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你說說,今天來這兒又看上什麼東西了?”少女的語調愈發自然,鄭淵說的話就愈發大膽,簡直就是白吃豆腐:“我可告訴你,我這個將軍是光杆子將軍,沒人也沒錢,要說值錢的,可能也就是我這個人了,你要不?”
少女等他說完了,明白了意思,頓時一腳踹了過來,幸虧鄭淵開始口花花的時候就已經做好防備,等她的飛腳踹過來,不但躲得幹幹淨淨,而且順勢一繞,將少女的腳丫子給反勾了住。
“你,放開……”
“放開可以,不過,我得先去找繩子把你給綁了,省得你又要踢我。”
鄭淵這句話剛說了前半句,少女便將“禽獸”這個形容詞再一次冠到他頭上,等到聽完了整句話,不由想起揚州的那次也是誤會之下罵了他禽獸,而且還都是在鄭淵說了找繩子之後,這麼一想,她這個罵了人的反倒是先笑出來。
玩笑開得差不多了,鄭淵開始和她談正經事,他問道:“你父親他們什麼時候會來?我想和他談談,其實,你們老這麼小打小鬧不覺得沒勁嗎?和我一起幹大買賣吧。”
少女有些黯然道:“他們不會來的,其實我們這次真的走投無路了,我一個女兒家,爹爹不放心,所以才不得已假裝逃奴委身於此,另一個人是爹爹的朋友,這一次是幫他逃往吳越國了……都怪我,不小心拿了朱瑾小妾的紗巾……”
鄭淵稍稍可惜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有了小得意,道:“看來,我的風評不差嘛。”
少女白了他一眼,不屑道:“你若是風評不差,爹爹會將我打扮成這樣?”
“嗯?”鄭淵聽她話裏的意思好像是她提出要躲到鄭府,不然怎麼會是爹爹將她打扮成這樣?是,一定是,這麼一想,就不是小得意了,而是大大的得意。
既然是姑娘家自己找上門的,他當然要小小的矜持一下,咳嗽了幾下,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阿香……”
“切,你摸摸我的嘴唇,到現在還有點腫,你就好意思拿這麼土的名字來糊弄我?”說著,鄭淵抓住她的手就把手指按在自己的唇上。
少女的手像觸電一般縮回去,不過,唇上的肉感還是感受到了,心裏有些感動,一番掙紮之後才小聲道:“我爹爹姓古。”
“哦,我記得你爹爹曾喚你蘭兒,那就是古蘭,嘿嘿,你爹爹怎麼不給你取個古蘭經的名字?”
少女——就是古蘭,她雖然不明白古蘭經是何意,但既然有一個經字,那就脫不了與和尚之間的關係,料想不是什麼好詞,不禁橫了他一眼。
屋子裏黑黑的,古蘭橫了他一眼他根本就沒覺察到,還是自顧自說道:“對了,你武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