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則被負手鎖住,他站在榻邊看著忘莫離,他能察覺到她眼中的歉疚。
他則是淡淡一笑,仿佛在讓她無用擔心。
“嗬嗬,果真是兄妹情深,瞧瞧,這樣的畫麵多好,打從一開始,你們就該乖乖 地呆在宮裏,不然也不會白白吃苦!”
端木離笑得麵目可憎,迦樓眯著眼兒睨著他,負手綁著他的鐵鏈可謂比先前的更加牢固,他是打定主意要困住他。
“我想幾日後吃苦的會是皇上,你吧!”
迦樓忽地開口,他勾著迷人的眼角,笑得神秘莫測,端木離一把攥住他的衣襟,“幾日後?!”
“嗬,皇上難道不知念元勳同端木卿絕達成共識,掉頭攻打北蒼?!隻消幾日,這裏就將化為一灘廢墟!”
在被押入宮的時候,宮裏的人個個竊竊私語,迦樓不難猜到有人攻來了北蒼,若是端木卿絕攻來了,那勢必是通過了念元勳那一關。
“你確信朕會讓你期待的那一切發生?!”
“嗬,皇上有何高招?!指派我抵禦兩軍,誓死保衛皇城?!”
“哈哈哈!”
端木離放聲朗笑,“幾時婆羅律音懂得精忠報國了?!朕可不怎麼期待你的勇猛表現,不過…”
端木離眼神落向榻上的忘莫離,“他們說朕強奪了海兒,要朕還給他們,可你瞧,海兒早已死了,朕上哪兒強奪她?!不過他們既然想 要,朕可以做個‘贗品’給他們!”
說時,端木離已經走進榻邊,迦樓瞧見他伸手從懷間掏著什麼,難道是匕首?!
在他掏出手一刹,迦樓撲倒在忘莫離的身前,“不許傷她!”
“哈哈哈,真是讓人感動,朕都要落淚了。”
端木離手中匕首一收,仰天長笑,他是故意的在戲弄他!
“怎麼辦呢?端木卿絕可是要逼上門來要人了,朕總得弄個人給他吧,比來比去,就她最合適了,她不是善於假扮海兒的麼?連朕都騙 過去了,所以割破她的臉孔不是就更逼真,無懈可擊了?!”
“端木離,你禽獸不如!”
迦樓激怒得衝上去,反被端木離狠狠地掐住了雙頰,他的氣力很大,足以輕易捏碎他的骨頭。
他的氣力大得超乎常理,縱然有莫離的靈力傍身,可以無效他的靈力,但是相反他的靈力也能無效莫離的,他要是倚靠莫離的靈力是無 法傷到他的。
端木離,到底還藏著什麼致命武器!
他的能力簡直不能同日而語。
看著迦樓眼中慌亂不定的眼神,端木離滿足的勾起一彎笑,鬆開了手,“這是罰你對朕不尊,再有下次,朕就擰斷你的臉孔,教你死無 葬身之地!”
端木離將迦樓甩開,他用身子擋在忘莫離身前,因為端木離再次危險的靠近過來,“就是死,我也不會讓你傷害莫離的。”
“放心,朕又好好想了想,割破她的臉固然逼真,但是傷口愈合需要太久,會被識破,所以這次就先放她一馬,但她絕不可以令朕失望 !”
端木離話鋒一轉,誰也猜不到他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他從袖中掏出一張上乘的人皮麵具丟在了忘莫離的臉上,“記得,扮得像一點,一旦被人識破,你的性命就到那一刻為止!”
“端木離,你到底想要怎麼對付端木卿絕?!”
見端木離頭也不回的走掉,迦樓跟上去怒吼,腳步已然走到門邊又頓了頓,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神秘又可怕的笑靨,“何必那麼急?他們 到了,好戲自然會開始!”
龍景宮
“調轉的一半兵力已經攻去東炙了麼!”
“已經下令,當即轉向東炙進軍了,隻是,皇上…”
小林子不解,這個時候,再過幾日,端木卿絕率北域軍同念元勳率念家軍而來,皇城急需北蒼軍守衛,這個時候不急著調轉所有兵力回來,反而是調轉一半兵力攻打東炙,那豈不是自取其亡?!
“嗬,隻是什麼?”
似乎看透小林子在擔心什麼,端木離笑得沉穩,笑得狡黠,“皇上一定是有萬全之策才這麼做的?!”
“北蒼國宴時,朕已聯盟三十多大國小國,隻要東炙、北域任何一方對戰我北蒼,他們就將義無反顧的彙入我北蒼軍,聯合抗敵。”
端木離說得把握十足,可是縱然北蒼強大,那些諸多國家才聽命於北蒼,但是人心易變,北域、東炙皆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國,那些諸 多國家的君王指不定一個心怯就改變了主意。
“皇上,口說無憑,人心多變呢!”
“朕需要的憑證不是同他們簽訂條約,而是要讓他們親眼看到,調轉的一半兵力無需贏得東炙,但一定要逼得他們山窮水盡,要他們露 出‘真容’!”
“真容?!皇上指的真容,為何意?!”
“北域盛傳是狼妖王後嗣之地,是妖魔縱生的源地,人們皆因可怕的傳聞不敢靠近,他們亦有血腥恐怖的狼林做防衛,而東炙,向來神 秘,離著所有國家都遠遠的,寧願困在沙漠中垂死針紮也不同任何國家過密來往,試想一個國家,強盛富有,可為何要如小賊一樣‘躲 起來’,那勢必一定藏著什麼不可讓天下人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