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親昵的吻著她的麵頰,忘莫離的眼神倏地變得陰冷,冷得像把刀子一樣落在端木離逐漸開始迷離的臉上,他信了,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
忘莫離一個閉眸,將身子更深的窩在端木離的懷中,“皇上不恨我麼,我曾那樣決斷的離開你,傷害你…”
“不,隻要你回到我的身邊就好…”
忘莫離心口一滯,端木離已經完全相信她了,“阿離,阿離…”她“忘情”的喊著他的名字,隻有她,就隻有她才知道在床笫間可以 這麼“放肆”喊他的名諱。
“海兒,我的海兒,隻屬於朕的海兒…
一整夜,端木離就像丟了魂魄似的,一直擁著忘莫離不放,她本以為同北域就要開戰,他會很快的離開,她也能趁機溜出合歡宮去找律音哥哥。
“皇上,夜深了,你該回宮休息了。”
“海兒,你仍要抗拒朕麼?”
夜深,寢屋裏沒有點起火燭,他的“火熱”卻是緊致的燒著她的肌膚,忘莫離不會不懂端木離的意思,隻是沒想到這禽獸,一見麵就邪念縱生。
“皇上,我小產不足三個月,無法行房事。”
她答的直接,竟沒有找別的抗拒為由,隻是小產要足三個月才能行房事?
“皇上若是不信可喚太醫來診。”
知道端木離不心死,忘莫離索性一豁到底,“信,朕為何要懷疑你?不過你要答應朕,再也不可以俏俏地離開朕,朕要你親眼看到端木 卿絕死在我北蒼千軍萬馬的踐踏下,朕要為你拿回他欠你的所有!”
“不要再提那個人的名字,他的生死同我毫無關係。”
忘莫離冷漠的說,端木離勾著嘴角,笑得無比滿足。
那一夜端木離仍舊沒有離開,而是就這麼擁著她入眠,直到清晨才離開,而離開後,合歡宮裏安置了好多禁衛看守,貌似是怕她趁他不 在而逃跑。
看來硬闖是闖不出去了,不過嘛…
她還是使了計溜了出去,還在禦花園的池塘裏跳了下去,造成宮內大亂。
就在忘莫離遊到一處上岸,有人快馬加鞭的從另一個方向而來,“你,你,你,還有你,你們十個跟著我立刻去禦花園,海妃娘娘墜 湖不見了蹤影,皇上有令,找到的人重重有賞,不然個個人頭落地!”
忘莫離躲在宮牆下的樹叢裏,所幸那禁衛支開了不少守衛這裏的禁衛,她捋了捋微微淩亂的頭發,整了整身上的衣衫,鎮定自若地假扮 成女婢來到宮門前--
守門的兩個禁衛見她垂著頭問她是誰,她嘴角一勾,指間彈出兩顆流珠,正中他們脖頸上的要害,兩人噗通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找到看顧迦樓的寢屋並不難,這殘破的宮裏也就隻有那麼幾間聞得出人氣的屋子,忘莫離沉穩地用流珠打昏守在屋外和屋內的人,所幸 現在整個宮裏的人都在為找“念滄海”急得團團轉,“律音哥哥。”
誰的聲音?
躺在榻上的迦樓猛地睜開眼,不敢相信映入眼簾的人兒竟是,“莫離,你怎麼會在這兒的?”
“別問那麼多了,我將真氣傳給你,我們時間不多,要趕快離開才行。”
忘莫離掃了眼捆綁在迦樓身上的鐵鏈,其實要弄開它們就憑律音哥哥的靈力不過小菜一碟,但是掃到他心口和腿上剛換上的紗布,他的 傷勢比她想象中更加嚴重。
“不用管我,你不該來這兒的!”
“不用我,難道等念滄海來和你叫喚麼?”
忘莫離有些生氣,瞧瞧他都傷成什麼樣了?!從小到大她就沒見過他會允許自己的身上有傷,因為留下疤痕會很難看,那是他絕不容許的。
可是為了那個“她”,這個傻哥哥真是變了。
其實忘莫離早就察覺到迦樓對念滄海的感情,龍嗣山上,他故作惡人,其實解脫她的同時也是讓念滄海真正得到了釋放。
他知道念滄海並不喜歡她的身子裏還有她的魂魄。
他為了念滄海做足了所有事,哪怕被世人唾棄他也無怨無悔。
“你在氣我做沒有報酬的蠢事?”
“隻要你認為值得,誰又能說這是蠢事,可你真的希望端木離拿你用來叫喚念滄海?!我們不能讓端木離手中握有要挾的把柄,我們得 趕快離開。”
忘莫離利用意念將鐵鏈震斷,隨即將真氣全數灌送給迦樓,強大的真氣迅速地複原著他身上的傷勢,“呃嗯!!”
迦樓仰頭悶哼,一下子接受強烈的真氣需要半刻時辰的適應時間,冒然發力會氣血逆流,死相慘烈。
“律音哥哥,你現在可不可以走?!這兒很快就會被人發現不對勁了,得在你元氣恢複前另找個藏身之所。”
“我可以,我們走。”
迦樓下了床,此刻的他,傷勢在逐漸恢複,但是體力還跟不上節奏,他隻能倚著忘莫離,靠著她的攙扶才能勉強跑起來--
果然,他們才跑出了屋子,冷宮外就起了騷動,一群禁衛衝了進來,“人呢?!那被鎖起來的婆羅律音人呢?!”
一群禁衛呼天喝地的大喊,命人將整個冷宮都包圍起來,“榻上的溫度還是暖的,他傷勢嚴重一定不會跑很遠,一間間屋子去搜, 他肯定還在宮裏!”
“是。”
方才被支開的禁衛全數都回來了還不止,就是駐紮在合歡宮的禁衛們也一股腦的湧入宮內開始搜查。
“律音哥哥,往那邊走。”
忘莫離小聲道,扶著迦樓繞到屋子後麵廢棄的荒地上,因為宮牆殘破,有些地方應該可以輕易避開逃出去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