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更糟,更卑鄙!
“海兒姐姐,你喚的是孤王的王妃?孤王的海兒?!”
端木卿絕無暇顧及身後的忘莫離,他激動的雙手握住藍鳶的雙臂,她的身份越來越神秘,為何那麼像,為何她和小幽恨他憎他的眼神這麼像,若非是有深切的感情,又豈會…
“你究竟是誰?!告訴孤王,那個東炙王妃是不是就是孤王的--”
“是不是等下見著,九王爺不是自然就知道了,嗬,少在我跟前裝深情了,帶著那個女人來,不會是向大王說,你不日也要冊封她為正王妃吧?!”
藍鳶被忘莫離的出現刺激得無法冷靜,原本還想好好和端木卿絕談一談,告訴他有關烈心鎖身份的可疑。
可是現在她無法和他說半個字,若是他離不開那個忘莫離,就是烈心鎖就是海兒姐姐又如何?
她懷有身孕逃過一劫,難道現在要給他機會刺激她多一次?
她可再也受不住另一次毀滅的打擊了。
“九王爺?你這是在做什麼?!”
烈北陌的聲音冷冷逼來,端木卿絕不得不收起滿腔的疑惑鬆開握住藍鳶的雙臂,“是孤王失禮了,實屬太子妃太像孤王認得的以為故人。”
烈北陌來到表情滿是憤怒的藍鳶身邊,“鳶兒…”
“殿下勿要責怪九王爺,隻怕九王爺也是思念難控,見著女兒家都覺得和故人相似。”
這話分明就是帶著刺兒的諷刺端木卿絕就是個見色就動心,見女子就邪念的濫情郎。
不給端木卿絕反駁的機會,藍鳶拉著烈北陌就走,回到殿內,烈北陌亦將藍鳶拉到僻靜的地方,“不是認錯,你同九王爺定是當真見過?藍鳶,告訴本王,你到底是什麼人?”
“殿下若是怕小女是北域派來的刺客,那現在就賜小女一死好了。”
藍鳶正在氣頭上,她現在什麼也不想說,那忘莫離的摸樣一直回旋在她的腦海,別說海兒姐姐會介意那個女人的存在,就是她也討厭極了。
“藍鳶,現在不是鬧脾氣的時候,稍後父王就會同王妃出席,你若不想宴席上出大亂子就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烈北陌無比真摯地扣過藍鳶生氣的小臉,“如果我說我是北域王妃--念滄海的親妹妹呢?你能告訴我,烈心鎖其實就是我的親姐姐麼?!”
“念…滄…海…?!”
烈北陌著實被嚇得不輕,盡管他也曾懷疑過,可…怎麼會呢…
烈心鎖生得傾國傾城,就是素麵朝天不上絲毫粉妝也美過念滄海千倍萬倍,盡管她易容成小太監那會兒還挺美的,可那美就隻是一張人皮麵具…
烈心鎖的美是真真實實的,不是假扮而來的…
“殿下認得我姐姐,對不對?其實烈心鎖就是,對不對?”
“不!不是的,九王爺深愛他的王妃,那王妃一定在他的身邊,又怎會是心鎖?”
烈北陌竭力否認,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龍嗣山上發生的事,他離開北蒼的時候,一切都風平浪靜。
“殿下你不要否認了,你的表情都出賣你了,你該是知道的,端木離為了得到姐姐,在龍嗣山上設法將另一個人的靈魂從她的身子裏釋放出來,那個人就是你剛才所看到的忘莫離!也是端木卿絕之前的愛人,當然你也看到了,端木卿絕還是選擇了她,所以姐姐才會從崖頂墜下--”
“不,夠了!你別再說了,你以為那是神話故事麼?一個人的身子裏怎會又另一個人,何況真的從崖頂上墜下,還有著身孕,哪可能還能生還?!”
烈北陌無法消化藍鳶天馬行空的話,那故事裏端木離就是個會巫術的神棍,而端木卿絕是個忘情負義的薄情人,念滄海卻神力護身,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不死不傷,還能抱住腹中的胎兒?!
不可能,怎樣都無法說得通。
何況更詭異的是,就連容貌都全變了?!
這太荒唐了,他要是相信了,那他就是也瘋了。
“姐姐有我的鎮魂繩護體,她沒事也是有可能的,難道殿下不覺得那個女子很像海兒姐姐麼,隻要海兒姐姐臉上的紅瘢不在,就是一模一樣。”
烈北陌對此並不否認,他看到忘莫離的時候也有過小小的震驚--
“所以啊,一個生得和忘姑娘一樣的人從崖上落下豈能變成另一張臉孔?”
“哼,有何不可?!那是因為海兒姐姐自出生就沾了她的靈氣,才會出現她的容貌,也許姐姐原來的美貌就是被某些東西給隱藏起來了,現在忘莫離的靈魂離開,所以也一並將那些封印束縛給驅走了,那屬於海兒姐姐原來的美貌便顯現了出來。”
藍鳶就是這麼想的,可是烈北陌越聽越混亂。
“行了,行了,你真的越說越離譜了,這世上根本就不會有這種事,本王信你是北域王妃的妹妹,本王信你失去她才會神智不理解,可是本王要警告你,等下的晚宴上不要說半個這樣的字,這個荒謬的故事會給你帶來滅頂之災。”
藍鳶知道烈北陌不是在嚇唬她,真正可怕的是烈焰,他雖然像個嘻嘻哈哈長不大的頑皮王,但是他心底在想些什麼,沒人能知道。
藍鳶清楚得很烈焰不會真的那麼粗枝大葉隨隨便便就將她賜婚給烈北陌,不會平白就這麼給她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一個太子妃頭銜…
也許一直以來,都是烈北陌在庇護她,“殿下少操心了,小女還等著嫁給你當太子妃呢,才不會管不住自己的嘴亂說話!”
“殿下,晚宴都擺宴好了。”
元公公找了過來,藍鳶笑盈盈衝元公公一笑,“你們聊著,小女先告退了。”
“殿下,是和太子妃姑娘吵架了?”
元公公八卦問一句,烈北陌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父王和母妃都準備好了麼?”
“王妃剛才肚子痛,可能要玩一陣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