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他簡單地收拾了幾件衣物背在身上,走出了屋子。
屋子裏麵的農具都已經送人了,畢竟是住了大半年的地方,心中難免有些不舍,在數次回頭之後,楚墨才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院子。
走出院子後,楚墨不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按理說自己離開,大家肯定會送他的。但是四周卻一片安靜,連孩子的喧鬧聲都沒有。
楚墨又往前走了幾百米,隱約聽見村頭似乎有喧鬧聲,不由感覺有些不妙,趕忙快步朝村頭走去。
走到一片樹林後,他看見村頭竟然黑壓壓地站滿了人,一群身穿鐵甲的大兵,足足有幾百多人,騎著高頭大馬將張家村的人都圍了起來。
楚墨暗歎一聲:“不好。”
這一定是附近的軍隊發現了張家村,按照這些士兵的習慣,張家村的糧食肯定不保,甚至青壯年男人也要成為壯丁入伍。可能由於自己住的比較偏遠,所以才被漏掉了。
“不要!”
就在這時,楚墨聽到一聲淒厲的叫聲,這聲音楚墨很熟悉,正是張獵戶的聲音。
楚墨顧不得其他,徑直衝了過去。透過人群,他看到小豹子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而張獵戶被一杆長槍擊中了肚子,鮮血流了一地,也躺了下去。
“畜生!”老村長張老爹一下子氣暈了過去。
而這時,楚墨也被幾個拿著長槍的士兵包圍住了。
“將軍,漏了一個!”一名士兵朝著一個騎著白色駿馬的軍官稟告道。
那個將軍冷眼望了楚墨一眼,然後用手中的長矛指了指死去的小豹子和張獵戶說道:“反抗,就是這個下場。本將軍又不是什麼土匪,隻要你們把糧食全部交出來,並且所有十五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男人作為壯丁跟我走即可。”
周圍的近千人寂靜一片,最前麵的老村長已經昏厥了過去,隻剩下張獵戶的妻子和其女兒抱著丈夫和兒子的屍體一直在哭。
楚墨攥緊了拳頭,雙眼血紅,朝著那個將軍狠狠說道:“畜生!”
那個將軍大怒,雙腿夾了一下馬肚,瞬間來到楚墨的麵前,長矛一挑,要直接將楚墨挑死。
長矛迅疾,並且攜帶著一股重重的氣勢,要是一般人必然會被一矛刺穿。
但是楚墨三歲便開始打鐵,他的外表看起來柔弱無力,但是對於一個整天與兵器打交道的鑄器師,他怎麼可能沒有一把子力氣。
就在長矛刺來的一瞬間,楚墨動了,他迅速伸出右手,竟然一下子抓住了長矛。
“給我滾下來吧!”
楚墨用力一拉,那個將軍直接從馬上掉落下來,摔落在三米多遠的地上。
那將軍狼狽地爬起來,不由大怒,大吼道:“給我殺了他!”
這時候,周圍的士兵全部湧出,將楚墨包圍了起來。
而楚墨仍然冷冷地看著那個將軍,冷聲說道:“你就沒有親人嗎?你就不知道親人死後的感受嗎?”
“我感你祖宗。”那個將軍大手一揮,頓時所有的兵甲都朝著楚墨衝去。一杆杆長槍快速刺出,要把楚墨刺一個千瘡百孔。
楚墨怒了,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連禽獸都不如的人。
楚墨脖頸裏的斧頭掛墜一閃,他的手中驟然出現一把足足有三米長的巨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