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家夥還真是夠陰險的,存心找來那麼多妓子當著海兒的麵挑逗他,他隻要有一個行錯踏錯,就鐵定被海兒判下死罪。
“卿絕…”
念滄海主動投入他的懷中,和他緊緊相擁,她知道他會來找她的,他一定會來帶她回到他身邊的。
她聽到了他的深情告白,她相信他要攻占皇城全是為了她們母子,因為他是發自靈魂深處的愛著她,愛著他們的孩子…
“海兒!”
念元勳見念滄海孩子似的黏著端木卿絕,有股恨鐵不成鋼的窩火。
“爹爹,你就被再浪費唇舌試圖改變我的心,你知道的,我不需要卿絕的任何承諾,我不需要他向你保證一生一世都愛我,哪怕他日他 會愛上別的女人,我也不後悔呆在他的身邊,因為他的身邊就是我應該存在的地方。”
海兒…
端木卿絕心中滿腔激蕩的暖潮拍打著心岸,他含情脈脈地凝著懷中對念元勳劍拔弩張的念滄海。
他沒有愛錯,他們之間不再有任何的懷疑,戒備。
那些曾是他們彼此傷害,彼此折磨的存在,早已隨風逝去,他們之間留有的隻有,越來越深的,更深的…愛…情…
當念滄海抬眸深情凝視端木卿絕的時候,她踮起腳尖兒環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住他的唇--
不管念元勳就在身前,也不管還有一群妓子看官…
那個吻由淺淺的嘴唇相觸,到唇舌糾纏的激吻,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清晰,念元勳簡直是被氣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但一直守在營帳外的“看客”們是看得津津有味,一個個感歎連連,特別是廖藍鳶簡直羨慕死了,“姐姐真好,找到這麼常情的姐夫, 瞧瞧他們吻得那麼火熱,嗬嗬嗬,爹爹氣得臉都綠了!沒想到姐姐還有這麼熱情的一麵,一定是姐夫的吻技了得,真是羨慕死人了。”
“哼哼,快擦擦口水吧,都要落到地上了!”
烈北陌一旁很不是滋味的吃味道。
“切,怎麼了,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也看到了,這世上,哪有比找到這麼完美的夫婿更幸福的事了?”
“那你就沒找著麼?還是我的吻技不如北域王呢?!”
“你--”
廖藍鳶一張小臉刷的紅了起來,腦海裏滿是他們擁吻的景象,口中更是冒起一股溫熱。
“嗬嗬,在想什麼呢?”
烈北陌俊臉猛地放大在廖藍鳶的跟前,她一個驚慌,向後踉蹌退了一步噗通一聲跌進了營帳裏,驚到了一對仍在熱吻的愛侶,“鳶兒? !”
“嗬嗬嗬…姐姐,姐夫打擾了。”
廖藍鳶鬼鬼地吐吐舌頭,烈北陌跟著進來將她扶了起來,還有個人也跟在後麵走了進來,“娘親?”
是的,他們三個都“躲”在外麵一直看著呢。
念滄海不免微微臉紅,廖媚伊亦淡淡的笑著,都是過來人,親眼目睹他們彼此向對方互訴真情,她還有什麼理由懷疑端木卿絕不會一生守護海兒?!
廖媚伊緩步朝向念元勳而去,輕撫著他的背,“老爺,孩子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就隨了他們的心願吧,難道你還真想棒打鴛鴦不成?!”
“媚兒…”
念元勳莫可奈何,他一不是傻子,二不是瞎子,他們都那麼“火熱”的表演給他看他們多麼的恩愛,他還要強製的分開他們的話,說不 定媚兒倒是會和鳶兒一起都離開他。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了夫婿就沒了爹爹,真是寒心!”
念元勳像個好小孩似的,不對味地吐了句牢騷。
廖媚伊給念滄海使了個眼神,她立刻迎過來安撫道:“爹爹,海兒怎會有夫婿就不要爹爹了,海兒隻是愛夫婿多一點點,就那麼多一點點而已”
察覺念元勳放下了門欄,念滄海淘氣的用指尖筆畫著,她愛卿絕和愛他的差距,就隻是那麼半手指又半手指的距離。
廖媚伊瞧她俏皮的樣子撲哧笑了起來,念元勳冷冰的臉耐不住也被她逗得嘴角溢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啊,爹爹笑了,笑了就是認了這女婿了。”
“誰說的?!就憑他和我說話的態度,我這嶽丈才不認他呢!”
念元勳口吻強硬,但是聽得出已經是被先前軟了許多了。
念滄海立刻將端木卿絕拉了過來,“還不叫聲‘爹爹’,告訴爹爹你會愛我一生一世,永遠不欺負我,永遠疼愛我,你要不說,我可不 跟你回去,怎麼樣,我爹爹給是把他最最最珍貴的女兒都嫁給你了,眼下又要給你添了個小東西,說句承諾不會死吧。”
念滄海俏皮地給端木卿絕眨著大眼睛使眼色,真是怕了這對父女了--
“嶽丈大人在上,卿絕保證一生一世隻愛這個淘氣包一個,永遠不再納妾,會待她們母子好,隻有她們欺負我的份,沒有我說話的份,好了吧,嶽丈大人?!”
真是讓人不順氣,念元勳差點被端木卿絕沒正經的態度又給起氣毛了。
所幸廖媚伊和廖藍鳶立刻左右夾擊將他給按了下來,“好了啦,爹爹,姐夫都這麼保證了就讓他們夫婦團聚吧。”
說著,兩人就把念元勳給拉了出去,營帳裏隻剩端木卿絕和念滄海兩人--
她望了望他,他看了看她,氣氛相當微妙,忽地,男人伸手將女子攬入懷,隨即老練地扣起她的下顎,送上他思念她已久的雙唇--
甜蜜地嬌吟彌漫營帳,聽得駐紮在營帳外的守衛們臉紅心跳…
夜色下,端木卿絕還是將念滄海接回了北域軍的軍營,其實兩個營地相距並非很遠,念元勳看著念滄海跟著端木離離開,一直站在營帳 裏凝望--
“還以為你又會阻攔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