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溫情相敬(1)(1 / 3)

北苑的東頭,有座風景宜人的庭院小築。

常年空置但是定時都有人來打掃,居擺設很簡單卻不失優雅,一派田園的光景,讓人看著就心情舒暢。

縱然是半夜在亭中望月,也別有一番詩情畫意的韻味。

念滄海不知道為何醉逍遙帶她來這兒

“王妃,九爺在屋裏等著您了。”

“小幽,你怎麼會在這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念滄海不知是驚還是喜,都這麼晚了她還能從翠園裏出來,嬤嬤不會為難她麼?

“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方才嬤嬤說要我以後都來這裏侍奉,我就來了,誰知道王爺在這兒,還是在等著小姐你來,我也是一頭霧水呢。”

念滄海回頭看了眼醉逍遙,他笑得神秘兮兮,怕是從他那兒也得不到什麼答案。

“王爺在哪間廂房?”

“最裏邊的那間。”

念滄海秉著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的覺悟朝著最裏間的廂房走了過去。

“王爺,妾身已到,不知王爺召見妾身有何事。”唯恐逃脫不及,念滄海就這麼站在門口行禮,“進來。”聲音幽幽的從裏間傳來。

有點悶悶的,還有點沙啞…

“王爺,你怎麼了?”

她腳步停在隔著離間的屏風外,屋子的大門就突然碰的一聲合了起來--

“是誰?!”

念滄海急得衝到門邊,門外竟是小幽的聲音,“小姐,對不起,九爺有令,不得任何人驚擾九爺和王妃,若是有什麼需要大聲喚奴婢就好。”

怎麼會?

對她從未有二心的小幽竟幫著端木卿絕將她困在這兒?!

“咳咳咳…咳咳咳…”

裏屋傳來病怏怏的低咳聲,莫不是端木卿絕他…病了?

念滄海站在屏風邊上,怯生生地朝著裏麵望去,榻上真的躺著一個人,她緩步靠了過去,若非親眼所見,她還真不信躺著的是端木卿絕。

他身壯如虎,怎麼幾個時辰不見就麵色微紅,唇色見白,額冒薄汗,一副病秧子的摸樣。

“你怎麼了?”

身子的動作快過大腦的思考,念滄海坐到榻邊,一手搭上端木卿絕的額頭,我的老天,好燙!

“怎麼會染上風寒了?”

“還不是你幹的好事?”

“我…?少冤枉我,我可沒體寒怎麼可能傳染你。”

念滄海站起身,端木卿絕的手立刻從被褥裏伸來將她攥住拖入被褥裏,“你做什麼?!”她心慌手一動,不偏不倚的打中他腹上的傷口。

端木卿絕痛得一記皺眉,她這才想起他可是被她刺了一刀,“有沒有怎樣?傷口裂開沒?都是你,幹嘛無端端拉著人家的手?!”

念滄海一時緊張便連珠炮似的問道,某人聽著笑得甚歡,“愛妃又心疼了?”

握著的手沒有鬆開,又給撫在他的傷口之上,這會兒念滄海動都不敢動,怕傷著他的傷口,可是兩隻手在被褥下握著,溫熱又滾燙,那溫度好像還能隨著彼此的雙手蔓延到對方的身子上,“王爺召見妾身究竟所為何事?!”

“要你照顧孤王啊。”

開玩笑的吧?

那麼大動幹戈的把她騙來這兒就是為了照顧他?

“王爺還是傳禦醫吧,妾身又不會醫病。”

“不,就要你。”

“治死了可不怪我。”

“你要舍得就下手。”

一句話說得念滄海麵紅耳赤,這臭男人,嘴皮子一日比一日溜。

再定情一掃,原來屋裏已經被好了藥湯和清粥,端木卿絕雙目邪魅的朝著她打了眼神,示意要她喂他,她竟能讀懂他的意思,端來食案擺在榻前的凳上,先是扶著他靠坐起身,再端起藥湯喂到他的嘴邊。

這感覺怎麼樣都覺得怪異。

幾時他成乖寶寶了?

一副“柔弱”需要母愛惜疼的摸樣,念滄海喂藥的每一下都打量著端木卿絕--

可疑啊可疑…

反常啊反常…

他是在捉摸著什麼法子戲弄她呢,杏目裏大刺刺的寫著幾個大字:端木卿絕,從實招來。

“愛妃是在挑/逗孤王麼?今個兒孤王抱恙可滿足不了愛妃。”

“咳咳咳!!”

念滄海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這壞男人,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到底是誰欲求不滿,得不到還霸王硬上弓?!

故意舀起滿滿一匙藥湯塞入端木卿絕的嘴兒,燙得他悶聲痛叫,生生吞了下去。

“嗬嗬…活該!”

她笑得不設防,天真又無邪,“你不怕我了?”

冷不丁被他這麼一問,念滄海收起笑靨,他還是第一次沒有用那“孤王”自稱,這口吻,這眼神教人心頭莫名一陣溫熱,也不知怎麼地,明明早上還怕他怕得顫瑟,但此刻她當真不怎麼怕他。

“王爺要是想讓妾身怕,妾身就怕。”

“說話還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端木卿絕眼神微嗔似是不快,可轉而又孩子氣的看看念滄海手中的藥碗,像是在催促她繼續喂藥。

他是死豬不怕開水燙麼,就不怕她再燙他了?

念滄海想著要欺負他,但是湯匙舉起還是放到了唇邊吹了兩下才送到他嘴裏,這一來一回的,總算是把藥湯給喂好了,“孤王肚子餓,清粥不喂麼?”

她剛放下碗兒,他就瞅著清粥--切,臭男人,喂上癮了不是?!

“敢問王爺受寒是哪兒不舒服?”

“腦袋啊。”

“那手離著腦袋那麼遠,端個碗總有氣力吧?”

念滄海拿起清粥就隨手塞給端木卿絕,得意地挑著眉從榻邊站起,可那隻大手猛地將她拉住,她一個不妨整個人倒入他的懷中,雙眸是並非所願的對著他,“呃…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