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按捺住心底嘲笑的想法,轉過身來,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對呀!先劃開你的臉,讓毒血流出來,然後再治好你的臉。”
宮飛雪雖然傻,可也不知道傻到這個程度,一聽秦晚這麼說,心裏便知道她是故意作弄自己,因道:“可以這樣的話,就算治好了臉,我的臉上還是有很多疤痕,不是一樣很難看嗎?”
秦晚笑道:“你放心吧,等你臉上的東西治好了,我就研製出一份生肌玉紅膏和瑩肌如玉散來讓你日日用,這樣你的疤痕就會消失的。”
宮飛雪道:“我怎麼從來沒有聽過這個東西?”
秦晚道:“那隻能怪你讀書少了。”
宮飛雪知道她成心叫自己難堪,因而也別扭著不想理她,曉彤怕宮飛雪再把秦晚給得罪了,於是連忙笑臉盈盈地湊了上去:“那麼王妃什麼時候才能替小姐治臉呢?”
秦晚瞥她一眼,道:“明天再說吧,今日我有些乏了,我要先回去了。”
曉彤也不敢攔她,生怕她一個不樂意便不幫宮飛雪了,到時候宮飛雪不得哭死。
秦晚道:“你們也先休息著,記得千萬別出門喲!”
她這話說的極客氣,可是神色卻隱隱有些得意,宮飛雪心裏惱她,可是又不敢與她頂嘴,隻好別過身去在一旁生著悶氣。
秦晚穿過回廊,回到房間裏去,瞧著已經接近晌午了,想必鮮於墨就要回來了,於是就回去等他。
可一進屋內便發現了一絲異樣,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樣說,她屋子裏素來是有熏香的,可今日的香味卻有了些微的變化。
“隨風,有人進過我的房間嗎?”
隨風搖搖頭:“除了無容,沒人進去過。”
秦晚正覺得奇怪,隨風又道:“不過宮小姐來看過,她雖然沒有進去,卻向無容要了口水喝。”
秦晚咬住下唇,隻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一時又說不上來是哪裏奇怪,隻好問:“她沒有進去過,那曉彤也沒有嗎?”
隨風仍是搖頭:“曉彤站的比她更遠,當時宮小姐站在您這個位置,曉彤站在窗戶邊上。”
秦晚雙手交疊在胸前,轉過身去看了一眼,晃了晃腦袋,突然一個激靈,頓時明白了什麼。
“你跟我進來。”
隨風還沒摸清秦晚想幹什麼,可主子發話了,他又不敢不聽,隻好連忙跟了上去。
隻見秦晚走到窗戶邊上,府上在妝台上聞了又聞,嗅了又嗅,那樣子活像隻覓食的狗兒,隨風想笑,卻又不敢,一個勁兒地憋著,可別提有多難受了。
過了一會兒,秦晚總算站直了身子,對隨風勾了勾手指,道:“你過來,把妝台移開。”
隨風道:“您要搬走嗎?”
秦晚覷他一眼,沒好氣道:“叫你搬開就搬開,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隨風吐了吐舌頭,隻好將手中的劍別入腰中,乖乖地上前去替她將妝台給移開了。
秦晚連忙湊了過去,東看看西瞧瞧,最後從角落裏撿起了一個紅色顆粒狀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