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桑介失色道:“將軍,這如何使得?”
鄭淵笑道:“這又不是全都給你,如何不使得?”
吳桑介呐呐道:“可是,屬下畢竟是外人……”
鄭淵打趣道:“你是第一個加入白袍都的,反正我是沒當你外人,莫非老吳的誌向不在區區白袍都?”
這話雖然是玩笑口吻,吳桑介還是被嚇了個大跳,著急地要分辨,卻被鄭淵阻止了。鄭淵接著說道:“現在最關鍵的第一步——錢,我們有了,白袍都的組建也要正式開始,這些錢你拿著,你現在手下的十人都要讓出來,回頭打掃、燒火、做飯的你再去雇傭,另外,若能招得到管賬的,也去招兩個,等人手齊了之後,你再詳細擬一個招納流民的計劃。”
吳桑介靜靜聽完之後,知道這回鄭淵要來個大的了,有些誠惶誠恐地道:“屬下定當為將軍效力……”
鄭淵糾正道:“不是為我效力,是咱們一起開創未來。”
吳桑介撲通跪倒,滿是懼意道:“屬下安敢和將軍並稱!”吳桑介的恐懼是有理由的,縱觀整個曆史,打天下的時候稱兄道弟,得天下了卸磨殺驢,這種例子太多了,他沒理由不害怕。
鄭淵直搖頭,道:“老吳啊老吳,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啊,就是中儒家的毒太深了。”
吳桑介承認他深受儒家思想影響,但他可拒不承認這是中儒家思想的毒,當下就要梗著脖子和鄭淵爭辯,但鄭淵就是不給他機會,隻聽鄭淵又道:“我自認無力改變這個社會,但我當致力於改變我周圍的人,讓他們能活得好一點,不再饑寒交迫,不再受人欺壓,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想讓他們成為受人尊敬的人……這就是我的想法。我知道和你老吳之間在思想上還沒有完全達到一致,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支持我。”
吳桑介站起來,感動地說道:“將軍此言正是大仁大義也,先聖曾言……”
又來了,鄭淵沒好氣地打斷他的話,道:“好了老吳,別掉書袋子了,今後你我各不相幹,我呢,也不會再給你說什麼道理了,你愛聽不聽,你呢,也別再來試圖說服於我,咱們求同存異共創未來!如何?”
吳桑介欣然抱拳道:“敢不遵命!”
“既然如此……”鄭淵沉吟道:“吃完晚飯咱府中上下集中起來開個會,具體的將白袍都成建製之事落實下去,你是白袍都的首員幹將,又是識字之人,到時候會議由你來記錄。”
吳桑介聽了鄭淵的現代化口吻甚是好奇,追問之下才知道就是聚集在一起說個話,而他的任務就是將每個人說的話的要點寫下來。明白了之後,他又欣然領命,卻聽鄭淵又說道:“老吳,你也知道府中的這些人沒念過書,到時候我會跟他們說些道理,這些話你也一並記錄下來吧。”
“啊?”吳桑介張大嘴巴,這才知道上當了,鬧了半天,說好了不給他講什麼道理了,卻換一種方式將這些道理強塞給他。吳桑介極不服氣,可是鄭淵也說得對,我沒想給你講道理啊?什麼,你寫的時候會將這些道理記入到心裏?那你可以全都忘光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