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羞還是什麼,念滄海口中發出不明的嚶嚀,想要推開他,又顧忌他腹上的傷口不敢用力,可就這麼依偎在他的懷裏,她可心不甘情不願…
“今夜留下。”
鬼魅的魔音散在耳邊,聽的人還沒來得及理解,唇已經被封堵了起來…
念滄海忘了,生病的老虎也比貓壯,她不該將端木卿絕視作普通的人,他的吻病著仍強勢霸道,身子不知覺地被他撲倒在床。
可惡…她竟不敢用力推開他,她顧忌他的傷,笨蛋,混賬!這麼用力的吻她,就是她不反抗,他就不怕自己的傷口裂開?!
被吻著,越吻越深,深得能深入靈魂,將她的神智攪亂。
念滄海狠下心,伸手沿著端木卿絕健壯寬厚的身子摸向他腹上的傷口,輕輕一按,“呃嗯!”可呻/吟出來的卻是自己,強吻著她的惡棍仍煞是享受的唇舌廝磨著她--
念滄海手下一重,狠狠一按,端木卿絕悶哼了一聲,眉頭吃痛的皺起,驀然從念滄海的口中退出。
“愛妃下手還真夠狠,就不怕孤王傷口裂開?”
“就是要你裂開,我說過再有下次定不手軟!”
還不是他皮厚感覺不到痛,這疼是他自己討得。
“那孤王也說過,你敢再跑,定壓你身下就範。”唇又逼近,冰眸金瞳閃得妖冶,口中威脅不能讓人不當真。
“那個…誰說我要跑,留下就留下,但你隻可以抱著我,別的什麼都不能做。”她警告著,他邪笑著:“孤王就隻是想要‘抱’而已。”
手下一動,摸著細如柳的小腰向下探去,“呃嗯,無賴!!”他怎麼總曲解她的意思?!小手驚得慌張大亂,立刻按住他的手,“不是你要的‘抱’,隻可以這樣‘抱’。”
拉著他的手繞上自己的腰間,念滄海的臉已經紅透了,和端木卿絕對一下眼都能從腳燒到心。
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生怕他會亂動還給一直緊攥著他的手腕,不讓他動。
怕羞的小摸樣惹得人蠢蠢欲動,端木卿絕眼神朦朧,扣起她微微側開的下顎,唇欺上,在她掙紮前烙下淺淺一吻,隨即就這麼躺在她的身側,乖乖的合上了雙眸。
他當真這麼妥協了?
念滄海傻傻的看著安靜入睡的端木卿絕,這樣的表情,這樣的他一點都不似他。
其實她知道的,就算他要亂動,要用強,她也控製不了,也許是真的因為病了吧,他才懶得用力氣,左臂就這麼搭在她的腰上,哪怕她鬆開了他的手腕,他也規規矩矩的沒有動。
不一會兒耳邊就繞上他酣睡的氣息…
夜深人靜,月明心亂。
那安靜的睡臉有種奇異的牽引力,念滄海不知是放不下戒備還是睡意未來,兩兩側躺,側麵相對,她就這麼凝著端木卿絕,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一手終究情不自禁地伸向他的麵具--
當指尖輕輕觸碰到銀銅麵具,有點涼,讓心下一驚,見端木卿絕沒反應,才略略大了點膽子點點拉開,左頰上原本隻能瞧見點點的圖騰漸漸露出真身,尖銳的弧形圓鉤,像極了一顆妖異的狼牙。
“好奇?!”
沉迷片刻,一隻大手緊攥住了她的手--他醒了?!
念滄海沒點頭也沒搖頭,有點慌,有點怕,從他手中掙脫開手,隻瞧那張冰塊臉上寫著“不容覬覦”的冷峻,她知他容不得她看到他的真麵目,她動了下想要轉過身去卻不想被他抓住她的肩膀不放人,“有些事,不該好奇,呆在孤王身邊就好。”
他的唇迫近幾分,魅惑得讓人忘了呼吸。
為什麼今夜的他是這麼不真實,離得這麼近心卻是那麼遠。
他又將她當做了那個什麼忘莫離了麼…
窗外晨曦來臨,念滄海睡眼惺忪的睜開眼,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端木卿絕的臉孔。
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一大早就讓人堵氣,黝黑的小臉衝著他做鬼臉,反正他病好了,她就拍屁股走人,休想纏著她!
念滄海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手心還真不怎麼燙了,應該是燒退了吧?
心頭一喜,起身正要小心翼翼的越過他,被子裏鑽出一隻大手一下握住她的手腕,“又想偷溜,孤王可還病著。”
端木卿絕妖冶勾笑,“自己摸摸,燒可是退了。”
念滄海掰開他的手,按在他的額頭上,隻瞧端木卿絕麵色一變,他的燒還真是退了。
“哼,信了吧,既然病好了,妾身可要回去了!”
趁著端木卿絕微楞之際,念滄海泥鰍似的溜下了床,可腳步衝跑到大門一拉,才想起這門從昨夜就從外被小幽給鎖上了,就聽身後跟來的幽幽的腳步聲。
這魔掌算是逃不出去了麼?!
“愛妃就這麼扔下病患不顧,恩將仇報,真是不該對你憐憫!”
念滄海轉過身去,隻瞧端木卿絕身披錦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大開著胸懷,露著誘惑的古銅色肌膚,存心勾人心亂跳。
“王爺的病都好了,還要留妾身在這裏做什麼。”
念滄海下意識微側過身,一手攥緊自己的領口,一手環著胸,就聽某人逼近過來,兩臂大刺刺的攬上她的小腰,教她哪兒也躲不了,除了他的懷裏,“掩什麼,你渾身上下的哪兒,孤王沒瞧過?”
“你--”
灼人的眼神打在她的身上,仿佛要將她的衣衫都燒盡,真是不敢相信,昨夜她竟乖乖的靠在他的懷中入睡。
在強製的擁抱中,隻有眼睛是自由的,念滄海羞怒的瞪著那張邪惡的臉,他愛極了她的頂撞,落在她發髻上的眼神卻煞是不快,“還在想著他?”
他伸手抽走她發上的紅豆發簪,“還給我。”
“不還了。”
這東西怎麼看怎麼礙眼,上次好心還給她,她還敢戴上去,是故意挑釁他?!
“你明明還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