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卿絕怒聲一喝,念滄海心口一緊,難道他知道了太後要挾她的事了?“紅花我已交代了逍遙去掉包,今夜就會偷取過來,根本不用你多此一舉!”
端木卿絕方才去屋子裏找她,因為找不見她所以放心不下出來瞧瞧,結果還真在這裏逮到她了。
“你又沒和我說過,我當然隻能靠自己了!”
“你還有理了?!”
她怎麼就這麼倔強,一點都不讓他省心,想想方才要不是他及時出現,要就是差那麼一步,指不定這麼從樹上摔下來,不死也弄成殘廢了!
“要你管,快放我下來!”
念滄海就是不認錯,掙紮著要下來,而就這個時候聽到這邊騷動,東炙的侍衛們跑了過來,“站在哪兒的是何人?”
侍衛首領喝道,映入他們眼簾的卻是一個戴著麵具的男人打橫抱著一個太監摸樣的小鬼頭--
這算是什麼風景?
兩個男人打情罵俏著,眼神深情,動作曖昧,就是個傻子都能感覺到氣氛微妙,雖說聽聞北域王嗜好男色,不過親眼所見,還真是大開眼界呢…
這算是丟臉丟到家了,端木卿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嗜好男色”的惡名了,當烈北陌從華陽宮中走來,他隻得將懷中的惹事精放了下來。
烈北陌,那是個極為英俊的少年,今次是代替父王出席北蒼國宴的。
此刻,他看著不遠處的兩個人,端木卿絕他是認得的,可他身邊的那個小太監,那嬌小的身板的確符合太監的陰柔,隻是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總覺得這小太監麵紅齒白,有著比其他太監說不出的風情誘人…
“北域王。”
烈北陌先前一步有禮道,端木卿絕嘴角扯出一抹笑,怎麼瞧都好像是硬擠出來的,“北陌殿下。”
氣氛還是尷尬得很。
烈北陌有點惘然失措,方才聽見外麵騷動,還以為是端木離派來的什麼人,怎麼沒想到會是端木卿絕。
“這位是…?”
烈北陌看向念滄海,似乎是想破開這尷尬的氣氛。
端木卿絕皮笑肉不笑,堂堂一國之君的顏麵可算是丟盡了,這敢情就是在人家院外偷情,偏還被個十六歲的少年抓了包。
“他叫小海子,孤王的貼身宦官。”
端木卿絕一手摟上念滄海的細柳蠻腰,親昵答道。
“原來如此。”
烈北陌倒也沒為難,寒暄了幾句後就領兵回宮,不過走了幾步他又回過頭衝著念滄海別有意味的揚起一笑,她耳邊立刻冒出一道酸溜溜的話音:“愛妃,果真魅力超凡,還真勾/引到了呢。”
醋缸一個!
念滄海白了端木卿絕一眼,掰開他纏在腰間的手,大步流星的從林間走了出去,身後那個人自然緊緊跟著。
一路鼓著臉回到承景宮,念滄海向著的方向自然是小幽的寢屋,誰想身後伸來一隻手,一把揪住她的後領子就往相鄰的別院而去,“端木卿絕,你做什麼?放開我!!”
“夜色都暗下了,愛妃該回屋就寢了。”
就寢?!
怎麼地,今夜他色心又起了麼?!
“你給我等一下!”怎麼著她都不能被這個大色鬼得逞,今夜休想要她和他同床頭枕,可--
奈何她的力道在他麵前簡直是個笑話,身子就這麼情非所願的被他拽進了他的寢屋。
當他鬆開拽著她後領子的手,她立馬朝著大門跑去,雙手剛搭上門把手,那道猛鷙冷冽的怒聲就傳了過來:“要敢再邁一步,孤王就讓逍遙毀了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