和“她”太像了?
隻要閉著眸拂過她肌膚,每一下都教他心悸難擋,熱血澎湃的恍如電流在身子裏強烈的碰撞。
太久了,這種隻有那個“她”能可以給他的感覺,為何竟從她的身子上找到了。
“莫離…”
他在她的耳邊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念滄海心口猛地如被電擊了一下的疼,疼得靈魂都要被撞了出來,她仰頭痛吟,這反應教人沒有察覺她在痛楚,而是以為她在迎合。
雖是醜陋,但不可否認,這身子真的天賦異稟,煞是能挑/逗男人的感官。
端木離也是因此才寵她愛她,夜夜留戀不思蜀,對不對?
為何你曾被他抱過,這肌膚的每一寸定也被吻過,占有過,“莫離,你是我的,孤王一個人的!!”
“不要喊那個名字!”念滄海伸手環住端木卿絕的脖子,竟是主動獻上雙唇,吻住他的唇,“不要說話,不要喊那個名字,我的心好痛。”
朦朧迷離的眸子半睜,點點淚珠打在眼角。
任誰看了都心生憐愛,自當以為她是在嫉妒難耐,可隻有念滄海自己知道,她並非嫉妒,就隻是心痛難抑。
“忘莫離,當初你就是這麼誘/惑端木離的,是不是?!”
端木卿絕溫情的眼眸突然變得暴戾,繞在頸後的手沒入她的發中狠狠一揪,痛得似是頭皮被生生扯下,“不要…王爺…我不是!”
他在喊著誰的名字,她是念滄海,她不是忘莫離!
刺啦一聲,容不得念滄海解釋,身上衣在他的手中成為碎片…
漫天飛雪,呼嘯狂風。
一望無盡的雪山腳下,一紅一銀的兩道身影前後相伴,少女烏黑如瀑的發伴雪飄曳,幾近透明的小手握著纖細的枝椏在雪地上寫著什麼。
“阿離,快回屋。”
身後傳來少年淡漠無情的聲音,猶若麵上的麵具一樣冰冷。
少女不說話,一踩一腳印的踩著積雪仍舊在地上寫著什麼,少年上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枝椏,卻見她抬眸衝她笑,烏色水眸含羞看向那地上的字兒--
三生莫相離,與君共伴老。
少年雙唇翕動,冰冷的聲音仿佛第一次染上溫柔的氤氳,身前紅白相間的巫女袍隨雪飄搖,少女忽地踮起腳在他唯一半露的麵頰上印上一吻:“卿絕…我要做你的新娘,生死相伴,既是今生無緣,六道輪回,三生三世,勿忘我,非君不嫁。”
少年淚,無聲落,攥著少女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阿離,這兒的東西是你的,為你跳,為你死,既是閻王召你,我定踏破陰曹將你重奪回來!”
下一刻,相擁的溫度不再。
詭秘的洞穴裏,少女被綁在火壇上危在旦夕,“卿絕,快走!!不要管我!!”
底下少年揮劍禦敵,銀銅麵具染上無數血痕,撕心裂肺的衝上去隻求救下她,而--“九哥,不要,不要靠近那女人!!”
“九弟,不要!”
當他才邁出一步,一個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橫空出世,搏命護他周全,二哥一個檔身在他跟前,一把長劍便從他的身子刺腸而過,一瞬間,聲嘶力竭的畫麵靜止。
一個,兩個,三個,他的手足兄弟橫屍斷臂的躺在他的腳下。
而那綁在火壇上的少女忽地如魅的眼眯起,是誰將她從火壇上放下,她緩步而來,烏眸不再深情,“阿離?”他茫然的看著她,她一手按在他的心口:“端木卿絕,死吧,死了就再無痛苦了!”
痛!他垂頭,隻瞧她鮮紅的指尖刺入他的肌膚,活生生地攥住他的心髒…
“啊!!!”
往日被封印的痛苦回憶終了,端木卿絕猝然仰頭咆哮,“說好的三生三世不相離,忘莫離…忘莫離!!你背叛我,為什麼你要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