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心頭一熱,忘情將古蘭擁緊,若不是這一番歪打,他還真想不到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在他最彷徨的時候還能有一個人緊張他、會想到去救他。
古蘭的心慌感似乎少了許多,鄭淵伸手捏去她眼瞼上厚厚一層飾物的時候,她隻是象征性地躲了躲,然後,打了結的布條也被拿去,黑黑的屋子立時像是有流光在閃動,兩顆眸子忽閃忽閃,像是在對鄭淵呼喚什麼。
鄭淵的嘴唇又慢慢湊了上去,古蘭下意識地一躲,卻覺得耳朵裏被塞了一根軟軟的東西,麻癢之極,不自覺地發出一聲極具戰栗性的嬌吟。
“篤篤”,敲門聲打破了房內極度曖昧的窸窸窣窣,門外是瑟兒,隻聽她有些擔心地問道:“阿香,是不是眼睛痛了?”
極度上火的鄭淵當即就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古蘭也是短暫的木楞,之後,便是手足失措。
從失措的程度上來說,古蘭無疑要大大甚於鄭淵,這固然是由於二人性別方麵的差異所造成的緣由,但另一方麵,我們也不得不佩服鄭淵,因為在短短的時間內他已經想好了對策。
鄭淵低聲道:“小蘭,你先去點燈。”說著,抹了抹嘴,整了整衣衫,然後將門打開,非常“威嚴”地咳嗽一聲,道:“嗯,是瑟兒啊,有什麼事嗎?”
瑟兒一瞧,黑燈瞎火的房裏走出的竟然是公子,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湧上心頭,急切地道了句:“我,奴婢在找姐姐……”說完轉身就走。
鄭淵還來不及解釋,瑟兒就這麼走了,好不容易想好的說辭豈可就這麼浪費了,當下脫口而出道:“哎,別想得亂七八糟,我在和小……香香探討詩詞呢。”
瑟兒豈會信他,匆忙之間逃進西廂房,掩上房門開始害怕起來,要說這公子品味還真是怪,紮發髻的不如披頭散發的,兩隻眼睛的姐妹花不要,偏生要摸到一隻眼的阿香房裏,可惱的是她和姐姐兩顆芳心都已暗許公子,若是哪一天公子的怪品味轉移到她們身上,非要把她們弄殘廢了,這可如何是好?
鄭淵千算萬算,根本就沒能算到瑟兒已將他定位於怪品味的——大叔——怪品味這個詞就是專門為大叔準備的。他還想著和古蘭繼續溫存呢,不料古蘭卻趁著鄭淵在門外的機會半掩上門,帶著討饒地口吻道:“公子,你不可以再進來了,奴,遲早是你的人……”說著,便把門給合上。
鄭淵這個鬱悶啊,遲早遲早,為什麼不能早非得遲呢?推一推門,這回是閂嚴實了,一點機會都沒有,得,還是回去睡大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