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九王爺…夫人…?那人兒有…夫人?”
烈心鎖心頭一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脫口而出的問道,心口沉沉的,悶悶的,就像被至親的人欺騙,心裏好不難受。
“娘子認得他?為何如此驚訝?”
“沒有…妾身怎會認識那人?妾身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烈心鎖像個賭氣的孩子,嘟囔起了小嘴,她幹嘛要為個陌生人和自己夫君鬥嘴,想想也真是可笑,她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端木卿絕…”
烈焰冷不丁吐出一個名字,烈心鎖怔怔地思緒一頓,“端木卿絕…北域九王爺的名諱。”
烈心鎖對上的是烈焰盈盈笑的雙眸,她看到此刻倒映在他眼瞳中的自己--
為何表情是這樣的,為何她的摸樣好像魂不守舍似的?!
“是麼,那她夫人叫什麼?”
“哈哈哈…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娘子是在吃醋呢。”
“哎?!”
烈焰突然笑了起來,說的烈心鎖愣頭愣腦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更不明白他神秘揚起的笑眼…
“妾身為何要為個陌生人吃醋?夫君今個兒奇奇怪怪的,老是說些激惱妾身的話。”
烈心鎖站起身嬌嗔著轉身走向床榻,烈焰趕緊追上去,“嗬嗬,都是夫君不好,夫君給娘子賠罪,有了孩子的女人可不得生氣喲。”
他像個孩子似的一撒嬌一耍賴,她就拿他沒轍,被寵溺的感覺讓烈心鎖無比沉溺:“哼,若有下次可不輕饒。”
“遵命。不過夫君晚上要為北域設立晚宴,可能又會延遲過來陪娘子。”
“晚宴?”
“北域王是特地來恭喜為夫不日冊封娘子為妃的,為夫總要設宴款待,表示謝意。”
“是麼?那妾身有孕在身就不便出席了。”
烈心鎖果斷否決,有點像賭氣,話就這麼順口而出,反正她不習慣同陌生人相處,夫君也是知道的。
“也好,免得娘子見著北域王,魂就要被勾去了。”
“又在說什麼奇怪話?!”
“北域王生得劍眉星目,好不俊俏,為夫這不是怕娘子被美男勾走嘛。”他襯著壞壞邪邪的笑,她嬌嗔的給他一個大白眼,“妾身現在才知道大醋包原來是夫君呢…”
“可不是,北域王帶著美若天仙的夫人,要是晚宴娘子不出席,那風頭還不都給他搶了去?”
“哦?那夫君也生得風流倜儻,狂魅迷人,興許能勾得人家夫人暗許芳心呢。”
“此話非也,為夫可不是北域王薄情心冷,這才剛剛死了原配夫人,就又另覓新歡。”
“哎?那夫人不是他的糟糠之妻?!”
“並不是,聽說北域正牌王妃在參加北蒼國宴時發生意外,墜崖而亡,那時那女子還懷有六甲,不日既要臨盆。”
“怎會…”
烈心鎖心頭狠狠揪痛,不禁為那個可憐女人傷心扼腕,“太可惡了,原配妻子有孕故去,他怎可以轉身就摟著別的美人,封人家為夫人,真是厚顏無恥!”
“所以今夜晚宴,娘子應該出席,好生用你我恩愛的模範教誨一下他。”
赤眸微微笑,烈心鎖凝望之間失了神,“好,出席就出席,難道妾身還怕了他?”那種人渣的祝福,她烈心鎖可不稀罕要。
晚宴在潛龍殿舉行,時辰還未到,藍鳶就跑去那兒溜達,“正巧”遇見端木卿絕--
那小丫頭?!
端木卿絕一眼就認出了她,她亦不躲不閃他注目而來的視線,反而大搖大擺的走過他的身邊,“九王爺好。”
就連聲音也一模一樣?!
端木卿絕毫不遲疑地一把握住藍鳶的手腕就將她拉到一旁暗處,“你怎會在這裏?!”
“嗬,九王爺認得小女麼?作何一臉吃驚的摸樣?小女是這東炙的一國太子妃,不在這兒那應該在哪兒?!”
“太子妃?你同烈北陌…”
端木卿絕赫然啞然,不可能,沒理由的,她若是東炙太子妃,怎會出現在北蒼裝神弄鬼扮什麼神算子?!
“撒謊,你到底是什麼人?!同孤王王妃是何關係?!”
端木卿絕隻要想起那日念滄海幾乎被這初見麵的小丫頭勾去魂去,就對她不壞好感,而這次他收到景雲消息,她又出現在這兒,絕非是巧合。
“九王爺,當真想知道?!”
藍鳶柳眉一挑,端木卿絕討厭極了她的半說半就,她這是有心挑起他的好奇,不知道她葫蘆裏賣的又是什麼迷魂藥。
“不許撒謊,老實交代!”
他咄咄逼人,把她纖細的手臂握得極痛,“我還不就是海--”
藍鳶心火也竄了上來,可真要“實話實說”就見端木卿絕的身後走來一道女子的倩影,她雖然從沒見過那個女子,可光憑她光鮮豔麗,每一步都能勾得旁人側目的美貌來說…
“原來傳言說的都是真的,九王爺還真是寡情薄意,眨下眼轉個身,一個大活人的死就能輕易的從心上抹去。”
藍鳶滿臉的鄙夷,話鋒一轉,扔下冷冷一句。
端木卿絕不懂她在說什麼,然而順著她含恨的眼神看去,“莫離…”
當他撇開姓念出她的名字,藍鳶晶亮的眸子一瞪,就是這個名字,她千叮嚀萬囑咐就是要讓他忘卻這個女人,才能保住姐姐,他卻--
“罪魁禍首!厚顏無恥!海兒姐姐都不在了,你還敢將她帶在身邊!”
藍鳶怒聲大罵,也不管這吼聲會引來多少旁人注意--
初初聽內侍、婢女們說端木卿絕帶著一個可以和王妃媲美的女子,她還在心底為他找尋開脫的理由,興許隻是無關的女子,他絕不會忘了姐姐那麼快就另尋新歡,可眼前的景象不容的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