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一眨眼的工夫,鹿組三人舉手間解決掉了兩個門房六個兵丁,最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死掉的八人都來不及喊叫。
虎組摸著牆根來到大門口,才翹著大拇指要誇獎他們,卻發現鹿組三人無一例外地蹲在地上嘔吐,不但嘴裏吐,鼻腔和眼眶也有分泌物溢出。
被幹掉的八人死狀都不算很慘,虎組三人瞧了地上的屍首,正要奚落三人之時,羅處正好帶著狼組也摸過來了。羅處冷冷道:“虎組、狼組,你們六人每人去屍首身上割一顆頭顱。”
不一會兒,虎組和狼組也加入了嘔吐的行列,等他們吐得差不多了,羅處命令他們都躲到門前的照壁陰影裏去,而他則象沒事人一樣打開背包,拿出背包裏一紮一紮的東西,整整齊齊排列在朱漆大門前。
鹿、虎、狼三組九人俱靠在照壁上,除了呼吸還有些急促外,逐漸逐漸的恢複如常。這時候,羅處也過來了,他哼了一聲,說道:“羊組和兔組正缺人,不想去的都給我端起連弩準備戰鬥。”
話剛說完,猛聽得一陣轟天巨響,他們手上都已準備就緒的連弩隻有羅處一人還端在手裏,餘皆落地。巨響所帶來的震動非常明顯,靠在照壁上能感覺到牆和地都在抖動,而照壁更是像要坍塌了,表麵的石刻都在簌簌落下。
羅處怒吼一聲:“媽的,早知道放一半火藥就夠了……”說完這話,卻發現耳朵裏都是嗡嗡聲,根本聽不清楚自己說的話,再看其餘九人,他們也是驚駭莫名看著他蠕動的唇。
火藥炸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望桂坊大多數人家都被驚動,一方麵紛紛召集家丁,另一方麵派人打探消息,不過,各家門口都有手持長矛挎著腰刀的兵丁持手令說“奉徐使君之命,我等正剿拿反賊……”於是,各府的家丁們都得到命令:今晚不許睡覺、隨時準備作戰。
何敬洙也聽到了火藥爆炸發出的巨響,他又檢查一遍身上的盔甲,緊了緊佩刀,拿出沙漏,拔掉底塞之後看著細沙一顆顆滑落。
眼下,整個曹府像是炸開了鍋,望樓之上居然亮起了火把,可見府中之人驚慌到了什麼程度。到處都是“敵襲、敵襲”的警報。
被炸得找不著渣的大門口很快聚集起了數十人,各抄著刀槍湧了出來,因為是遭到突襲之後的反應,湧出來的家丁全是自發性行為,當然毫無陣勢可言。
半蹲著的鹿組三人手還有些抖動,不過,隨著羅處一聲令下,他們還是毫不猶豫地扣動了弩機,十丈,是連弩能夠達到最精準的有效射程,他們機械地扳動手指,直到弩匣的十支鐵矢射完,貓著腰沿著之字形的路線撤退。
羅處和虎組三人就候在鹿組身後嚴陣以待,追兵逐漸接近,羅處的口令也響起:“拉杆!瞄準!射!”喊完口令,羅處隨即後撤,與又一個十丈開外的狼組會合。
望樓之上有箭矢飛來,不過,矢雨並不密集,弓弩手顯然還未全部聚齊到往樓上,這一點對於撤退中的羅處他們極為有利。
曹府的追兵中也隻是手持刀槍,其中並沒有弓弩手出動,雖說為羅處的第一小隊撤退創造了條件,然而,這也同時意味著何敬洙奇襲東門、西門、北門的難度大大增加。