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想吧。”我岔開話題,不想讓沈修白知道自己前一刻想著什麼。
陪了他一會,我就先回家了。
我把範聆歌很久之前給我的那本筆記本拿出來,他的筆記本是在我和沈修白還沒解開誤會時給的,早就看完了。
三本筆記本我一起放到茶幾上,撐著下巴看著它們發了會呆,想到沈修白在辦公室跟我提的要求。
這要求其實根本就不過分,真的不過分。
我雖然有同樣的想法,但一時還是卸不下心裏那層隔膜。
想了會想不清楚,我就圍著圍裙去廚房忙了,掐著時間點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將碗筷菜擺上桌時,門鈴響起,我急急忙忙跑去開門,果然是沈修白回來了。
雖然挺享受給他開門的感覺,但還是好奇的問:“你自己有鑰匙,為什麼不自己開,偏偏按門鈴?”
他笑,拉著我的手朝裏麵走,在我毫無防備時在我耳邊說:“因為喜歡妻子給老公開門的感覺。”
心髒就那麼因為他一句話跳得有些快,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心髒出了毛病了。
吃飯時,我們喝了點紅酒,他擔心我的傷口不許我喝多,就喝了半杯。
晚上我們相依相靠坐在沙發上,電視劇播放著一部沒什麼意思的電視劇,我似乎就沒有過很愛看電視的年齡段。
在我感覺日子很祥和,心情平靜舒適時,沈修白緩緩道:“回來前我和範少通過電話,他說三個月後就帶著孩子走了。”
我想到那個孩子,自己辛苦懷孕十月生下的小男孩,心裏有密密麻麻的針好像紮著。
我悄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哦,他早就說過會走的。”
“沒多少時間了,以後再見麵對他態度好點吧。”這一次沈修白不是商量的語氣,是有些惆悵的決定。
我默了一會,他也沒催我,兩人一陣沉默。
許久,我才說了一聲‘好’。
那天晚上沈修白摟著我入眠,我難得心裏沒那麼愧疚。
第二天早上我跟著他去公司了,我們手牽手進去的,他對公司門口的保安介紹道:“這位是我妻子,以後是我的私人秘書。”
保安們一臉錯愕的看著我們倆,久久沒說出話來。
沈修白牽著我走進公司,又跟前台說了聲,前台幾個小姑娘也是一臉錯愕驚呆了,沒反應。
之後沈修白在電梯裏遇上幾個高層,也都一一做介紹,他們也是震驚了會,不過反應倒是快,很快就笑嗬嗬叫我‘老板娘’。
我聽著這個稱呼挺別扭的,但卻又美滋滋的。
這種被公開聯係在一起的感覺挺好的,之前懷著孩子他陪著在外麵散步,我最怕的就是別人問我們是不是小夫妻,問我肚子裏的孩子幾個月了,還叮囑他多多照顧孕婦和胎兒。
那時候就有罪惡感和羞恥感,卻又為了不讓沈修白看出來,一直隱藏著。
如今,孩子生了,範聆歌帶走了,似乎真的跟我沒關係了,我的情緒好了許多。
我不知道這樣的心理是不是罪惡沒良心的,也不想去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