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媚伊也陪伴在身邊,“嗬,你當我是老糊塗麼,這個節骨眼上窩裏鬥,還不是便宜了端木離那個混小子。”
“嗬嗬,窩裏鬥?你承認了卿絕是女婿了?”
“咳咳,夜了,該休息了。”
念元勳佯裝咳嗽,那摸樣有趣極了,要說他是迫於無奈才認同了這門親事,若是海兒心裏沒他,他絕不會讓他把海兒帶走。
可他看到的卻是海兒凝望端木卿絕的眼神是那樣的眷戀和依賴。
盡管端木卿絕那混小子態度不正經,但他能感覺到他對海兒的愛和執著,他不會待虧她的,他定會會好好疼惜她的…
回到北域軍營,端木卿絕捉住念滄海的小手,吻著她的手背然後一下下的落在她的每一根指背上,仿佛在訴說他對她的想念,“怎會忽然出現在皇宮外?”
他問了,她便將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他,包括烈焰是犬妖的事,不過端木卿絕似乎對此並不感到奇怪--
“卿絕,你早就知道了?”
“不然呢,我早同他交過手,若是凡人怎能與我不相上下?而且他一直有意和別的國家保持來往,這不正是同北域一樣,不過北域的子 民並非妖族。”
“你是說東炙的人都是妖族,他們都是犬妖?可是端木離派去的禁衛將他們都斬殺了,血洗了東炙皇宮,烈焰是浴血奮戰才將我救了出 來,我看到皇宮裏的人都被那些人殺了--嗬,景雲…我忘了景雲了!!他還在那兒呢!”
念滄海激動地突然坐起身,端木卿絕跟著將她扶穩,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可不能這麼著急--
“景雲,我們得派人回去救他,讓逍遙去,隻有逍遙可以趕過去!”
念滄海相當混亂,完了完了,她怎麼把景雲給忘了,那些個中了巫術的禁衛可是殺人不長眼的,那裏根本就是座煉獄,“景雲…怎麼 辦…景雲…”
因為情緒過於激烈,念滄海突然肚子一陣陣的痛楚,“呃嗯!!”
端木卿絕神經立馬繃得死緊,他緊摟著安撫道,“放鬆,放鬆,海兒你太緊張了,讓身子放鬆下來,景雲不會有事的,那個機靈鬼,一定會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的,何況他的身手極好,沒事的,沒事…”
念滄海聽著端木卿絕的話,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她追憶著,回想著,那場災難來的太快,她都還沒得及了解發生了什麼,烈焰就將她救了出去--
那逃亡的記憶太過混亂,但是任何一個記憶碎片裏都沒有景雲的存在…
如果他在宮裏的話,如果那些人闖進來要捉她的話,他一定會第一個跳出來保護她的,可…沒有他,他並不在…
“小娃娃,我看到宮外的林子裏有一片鳶尾花,你喜歡鳶尾花,對不對?我去給你摘一些來,讓天真給你做香袋!”
“啊!我想起來了,景雲出了宮外,他說要給我去摘鳶尾花,哦…太好了,太好了…他不在,他一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定不會有事的…”
念滄海終於想了起來,靠在端木卿絕的懷中,她煞是感激地又是哭又是笑,“看吧,景雲那小子一向運氣好。”
“可是他若回宮見到遍地的屍體又找不著我,肯定會擔心的,要是和那些沒人性的禁衛碰上了…”
念滄海又緊張了起來,五指猛地縮了起來緊緊攥著端木卿絕的衣襟。
“不會的,他們沒幾乎碰上景雲的,隻要那時景雲不在宮裏,烈焰又立馬回了宮,絕不會有這種可能的!”
端木卿絕輕拍著念滄海的後背,口吻是那樣的篤定,而金瞳中的笑靨是那麼神秘。
“你是說烈焰回宮就會將那一幹人等都收拾了?別忘了他們可是比端木離用巫術施下了妖氣的,他們半人半狼的,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東炙的人若都是妖族的話,可都死在他們的劍下了!”
“可別小看了妖族。”
“我沒有,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要就這麼相信眼睛看到的,可是會被騙得很慘。”
端木卿絕笑得越發神秘,念滄海是越聽越糊塗,明明都在她的眼前被殺死了,難不成還能再活過來?!
發現念滄海的眼神是想到了什麼,端木卿絕眉頭一挑,像是在肯定她想到了可能,“怎會?妖族擁有第二次生命?!”
“不,他們不過是蝸居在人的身子裏,死去的不過是身子,因為烈焰一定不會讓他們外露了妖氣,所以你看到的他們被屠殺的不過就隻 是他們的軀體罷了,相信我,待烈焰救走你後,被斬殺下血泊裏的人絕對是端木離派去的那些雜種!”
“當真?!”
“嗯,隻怕景雲回到宮裏的時候,那裏已經被打掃了一幹二淨!”
端木卿絕相當肯定,東炙的人皆是犬族之後,端木離就是為了逼他們顯露原形才會逼得他們不得不佯裝死去,待他們露出真身後,他們絕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看到他們真身的人。
“烈焰現在一定被惹火了,看來我不收拾端木離,烈焰也會來湊一腳,所以景雲一定會跟著回來的。”
“真的?”
念滄海亦是期待亦是擔憂,卿絕說的一切都太過玄乎,不過她又不是沒經曆過更玄乎的事兒,但願卿絕說的一定會成真。
“一定會像我說的那樣,也許這次不用咱們出手,端木離就要死在烈焰手上了,不過這樣太便宜他了,我可不能將北蒼天下給他。”
端木卿絕像是開著玩笑的說,忽地他眉頭緊皺,好像在沉思起了什麼,“卿絕,你是不是在想日後也會和東炙對戰?!”
“也許會有那一天。”
他答得很認真,但是眉頭並未因此舒展開,他沉思的問題在於其他,“卿絕,怎麼了?你在想著什麼,你的臉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