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那個冷冰冰的人有什麼好,小美人還是來伺候我……”
宋英傑向前一撲,秦兮連忙躲開,皺著眉道:“大少爺請自重,奴婢是四爺的貼身丫鬟。”
這時代貼身丫鬟跟通房差不多一個意思,秦兮本以為她說完宋英傑會稍稍收斂,沒想到他一臉無謂道:“貼身丫鬟又如何,難不成就不是宋家的下人了,既然是宋家的下人,主子讓你怎麼伺候你就怎麼伺候。”
宋英傑臉上掛著淫邪的笑,當初他不想唐突了美人,所以把肉掛在麵前伸著爪子品味道,如今肉都被叼走了,他哪裏還會管怎麼唐突不唐突。
“大少爺你就不怕四爺和老夫人生氣?”秦兮往後挪了幾步,力氣她比不過宋英傑,但跑步他總不能比她快吧。
提到宋子北,宋英傑略微猶豫,旋即那點猶豫又煙消雲散:“我怕什麼,不該是小美人你怕才對。讓祖母知道了,她隻會怪你不守本分,怎麼可能怨我。”
秦兮咬牙,她深知宋英傑說的是實話,要是她成了宋子北的通房還好,現在不過是個丫鬟,宋老夫人怎麼會因為她怨自己的孫子。
“所以小美人你……”
宋英傑沒說完就見秦兮一溜煙的跑了,他倒是想追,跑了幾步就氣喘籲籲,見有下人路過,怕事傳到親爹親娘的耳機,隻有忍了這個虧。
逃走的秦兮到了一個月門,察覺到宋英傑沒追過來,靠在牆上喘氣,這次她能跑了,下一次卻沒那麼容易跑了,宋英傑有詩琴幫忙,她的處境隻會越來越危險。
“鳶尾。”
秦兮懵懂的抬頭,就叫她的“金大腿”站在她的麵前,正皺眉看著她。
“四爺,”秦兮抹去了頭上的汗,“奴婢剛剛走的有些急。”
急得就像是後麵有餓狼追趕一樣,宋子北鳳眼微眯。
“哦。”
“四爺怎麼在這兒?”秦兮問完就發現自己逾越了,咬唇看向宋子北,眼睛睜得圓滾滾的,害怕宋子北生氣。
“去見老夫人。”宋子北淡淡說完,頓了頓,“就那麼怕我?”
對上宋子北秀長寧靜的眼眸,秦兮眨了眨眼:“奴婢沒有怕爺啊!”
宋子北輕笑了一聲,嘴角上翹,眼眸泛著點點碎光。
秦兮走到了瑾落院都沒明白那個笑是什麼意思,想不通秦兮就拋到了腦後,問起了詩畫宋子北喝不喝酒。
“喝酒?你問這個做什麼?”
秦兮抿唇實話實話道:“周媽媽那邊催我了。”
周媽媽那邊的意思就是老夫人的意思,詩畫聞言同情地看向秦兮,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秦兮不是攀龍附鳳的性格,可偏偏被老夫人看好了。
“不是節慶爺在府裏一般是不沾酒的,幾次見他喝了酒回府,滿身酒氣人卻是清清醒醒的。”詩畫婉轉的告訴秦兮,宋子北是好酒量,她的算盤要落空。
再者要是宋子北能酒後生欲,詩琴也不會到現在還是個丫頭。
秦兮卻沒有因為詩畫的話打消念頭,既然喝酒就證明宋子北這個人會有稍微不清醒的時刻,既然有那麼的時刻,她就有那麼丁點機會。
……
而要宋子北到底什麼時候喝酒就是一個問題了。
秦兮查了日子近一兩個月什麼節慶都沒有,難不成隻能寄希望宋子北某天醉醺醺的回府。
把希望寄托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現的事事上,還不如她主動創造機會把宋子北灌醉。
隔了兩天,秦兮決定做第一次的嚐試。
天氣開始漸漸燥熱,宋子北也不像是以前局限於書房看書寫字。
院子的荷花池邊上布了一個庭閣,宋子北用完晚飯偶爾會去坐著吹吹風。
見詩琴難得不在,天時地利人和,秦兮奉茶的時候就端了一瓶酒。
麵對宋子北疑惑的眼神,無辜道:“這是老夫人叫人送來的汾酒,今個爺吃的醉蝦就是這個調的味,所以奴婢就想爺要不要飲一些助眠。”
如詩畫所說,宋子北隻要不反感你,那他對待你就有一定的容忍,聽到秦兮自作主張,宋子北神態沒什麼變化,反而有些笑意。
就像是看到一直隻會怯生生躲人的兔子開始了把蹄子伸出來。
“放下罷。”
酒瓶在月光下發著清冽的冷光,宋子北看著有幾分意動,在秦兮期望的目光下開始自斟自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